第两百七十二章 冤鼓敲响,是为何人(2/3)
全不记得行医之人,应当的起码良知。
这时不待三皇子追问,便将坐镇疫区的同知供了出来,且说是他威胁利诱,才睁着眼睛说瞎话,用青蒿治疟。
“尔等身为医官,却枉法瞒疫,又无视疫情危急,包庇州官以假充真。为牟私利,置百姓安危不顾,实在死不足惜。”三皇子轻轻一笑:“孤念在认罪及时,又是受人胁迫,更兼着眼下疫情危重,且不在这时追究,尔等应以待罪之身,尽力救治疫病患者,若能将疫情控制,才有将功折罪的机会。”
众医官自然是叩首称谢,齐齐痛表决心。
三皇子便让他们在供辞上画押摁印,也不审那同知,直接将人五花大绑,押往并州。
又召见了郫南知县,将那些个占地文契备档要来,便让一匹快马领先,先报虞沨他这头诸事妥当,又着人将千剂州衙送来的青蒿装箱,令太医院的医官留在疫区监管治疫,只带上惠民药局大使,疾返并州。
——
人心焦灼,日子便是难挨,施德这两日间茶饭无思,唇角刚好的一圈疮毒,又有了复发之势,这一日正好召集属官议事,便有世子遣人来知会,称三皇子已从郫南归来,估计午后就到,为了让药款早日筹得,世子已经通知了各大权贵,于未时到州衙大堂集合,只待三皇子一到,便按田契备档确定各户应付“药款”,让施德好生准备。
特意被父亲请来参与议事的兰心姑娘便巧笑倩兮:“都说了让父亲不用担忧,三殿下去了不足一日就赶回,能发现什么蹊跷,纵是那些太医,不过也就是走个过场,让民众们看看,朝廷如何重视而已。”
只这话音才落,便闻衙前冤鼓重鸣,沉沉声急,震彻众人耳畔。
正值午时三刻,云移日露。
苍白的阳光照落堂前笔直泛灰的甬道上,尚才显出几分淡淡的曛微,却越发渗出甬道两侧敞敞青石坝上,间隙里苔痕尚湿,一眼望去是浓重的阴晦。
衙门前已经聚集了一帮围观者,这时窃窃议论,都不知这击鼓者有何冤情,但见其中一个布衣男子,文士打扮,人到中年,长眉清须,气度不凡;而他身边的那一个少年郎君,穿着一身白绸直裰,眉清目秀,更是风度翩翩,竟都不像是平头百姓。
两个灰衣衙役“应鼓而出”,原本是得了心不在焉的知州示下,准备以厉言喝退了事,岂知到了门前一看这击鼓之人,便也有了些犹豫,话就说得柔软了些:“何人击鼓?今日知州大人另有要事,若非重大冤情,先呈状书,改日开堂。”
“若非重大冤情,谁敢击这冤鼓?”先说话的是那少年郎君。
“在下是为门下学子申冤,他姓孟名高字怡平,原为郫南主薄,因被心怀叵测之人陷害,身陷死牢,岂不重大?”紧接着怒目圆瞪,无畏昂然上前应答之人,正是刚才击鼓的中年文士。
无疑,这击鼓之人正是乔寄众,而那少年郎君嘛……
在众目睽睽之下,兼着此时的并州城里,镇着大长公主、世子与三皇子几座大山,衙役哪敢妄为,只好将人带进了公堂。
好奇的百姓想紧随其后,无奈被阻,且只好围在衙门前拥望。
当然,施德一听“孟高”两字,便如遭雷击,这些时日诸事频发,让人焦头烂额,竟将孟高抛之脑后,哪曾想到偏偏就在今日,眼看着三皇子、世子与众权贵就快聚集一堂,却有人为孟高申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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