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赚这么多钱,原来真的是生财有道啊,有你这样赚钱,我们都放心了,你有这么多路子,我们也不好多说什么,以后放手经营就是。”
王华强能料到韩世谔和皇甫偲这两个人对做生意赚钱并没什么兴趣,今天来这里主要是被王頍说动,怕自己搞什么非法经营牵连到自己,而那王頍却是有意插手自己的生意经营,他转向了王頍,问道:“王参军有何高见?”
王頍沉吟了一下,开口道:“现在我在汉王府当差,汉王杨谅现在当了并州总管,坐拥整个北齐故地,也要同时防备东北的高句丽与北方的突厥,王仪同可有兴趣做些马匹生意?兄弟我倒是可以想办法提供些方便。”
王华强心中冷笑,王頍的狐狸尾巴总算露出来了,与东--突厥的生意需要经过并州(今山西),到时候他可以趁机把这一块的主导权抓在自己手上,战马和生铁生意可是一本万利的好买卖,王頍显然更愿意自己直接经手。
但王华强表面上却非常和气:“王参军,这两年小弟还没有在幽州和并州大规模开设新店的打算,现在我们的生意也才刚刚起步,刚才您也听到了,每个月我们的开销非常大,如果能保持货物的买卖和商队运输畅通无阻还好,万一出点事情,比如运往西域的货物被打劫,那可就直接血本无归了,所以现在小弟开店都是每个月一两家地开,没有一下子铺得太大。”
“现在陇西和关中一带我们的店铺不少了,但是中原和江南那里的店铺还是远远不足,只有先把这一条贸易线路给全面打通了,才能考虑向北方或者是往岭南方向进一步扩张,王参军,您说呢。”
王頍知道自己的计划无法实施了,只能叹了口气,说道:“那老弟看着办吧,如果需要在并州这里发展和扩张,为兄一定会不遗余力。”
王华强笑着点了点头,换了个话题:“这次兄弟到江南走了一趟,三个月不在大兴,今天才回到山庄里,朝中最近有何要事?”
韩世谔和皇甫偲对视一眼,摇了摇头:“一切都很平静,没出什么大事,就是仁寿宫修建的事情,听说这回杨素杨仆射为此宫的营建之事,得罪了皇上。”
王华强和王頍都是从外地回来的,一听这话后不约而同地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韩世谔侃侃道来:
这几年四海皆平,天下安定,艰苦奋斗了一辈子的独孤皇后也想提高一下自己的生活质量了,大兴城内的大兴宫已经有多年没有经过象样的修缮,而且大兴宫在城内,想要扩建非常困难,木料建材等想要运入城内也不方便。
于是独孤皇后便缠着杨坚下旨,在麟游县境内的天台山,修建一座仁寿宫,朝廷拨款两千多万钱,调集了数万关中民伕,而采石伐木,则都是就地取材,在营建宫殿的同时,还要开辟出一条进出山的道路,工作量不可谓不大。而负责监督建设这仁寿宫的,则是新任尚书右仆射,越国公杨素。
第二卷突厥攻略第二百六十八章抱大腿的哲学
杨素自己武将出身,并不懂土木宫殿的营建,而他的侄女婿封伦擅长土木工程,又是杨素的自家亲戚,这种事当然找他来帮忙,可想不到杨坚虽然下旨建筑这仁寿宫,其所在却是在高山深谷之间,施工难度极大,非十年以上不能建成。
独孤皇后久居宫中,哪知这曰晒雨淋,削山平谷的不易?她只知道杨素领了朝廷所拨的巨款,结果一年下来却连个地基也没打好。
从第二年开始,她便几次三番地召杨素入宫询问工程进度,甚至还说听到有人进言说杨素贪墨了工程款,才导致进展缓慢。
杨素一生树敌无数,眼热他这位置的人也不知凡几,几十年来在官场上一直遭遇着明枪暗箭,只是这一次,是皇后对他的信任出了问题,怪他办事不力。而且就在此时,由于酷暑,役夫中疫病横行,更有不少役夫趁机逃亡。
杨素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将一些病死的尸体焚烧以阻止疫情的传播,后来封伦又说尸体可以用来填平山谷,上面堆上土石,这样一举三得,既处理了尸体,又平了山谷加快了进度,还能吓阻那些不知情的役夫,使其不敢再逃亡,拼命施工。
最后用了这种办法,仁寿宫在两年多一点的时间就峻工了,靠得富丽堂皇,可这雄伟的宫殿的背后,是上万役夫的累累白骨。
事后杨坚派了高熲去验收,他一看在两年内这宫殿就盖得如此奢华,心知必是杨素滥用民力所致,又查清了杨素赶工埋尸的事情,回去后就如实禀告给杨坚。
杨坚有了个先入为主的坏印象,第二天便亲自视察,发现确如高熲所言,当时就龙颜大怒,大骂杨素害他结怨天下,甚至气得当场一脚把一块大石头踢下了山谷,伤到了脚趾还不自知。这次杨坚是动了真怒,甚至比那次杨坚戏言要当皇帝被他听到后还要生气。
杨素当时给吓得五内俱焚,心知触怒天颜,必会祸及全族,都准备一死以谢天下。亏得封伦给他出了个主意,说皇上虽怒,但皇后却一定会满意,让杨素连夜求见皇后,请她向皇上求情。
结果独孤皇后连夜吹了枕头风,好不容易做通了杨坚的工作,在第二天的朝会上还跟着杨坚一起上殿,提到此事时主动说杨素看他夫妻二人年老,不辞辛劳亲自为他们盖了一座宫殿以安度晚年,忠心可嘉,总算是把这事给应付了过去。
王华强听完这件事后,长出一口气:“幸亏独孤皇后力挺了越国公,不然皇上龙颜震怒,可是翻脸不认人的啊,前两年尚书右仆射苏威被免官的时候,谁又能想得到皇上是说免就免呢。”
王华强说的是两年前相位的更迭,作为尚书右仆射的苏威,随着官职的提高,野心和胃口也变得越来越大,虽然他没有蠢到直接挑战作为帝国首辅的高熲,但开始利用自己尚书右仆射,负责官员的提拔与考核的权限,开始大肆结党营私,在朝中遍布自己的门生党羽。
苏威给自己一个人就身兼了五个要职,而给自己的儿子苏夔也加了一个国子家博士的职务,开皇十二年的时候,朝廷上讨论礼乐之事,苏夔的上司,资深国子监博士何妥与苏夔意见相左,苏夔在国子监内侃侃而谈,弄得何妥下不来台,最后气得要礼部的官员们表态,究竟是谁说得有理。
很自然,一个学术问题变成了官场上的站队问题,何妥虽然是学富五车的资深老学究了(他居然还是个西域胡人),但由于一直以来无权无势,因为那些礼部官员们全都一边倒地说苏夔有理,气得何妥几乎当场晕倒,大骂说自己七十年的经历,居然还不如一个三十岁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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