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第92、93章(1/3)
第92章
四弟明明是三皇子,但陛下却一再跟皇一党人暗示他是。其实,陛下是想拿四弟替真正的三皇子挡嬴的箭。
若是嬴一党真误中了陛下圈套,误杀了四弟。么,最知真相的顾,肯定会与嬴王府殊死一搏。
这一招,既护得真正三皇子一时安然,又成功激化顾嬴两的矛盾,让两兵力自行内耗。得承认,这一招偷梁换柱实在是高。
这个皇帝,真是表面看起来样软弱无能。软弱无能是他给自己营造出来的一个假象,他是真的阴险狡诈,玩弄忠臣良将于股掌之上。
换言之,就是他根本拿人当人。
“父亲若是信的话,可以去问祖父。”顾旭直言。
顾世子可能信自己儿子的话,这个长子素来行稳妥可靠,他既然这样说,肯定是胡说的。闻声,顾世子一时沉默,只继续负手来回停踱步。
“若真如你所言,陛下……”顾世子略一停顿,又继续说,“陛下这么做,便是想拿澄之来替三皇子挡暗箭了。”
“没错。”顾旭一顿,目光认真望着自己父亲,“孩儿还有另外一件情要与父亲说。”
顾世子突然停住脚步,抬手指了指一旁:“坐下来说。”
“是,父亲。”顾旭抱手谢,等自己父亲坐下,他方才落座。
父子二人坐得极近,顾旭声音也高,只拿只有父子两人可以听到的音量与自己父亲说:“父亲可还记得,十多年前,宫里发的起血案?”
顾世子当然记得。
陛下一直有头疾的毛病,有时候犯起病来,很严,连宫里的太医都束手无策。所以,当时陛下便在民间广征名医。
当时有个喻户晓的一代名医,叫林天瑛。得陛下征召,便带着自己的一个女弟子进宫了。位林神医的确医术高明,自他入宫,陛下的头疾便再没有犯过。
陛下仁厚爱民,所以,即便林神医只是一介布衣,陛下对他也十分礼遇。但谁也没想到,这位神医竟是皇的人,他入宫来,是为了杀宸妃娘娘的。
当年皇与宸妃同时怀有身孕,皇怕宸妃率先诞下皇子会影响她的位,所以,便派林天瑛入宫刺杀宸妃。最,如皇所愿,宸妃难产死,只留下孤儿顺王。陛下动怒,也杀了林天瑛。
陛下当时但下令杀了林天瑛,连半个太医院都屠了。这件,在当时震慑住了很多人。当时陛下刚登基久,根基稳,朝中诸臣虽面上臣服,但心中多少有些服气。但经此一,纵然再有人心中服,但嘴上也敢敬了。
此一晃,竟都过去十多年了。
只是……
“只是你当时还小,也没人与你提过,忽然提起此是意?”
顾旭:“据儿子所探得的情报,其实当年,林神医并非皇的人,自然也是皇派去刺杀宸妃的。”他严肃说,“宸妃乃是难产亡,陛下之所以这样做,目的在shā • rén灭口。”
顾世子表情冷肃。
顾旭继续说:“太子是太子,顺王也是顺王……顺王才是皇的儿子,太子,他是宸妃儿子。”
“忠孝!你可知,若无确凿证据,说这样的话,可是要杀头的。”顾世子脸色冷厉,“你所谓的情报,是是可靠!”
顾旭:“当年跟着林天瑛一起进宫的,还有一个女夫。林天瑛当年被诛杀,但是个女夫却顺利逃走了。如今,正改名换姓住在京郊富阳城内。这些日子,儿子暗中差人留在富阳,若有需求,便可随时带位女夫回京。”
顾世子又是一阵沉默,只缓缓站起身子来,负手于房内来回踱步。
“你是如知晓的这些?”顾世子忽然侧头看向儿子问。
如今的顾旭,其实已经将两世的记忆兼容了。上辈子他经历过的情,如能知晓?
只是这些,他好说。若非亲身经历,就算说了,怕也叫人难以相信。
所以,顾旭:“父亲可还记得,去年的时候,儿子因为帮扶难民去过一趟富阳?当时在富阳城内,儿子便见过位女夫。纵然她已经十分小心的在隐藏自己的身份了,但,儿子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顺着去查了下,便揪出了当年旧来。”
“暂时要轻举妄动,也要搅人的活。”顾世子叮嘱,想了想,又说,“既然你能发现她的踪迹,陛下与嬴,也会发现。暗中多派些人手护着,一旦发现异动,立即出手相救。”
顾旭也正是这样想的。
毕竟,一世的情十多年才会发。如今什么都没有发,自然适合轻举妄动。
“儿子明白。”顾旭遵从父亲的意思。
自三月顾旭从南境回来至今,顾旭除了在提前准备应付“流放”之灾外,暗中,也在着手查魏的。据他的记忆,魏国公府会在年因“谋逆犯上通敌叛国”的罪名被举满门抄斩。
既有先知,顾旭可能什么都做。他是想利用自己的先知握住魏的个有力罪证,之,或呈送御前,或与魏昭谈判皆可。
他是非要针对魏,他只想以此要挟魏昭,让他动提出毁掉与榕儿的婚约。
当然,有关魏的情,与族无关,顾旭也就没有与父亲说。从父亲房出来,顾旭直接回了自己房。
顾旭的房外,有自己母亲身边的嬷嬷等着。见顾旭来了,嬷嬷笑着请安:
“爷,夫人差奴婢在这儿候着。说是爷什么时候忙完了就去她里一趟,多晚夫人都会等着。”
必问顾旭也知母亲喊他去是为了什么,左过就是看中了姑娘,要他去相看的。对此,顾旭并热衷。
于是顾旭对位嬷嬷:“劳烦你去回母亲一声,就说让她老人先歇下。有什么,明儿一早去请安的时候再说。”
怕嬷嬷好交差,顾旭又加了一句:“我才从父亲里回来,有些要要及时处理。你回去如实禀告,母亲会理解的。”
一听这话,嬷嬷立即说:“老奴明白。老奴告退。”
顾旭回了房,在偌的案前落座。屋内昏暗,只案头点着根蜡烛。他静坐着一动动,沉默呆了会儿,便从案一旁的一个抽屉里拿出一个葫芦模样的物件来。
外头月光透过窗楞洒进来,将他身影勾勒出来投影在地上。月光灰白,烛火摇晃,人影凄凉。
看到这一幕,叶榕忽然就将目光从镜面上挪开。她人也起身,挪着身子坐去了窗下的炕头上。
也没说话,也动。只安安静静靠坐在炕上的迎枕上,侧头微仰,望着窗外悬于半空的轮明月。
叶榕逼迫着自己想往,也去想南境的十年。她没有别的路可走,如今既然选择了这一条,她可能会回头。
她与顾旭……除非她失去有关前世的所有记忆,否则的话,她也是永远会原谅顾旭的。
虽原谅,但她也会去做什么对起顾的,她只希望彼此各自安好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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