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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群兽中,均混杂有人高的大猿,和黑毛猩猩!
大概那些猿、猩为兽群的指挥者,所以只见它们都是骑在兽背上,口内不住的“吱吱”怪叫。
赤身怪人未等兽翠到齐,就口中一声怪叫,用手在窄中小住乱挥,满脸愤怒的神色,显得狞狞可怖!
那些猿猴和猩猩,见了赤身怪人手势连挥,于是又是一阵吱吱,那些狼虎豹牛,像发了疯似的,直向野人山飞奔而去!
这次的兽群,因有猿猩指挥,所以并不急于登山,仅围住山的四周,先是一阵乱转,可倒霉了山中的无知树木,被它们这先后的践踏,几乎将崎岖的山径,化为平地,可以畅通无阻了。
它们围着野人山奔驰了一阵,忽闻其中一只猩猩陡然发出一声凄厉叫呜,接着,群兽便齐向迷蒙的野人山,飞扑而上!紧接着,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厉吼悲呜于焉开始。
猿类的智慧虽较兽类为高,但较之人类,却又相去很远,而况白瑞麟改变之后的“混元阵”
,更是威力无比,那阵中所见,尽是一些幻像,假若头脑冷静,或可多支撑一些时候。
但目前进入阵中的,净是一些兽类,它那懂得这些道理呢,愈是焦燥,幻像愈烈,看样子,这群凶暴的猛兽,又要步毒蛇的后尘,同遭劫数了!
且说稳坐山上的白瑞麟等人,目睹那些无智而自相残杀的毒蛇猛兽,一批一批均惨死山下,也觉有干天和,随喟然一叹道:“只想杀杀它们的兽性,没料竟惨死这许多!”
“你不要悲天悯人吧,假如不这样,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场博斗,弄不好,说不定连自己都会被毒蛇吞噬呢!”
谢碧凤见白瑞麟动了恻隐之心,随不以为然的说着,显然她是不同意白瑞麟的见解。
其实,谢碧凤的话,也是由衷而发,假若不是利用“混元阵”来消灭那些毒蛇猛兽,要以人力和它们对抗起来,还真需费一番手脚,当然更不会像现在一样,能不劳而胜,轻松取敌了。
正在他们怜悯不忍之□,忽闻山下响起一阵连连怪啸,和破口大骂,敢情那亦要怪人疯狂发怒了。
原来那些狼虎豹等猛兽,在这一阵功夫中,又已死亡净尽了,难怪那赤身怪人要如此暴怒,而他特以为恶,称雄南荒的最大资本,在这半日之中,连敌人的影子都未见,便全都死亡。
就在那怪啸恶马之声未毕,陡闻:“轰隆”一声晴天霹雳,接着,便乌云蔽天,狂风聚雨倾盆而下!
转眼之间,滚滚洪流,势如万马奔腾,冲激而下,其势之疾,无与伦比,仅不转瞬的工夫,那些停留在山下的兽尸蛇体,尽被暴发的山洪,冲涮得乾乾净净,找不到一丝痕迹!如山丘般庞大的“土龙”也在霉雳大作的同时,不顾一切的急急转头逃去,大概是惧怕雷击的缘故吧!
赤身怪人也许由于习惯南荒的特殊气候,兼之又是赤身luǒ • tǐ,仅腰中围了块兽皮,所以并不觉得十分难堪,可是那旁立的黄脸汉人,便不同了,他被急遽的骤雨一淋,便成为名符其实的“落汤鸡”了。
南荒的气候,就是如此怪,风雨变幻无常,来的猛,去的也急,霎时之间,雨过天晴,一轮红日高照,又是奇热难耐的炽热天气。
原来南荒的瘴疠之气,就是由于天气的冷热阴晴不定而生,因为积聚于低凹地区枯枝腐叶,被雨一淋,再被阳光一晒,便散发一种腐臭之气。
这种郁结的腐臭之气,积之既久,便形成了瘴气,不论人畜遇之,轻则致疾,重则立即倒毙,故一般人闻之丧胆,均视瘴气为畏途,就是久居南荒之人,也不例外。
而且瘴气的发生,大多在山谷中,尤其当骤雨过后的山谷,立刻就会产生。
不过南荒的土人,却常用一种草药,可避瘴疠之气,这也许就是天生一物,即有一物克制的道理吧?
闲话休提,且说那亦要怪人,本就停身于山谷下面,所以在雨过之后,立即从兽皮囊中掏出几片草药,自己吃了两片交给那黄脸汉人道:“快吃下这个,不然等下就没命了!”
那黄脸汉人倒也很听话,立刻接过吞入腹中,然后谄媚的发出两声奸笑道:“这下子不用费事,我看那姓白的狗小子,就是有天大的本领,恐也难抵这瘴疠之气!”
“不见得吧!”那黄脸汉人话声刚□,突然有人接口说着,直把他和赤身怪人吓得一怔,齐往背后看去。
原来在他们身后,约两丈远处,不知什么时候,竟站定一个气宇轩昂的白衣少年。
这一来,两人不禁大吃一惊,不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忙运功戒备。
可是那位白衣少年,却望着他们微笑道:“尊驾如何称呼,可敢赐教吗?”
那赤身怪人闻言,定了定神,即喝问道:“你可是姓白的狗小子吗?”
那白衣少年陡然将脸一寒,微怒道:“真是蛮夷野人,连句话都不会说!”
说着,将话一顿,即冷峻的又道:“不锗,本少爷正是人称“八极神童”的白瑞麟!”
原来这白衣少年正是白瑞麟,他们在山上,对于下面的一切,早看得非常明白,而且由于山峰过高,超出云层之上,所以不但山上未下雨,相反的,连一片云都没有。
他在雨过之后,见山下的蛇兽俱无,仅这两个一蛮一汉站着发呆,便知他们对于自己的阵势,已无可奈何。
但恐他们溜走,岂不又要费一番周折,所以便由山的后面,转到他们的背后,皆因白瑞麟的轻功太高,是以到了他们的背后,尚不自觉。
本来依照“滇南三怪”的意思,欲待瘴气过后,再下峰来,怎奈白瑞麟关心年、海二女的安危,恐怕他们把受挫之后的恶气,出在她们的头上,故不等他们离去,便先截住他们的退路,而况自己也不怕瘴气呢。
且说那赤身怪人猛见白瑞麟本就一怔,但又看他仅不过是ru臭未乾的娃娃,于是便胆气一壮,立即粗暴的喝问。
不料白瑞麟对他的喝问,非但不惧,反而讥讽他为蛮夷之人,以他一向称霸南荒的傲性,那还忍耐得住,于是在闻言之后,立即桀桀两声狂笑道:“狗小子听活了,大爷在南荒人称“尖高山主”,中原的朋友,则称大爷为“□杌帖”的便是!”
□杌帖狂喝着,又是连声怪笑,接着恨声道:“本来我尚想让你多活几大,不料你狗小子手段如此毒辣,把大爷的“龙虎”两路大将尽行戮杀,嘿嘿!快还命来!”
说着,右手一拐,三支□□,作品字形向白瑞□的咽喉,以及两处ru□穴,疾劲射来!
在右手三支毒箭甩出的同时,左手也并未闲着,立刻又是四支毒□,以上下左右分向四个方位甩出!
这□杌帖的手段可真够毒辣,一出手就不让人有还手的机会不谈,且躲避都令感到困难。
在旁立的黄脸汉人,见□□帖拿出杀手,立刻欢愉的高叫道:“好个“三星”“四象”连环手!”
这种“三星”“四象”的甩箭手法,系□□帖的独门绝伎,不遇厉害的敌人,□少使出,一旦出手,可说是百发百中,能以躲过他这手绝伎的,一般江湖朋友之中,可说百不一见。
可是今天他却找错了对象,只见白瑞麟站者动都未动,眼看□箭就到了面前,就听他冷冷一笑,七支三菱短箭,在身前一滞,齐落于地下。
太出人意外了,□杌帖立即面色一怔,那黄脸汉子也陡然面色大变,惊悸的瞪眼张嘴,不知所措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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