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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第106、107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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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满屋子伺候的丫鬟跑过拉着大奶奶,大奶奶此刻哪里还有半点端庄的样子,整个人也不知道哪里的劲,就是要朝灼华扑,险些一屋子丫鬟拦不住她。

大奶奶双眼猩红,头发乱了,面部更是狰狞可怕。可她也只是朝灼华嘶吼大喊,却说不出一句话。

见母亲又发了病,灼华又心疼又难受,一下就哭了起。

灼华“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朝大奶奶膝行几步,就哭喊起:“娘,我是您女啊,我是灼华。”小姑娘哭得满脸是泪水,十分委屈的样子,“我知道您恨我,是我害了您不能再给我生个弟弟。可是娘,我不是故的,我当时还小,我什么不知道。”

“姑娘,你别再说了。”嬷嬷劝着,一脸急切之色。

那边魏淑见状,也弯腰抱住灼华,与她头并头抱着哭,安慰着道:“算了,别再说了。这些年,这情况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只是可怜了你……明明有亲爹亲娘,却跟没有一样。”魏淑喃喃。

魏淑越是这样说,灼华心中便越是难过。可又能有什么子?从她有记忆开始,娘就是这样的。

她虽恨,可又能怎么办,那是她母亲啊。

爹爹也常教育她,母亲病了,身子不,她是孩子,叫她不要怪母亲。可她怎么会怪母亲呢?她只是想见见母亲。

她也想像别人家的孩子一样,可以无忧无虑缩在母亲怀里撒娇。可别说靠近母亲了,如今就是连见母亲一面难的。

她问爹爹为什么母亲要那样对她,爹爹也不说,只说她是孩子,这件事情不怪她。可是……可是她知道的,娘因为当年生她的时候生病了,自此落下病根再不能有孕,娘想要子,所以她恨自己。

灼华越想越难过,越想哭得越厉害。

魏淑只抱着灼华在一旁一起哭,却不走。叶榕看了她一眼后,又转身朝内室看。大奶奶已经被丫鬟们拖进内室了,内室传一阵阵的响动声,叶榕听得这声响,忙朝内室。

一进,就见大奶奶被一左一右两边几个丫鬟一起按着,另有一个婆子正掰着大奶奶嘴,另一个婆子端着药往她嘴里灌。

见这阵容,叶榕吓了一跳,忙就要大步走过,却被魏湘拉住了。

魏湘冲叶榕轻轻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小声说:“每隔几,大嫂就得发病一回,大家见怪不怪了。她们喂的是药,大嫂方才受了刺激,若不喝药的话,她会一直发疯。喝了宁神静心的药,能平心静气一会,对她也。”

叶榕自然也猜得到她们喂的是什么药,她只是觉得,这样强行喂药实在有些粗鲁。大奶奶本就已经受了很大的刺激了,这个时候,该是要顺着她一些的。越是押住她、制止她,越是会适得其反。

大奶奶被强行灌了药,稍稍安静了些。那边,也了个嬷嬷。

“二奶奶,实在抱歉,今怕是接待不了您了。”那嬷嬷与叶榕道歉,其实也是在下逐客令,“大奶奶状况不,怕是需要休息。”

叶榕道:“大嫂喝了药睡一觉就能吗?”

那嬷嬷惊于叶榕竟然没被吓着,略愣了一瞬,才回话说:“大奶奶的病皆是因灼华姑娘而起,只要睡一觉,忘了姑娘,就能了。”

叶榕目光又朝大奶奶探,见她然了不少,她目光又挪至一旁的药碗上。不知为何,叶榕本能总觉得此事颇有些蹊跷。

想了想,她朝那边走,拿起药碗,放在鼻尖下闻了闻。

那嬷嬷忙问:“二奶奶懂医理?”

叶榕摇摇头:“我不懂的。”放下碗,又解释说,“只是我家中有人曾病过,我亲自给他熬过药。”

那嬷嬷倒是没把叶榕的话放在心上,叶榕也告辞说:“你们照顾大嫂,我改日再看大嫂。”

“老奴就不多送奶奶了。”

“不必客气。”

叶榕魏湘二人又踱步至间的时候,魏淑灼华已经不见了。

叶榕问间伺候的丫鬟:“二姑娘与灼华走了吗?”

丫鬟回说:“回二奶奶,刚刚二姑娘带着灼华姑娘走了。”

叶榕点点头后,又朝里屋看了眼,然后才带着魏湘一道离开。出了大房的大院落,叶榕这才再次跟魏湘提起大爷大奶奶的事情。

“大嫂一直这样,灼华平时是谁带着?”叶榕想,母亲病了,父亲又忙于朝政,显然是不可能有多少时间关怀她这个女的。而灼华又还小,但凡稍微负责一些的,不可能只她扔给下人教养,总得有个体面人带着她才是。

不过叶榕其实也有些猜得到了,灼华跟魏淑似乎挺亲的。

然,魏湘就说:“大哥哥平时很忙,没有时间亲自教导灼华。二姐平时瞧着挺清高冷傲的,不过,对灼华却是很。”

“平时大哥不在家的时候,二姐跟灼华呆一起的时间长。等晚上大哥回,若是灼华还没歇下的话,大哥会把灼华叫她书房,问问她功课,关心关心生活。所以,纵然大哥陪灼华的时间不多,他们父女情也还挺的。”

叶榕心想,怪道呢,大奶奶这般待灼华了,可灼华依旧十分孝顺自己母亲,想,也是大爷教的。

叶榕是做过母亲的,自然明父母亲自教养对女的影响。魏淑待灼华再,可也只是姑姑不是双亲啊,若是大爷不关心灼华、开导她,想必灼华心态不可能这么。

魏淑是待灼华,可依她瞧,魏淑待大奶奶可不怎么。

她想必不可能在灼华面前说大奶奶的吧?

思及此,叶榕又问魏湘:“妹妹是不知道大嫂不想见灼华吗?若明知道大嫂见了灼华会犯病,为何还要一再让灼华?”

魏湘说:“因为二姐自己也是女,大伯母也只她一个闺女,没有子。所以大嫂重男轻女不待见灼华,二姐很是看不过。”又说,“二姐一向如此,待谁冷淡,总一副眼高于顶的模样,也就两位哥哥说的话她会听一些。”

“尤其是大哥的话。”

魏淑不喜欢魏湘,魏湘也不喜欢魏淑,二人是话不投机半句多,谁看谁不顺眼。

叶榕其实挺奇怪的,她不喜欢大嫂,可以说是怪大嫂重男轻女。不喜欢魏湘,可能的确姐妹二人性子大径庭,玩不到一处。可是,为何对她也敌这么大呢?她自以为从嫁魏家开始,步步小心谨慎,并没有得罪人的地方。

婚后的日子,其实挺有些无趣的。平时她在家做姑娘的时候,歹还能帮着母亲嫂子一起打理家务,总有些事情做。

如今嫁婆家,她不是冢妇,不需要学着管家。婆母也说话,并不拘着她规矩,最多就是要她教小姑魏湘厨艺,或者针线活,但魏湘不是个能安静下的性子,常常呆着呆着就跑了。

婆母对小姑也宽容,跑了就跑了,也就由着她。她依着规矩是要伺候在婆婆身边的,但她婆婆开明,不需要要时时刻刻贴身跟着,除了晨昏定省,就打发她回,叫她歇着。

对她唯一的要求就是,希望她可以尽早给魏家添丁。起初是暗示,后直接就明说了。

但魏昭似乎并不想她这么快生孩子,他聪明,早把她生理期打探得一清二楚。适合受孕的那几,他绝对不碰她。过了那几日,他倒是恨不得日日长在她身上。

起初做那事情,其实她是很难为情的。但日子一日日过,夫妻生活过久了些,她倒是渐渐习惯了。

如今他就是她的夫君,她是他的妻。日后,他们是要一辈子互扶持走下的,是一家人。所以,视他为夫君而不是报恩的人,也就没什么难为情的了。

突然闲下,叶榕倒是腾出很多时间看书、作画。因这些日子常大房那边探望大奶奶,所以,叶榕倒是又捡起医书看。

并不求能替大奶奶做些什么,闲无事做,也算可以打发些时间。若是日后能为大奶奶的病做出些贡献,那自然是更的。

魏昭这日下衙的早,回的时候,叶榕正歪着身子靠在窗户边认真看书。已经入了冬,也冷了起,屋里开始烧炭火了,炕也烧了起。

屋子里很暖和,进了屋后,魏昭脱下罩在面的黑色大氅。

大氅递给丫鬟挂起后,他则问:“奶奶呢?”

丫鬟回说:“奶奶在里屋歇着呢。”说罢要通报一声,却被魏昭抬手打住了。

魏昭抬腿往里屋,一双素大手撩起棉布帘子,高大身子立在门口,人还没进,就笑着问:“今又在看什么书?”

里屋伺候的丫鬟见了,忙朝魏昭福身子行了礼后,就退门口候着了。魏昭则迈着长腿朝叶榕,没让她行礼,走得近了,按了按她肩,而后就在她身后坐了下。

他人高马大四肢长,坐在叶榕身后,很轻松就把叶榕框在了怀里。顺便,他双臂顺着她双臂绕过,轻轻握住她握着书的手。

叶榕略歪了歪脑袋,他则顺势下巴轻轻搭在她肩头上,二人姿势十分亲切。

第107章

叶榕如今已渐渐习惯了他的亲近,见如此,便笑着问:“今怎么回得这么早?”

魏昭姿势没变,甚至身子动也没动一下,只说:“衙门里的事情忙完了,就回了。”又问,“怎么,你不愿我回多陪陪你?”

“当然不是。”叶榕说,“你能回陪我说说话,我可高兴了。”

她说:“母亲不要我陪着,只想我屋里呆着调养身子。湘性子活泼,又怕母亲让我管着她,这些日子,悄悄躲着我呢。”

又说:“我倒是常大嫂那边,可大嫂身子不适需要静养,我也不。这不,实在闲着无事做,只能看些闲书打发时间。”

“《黄帝内经》,有名的医籍,怎么会是闲书?”魏昭垂眸,望着被他圈在怀中的人问,“近总看这些医学典籍,想必是在关心大嫂?”

叶榕实话与他说了道:“这段日子我常看大嫂,她的不发疯的时候,其实很正常。我就在想,或许只是她压力大了。若是我能找个什么子疏解她精神上的压力,或者学个什么子可以替她针灸开导她,或许能些。”

又疑惑看向就贴着她脸的男人:“灼华那么可爱,大嫂也是很善良的,她不像是那重男轻女到因为生不了子就这般不待见女的人。”

叶榕也是聪明的,她这样说,其实就是表达自己发现端倪了,暗示魏昭告诉她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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