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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气大伤？你什么意思？”吴凉突然想起了姜鸾脸上的黯然神伤。

“到时候你便知道了。”格鲁目不斜视，直盯盯看着吴凉的眼睛，淡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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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追思与喝彩

吴凉最终还是没有立即答复格鲁，只能告知而后与姜鸾商议再作打算，后者倒也没有表现得太过迫切，向他提出几条关于提升竞技技巧的建议之后，便转身告辞了。

不过吴凉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走进了老师格拉希的居所，坐在那张大得出奇的石质座椅上，思索着格鲁的建议与姜鸾的希冀，或许是体力药剂效用耗尽再加上心灵疲惫，倦意渐渐上涌，仰靠在冰凉的椅背之上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藏于他怀中的凯恩之戒忽的散发出了灰蒙蒙的诡异光辉，光辉蔓延滋长，逐渐将他颓然躺在座椅上的身躯完全笼罩。

就在此时，心神恍惚的吴凉做了一个梦，梦到了许多人，有现实中的，也有游戏中的。在梦中那些人都只剩下了一张脸庞，或喜或悲或平淡，每张脸庞上的神色都不尽相同，但是他们却都不约而同将目光汇聚到吴凉身上，嘴唇翕动，喃喃之音微不可查，吴凉想仔细去听却始终不得，只有嗡嗡鸣响不绝于耳。

诡异光辉如同纤薄轻纱，柔柔覆盖在吴凉的身躯之上，而那包裹他头颅的区域，则是不住的闪烁出莹莹光芒。

“你们在说什么？”吴凉神情焦躁的大声喊道，他的声音在这漆黑的无垠空间中不住回荡，久久不能散去，反而使他的心情更加难以平静，他愤怒的想冲上前去，可那些脸庞却退后得更多，他穷极目力凝神远望，想要凭依他们的口型判断出所说内容，然而他的视线却始终无法触及到任何一人的嘴唇，好似有一道无形壁障，硬生生将他的视线截断。

那莹莹光辉如同风中战旗般不住飘摇，薄薄纱衣也忽明忽暗。

屡屡失败的吴凉很是懊恼，情绪也随即越来越躁动不平，脸色阴晴不定，眼神渐渐失去了明亮光辉，浑浑噩噩在这天地间晃晃悠悠。

啊！

突然，他怒不可遏的扬天咆哮，于这梦境之中渐渐失去了理智。

哗！

莹莹光辉骤然消失，灰色纱衣立时溃散。

噪音愈发的震耳欲聋，令吴凉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那些脸庞也随之在他的视野中渐渐远去，直到化为漆黑中的璀璨星点，下一刻烟消云散。

纱衣碎裂为片片残破光斑，逐渐收拢于凯恩之戒中，消失于无形。

梦境俨然隐去，吴凉的眼中只剩下了孤寂的黑暗，不知不觉间，他错过了一场莫大的机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