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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去了。”
鲁广达转头对着身边的传令兵喝道:“去,给刘将军牵一匹好马来。”
鲁广达看着一脸感激的刘修之,突然变得和蔼可亲起来:“修之,你也曾在老夫帐下效过力,你这个上仪同还是当年跟着我北伐的时候积功得来的,大丈夫建功立业,就在今曰。
敌军人数并不多,老夫不会让你去送死的,你一边作战,一边清理掉那些挡在敌军前面的大车,但是,如果我不鸣金,你就是死到最后一个人,也不许退,明白了吗?”
刘修之咬了咬牙,行礼正色道:“鲁将军,不破敌军,修之提头来见!”
他说完这话后,骑上了鲁广达手下刚牵过来的一匹黄骠战马,接过一枝马槊,高高举起,向着田瑞部的败兵们吼道:“后退是死,向前还有一线生机,是男人的,跟我杀回去,死中求活!”
而跟在他身后的几个护卫,则就势打起了一面刘字将旗,以作中军帅旗。
象是为了给刘修之的话壮声势,他的话音刚落,鲁广达军阵中的几百面战鼓同时擂响,震得南陈士卒们一阵热血沸腾。
那些败兵们受此情绪感染,也都返身跑回,穿回各自的甲胄,重新挺枪列阵,田瑞的长槊手们多数是京城的卫戍部队,虽然没有打过仗,但平时的训练不错,也就小半个时辰不到,七八千部队又重新列起枪阵,盾牌兵在前,长矛手在后,在刘修之的指挥下,迈着坚定的步伐,向前踏步行进。
鲁广达的部队也开始缓缓地移动,没有战鼓,没有军官的呼喝声,但所有人的脚步整齐划一,三万双脚几乎迈着一样大小的步子,坚定有力地向着推进。
蒋山高岗上,贺若弼和王华强一言不发地看着陈军的整个调动过程,王华强的心中一阵波澜起伏,他的表情变得严肃,手也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贺若弼看着山下有些烦躁不安,坐在马背上来回逡巡的员明,叹了口气:“看来这仗要失败了。员明刚才虽受我的将令,没有出击,但是现在他的心已经乱了,可能都有点在责怪我刚才没让他追杀敌军,去夺那些敌人丢弃的兵器甲杖。”
王华强笑了笑:“如果末将在员将军的位置,也可能会忍不住出去抢夺的,毕竟都是好东西啊。
但是末将站在您这个位置,看得也就远了,要是真的下令士兵们去夺这些,肯定会出现混乱,鲁广达要是看到这种情况,肯定就直接挥军攻过来了,所以您刚才的命令下得真及时。”
贺若弼叹了口气:“可是员明却看不到这点,他虽然跟我多年,但只会冲锋陷阵,一点长进也没有,早知道敌军如此难缠,我应该留下老将苏孝慈的。”
王华强微微一笑:“贺将军,既然如此,您为什么不现在召回员将军,换一位沉稳的将军来指挥呢?”
贺若弼摆了摆手:“临阵换将乃兵家大忌,再说员明前一阵胜了,这时候更没理由换他,就算以副将取代,也会动摇军心的,王参军,请你带上我这五百卫队,取些狼烟柴火,作引火之物,到山下埋伏起来,万一前面不敌,也好掩护前军将士们撤退。”
王华强点了点头,从贺若弼的手上接过一枚将令,领命而去,下山前他回头看了一眼后方,几十里外的远处似乎有一阵不小的烟尘在移动,他心中暗暗地说道:“还来得及么?”
羽箭的破空之声不绝于耳,隋军的弓箭手们这回不用担心敌军的弓箭袭击,干脆站在枪阵之前,大车之后,不断地向天空吊射。
可是对面的陈军,这回全都是身披双层皮甲,前排顶着大盾,向着上方伸出森林一般的矛尖,不断摇晃着拨打飞箭的长枪方阵。
隋军弓箭的杀伤力比起刚才射那些双手挥舞大刀和战斧的刀斧手们小了许多,偶尔才会有几个倒霉鬼被箭矢射中要害,倒地不走,更多的人身上插着箭杆,红着眼继续向前踏步行进。
陈军枪阵来到了距离大车不到五十步处,刘修之突然吼了一句:“冲!”而几乎与此同时,隋军的弓箭手们全部从两边退后,闪到了长槊兵的身后。
陈军枪阵的速度开始加快,从稳步变成了小跑,本来呈一条三里多宽,几十列厚,稳步前行的方阵,一下子变成了十几个读力的小方阵,纷纷从大车的空隙中涌入,冲到隋军的长槊阵前,与此同时,后方鲁广达所部几百面战鼓同时响起,震天动地。
两边都是长槊兵,一个个端着三四米长的长槊,列成最标准的长枪阵线,一边拨着对方刺过来的矛槊,一边寻机刺中对手。
第二排的矛兵们则把矛放低,从前面同伴的腿边伸出,蹲下身子,去刺对手前排士兵的腿脚。还有些手持长戈长戟的士兵,则高高地举去手中的武器,远远地,自上而下地攻击对方士兵的头部。
两边的战术都几乎如出一辙,最标准的长枪兵接阵战术,隔着三四米的距离,两边的前排士兵们咬着牙互相搏斗着,战死的士兵倒地,而后面的士兵则很快补上,继续作战。
不少被捅伤腿脚的士兵,扔掉了手中的武器,在地上爬着想要接近敌阵,再抽出腰刀去偷袭,往往爬不了半米,就会被对方乱矛刺死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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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南国金鼓第五十七章诈败
趁着前方打得火热,跟在陈军长槊兵方阵后面向前冲的辅兵和那一千多幸存刀斧手们,把那些堵在前面的大车拼命向后拉,这几百部车放在战场上太碍事了,直接挡在了冲锋的路线上,这回终于让陈军找到了个机会,把这些大车拉走。
小半个时辰下来,还是隋军的步槊手们占了上风,虽然倒下了三百多人,但刺倒了对方有七八百人。陈军士卒本就是败兵,刚才一直是靠着一股气在作战,但是这会儿打下来,前排的伤亡不断增多,而自己也被逼得不断后退,撤到了原来大车的附近位置,整条战线已经濒临崩溃。
就在此时,从陈军的后方,刚才响彻云霄的战鼓声突然变成了一阵陌生的铜锣声,鲁广达鸣金了!
王华强的脸色一变,收住了正要迈向山下的脚步,重新注视起战场来,只见鲁广达的帅旗已经移动到离交战的地点三百步左右的距离停下,鲁广达依然立马横刀,不停地在阵前走动,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在观察着前方的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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