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第六十四章（2/3）

“没法啊，大人长大了。”礼笑着拍了拍文的肩膀，文如果是府中的管家，那他便是经常跟着令时外出，还有联络塔外的外事管事，两人一内一外，这些年平衡的很好。

令时升等的时候年纪就瞒不住了，但好在她主意正又有武力，还有虽然破落但是尚有一席之地的部族，所以哪怕多少双眼睛盯着她，又有多少人暗中出手，依旧让令时安安稳稳坐到了现在的位置，还将身边围成了铁桶。

以至于，现在想要靠近令时，无论是交好还是另有企图，都只能从令时的后院入手，谁让令时没有什么正经的长辈，后院又只有一位化玉公子呢。

“那也不能……不能这么传。”前几年还算是亦师亦友，这几年随着令时长大，已经往不可描述的方向飞驰而去，连自家的下仆都信了。

“如此倒是好事。”礼没有文对于白家那么强烈的维护感，他跟在令时身边想的更远，甚至看的更多，他隐约知道令时与化玉的野心，但是这种东西只能烂在肚子里死都不能从他嘴里说出来。

“好事？”文不觉得自家的少爷被当作男宠算是什么好事。

“至少，身份不会暴露。”礼看着他的眼睛，收起了笑，白雅集的身份太敏感了，且被关在半妖楼后的遭遇实在难以启齿，这也是白家与万家愿意支持令时的原因，因为实在没有的选择。

“那以后怎么办……”文还想着日后少爷还能有一日重新振兴白家。

“你想太多了，少爷自己都没不愿意。”礼眨眨眼，把文的话噎在喉咙里。

非但没有不愿意，还特别配合，对于令时几乎亲力亲为，那外人还能说什么？

外头的人都走光了，令时叹了口气，这都叫什么事。

“人都收下了，他们也不会多说什么。”化玉从文在门口说话开始，就一直挺直着脊背，等到令时把人都叫走了，才缓缓放松下来，这点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

“也是，他们把人送来，总比在他们那里不知道什么遭遇的好。”这也是令时照单全收的原因之一。

“你有想过恢复女儿身么？”化玉看着令时的侧颜，忽然问。

“为什么要恢复？”令时一愣，不是她对女性有什么歧视，而是这个世界明显对女性就有敌意，她可以年幼，可以没有长辈在明面上撑腰，可以用拳头打下一片江山，但是她不可以是女人，她目前可以做到如此顺利，有一部分得利于她表面上是个男性。可悲？可是没有办法，除非她把这个世界全毁了，否则哪怕她是这个世界的天道，也无力改变众人的偏见，更何况她还不是。

“只是有些可惜。”他虽然不常出去，可是院中也有侍女，这些女孩子喜爱罗裙，喜爱配饰，喜欢胭脂水粉，又因为是在令时的府邸没有过去环境的压抑，渐渐活得轻松活泼，就连香与琴都有属于少女的爱好，反倒是令时，这么多年不但一次罗裙都没穿过，头饰步摇更是没有一支。

令时是活生生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少年。

“可惜什么？”令时反倒不觉得，她是天道，如果不是醒来就变成了令时这个女孩子，她根本没有性别，她更偏爱女性的原因是这么几个世界以来她都是以女性的形象出现，她很能理解身为女性的艰难，但不代表她不可以化作男性，在她眼中众生平等。

“没什么……”

令时以为化玉觉得自己如果是女儿身，对方就不会送少女过来，她笑着摇摇头，站起来重新拿起毛笔说：“如果我是女儿身，他们估计就要送美少年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