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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和尚感叹的道:“真是英雄出少年,看来……”
白瑞麟不等臭和尚说下去,就追问道:“那终南樵子老前辈,和海姑娘现在何处?”
老化子道:“我们将海姑娘找回来之后,见她只是被点了软麻穴,所以于解过之后,已无大碍,只是因穴道被点过久,一时尚未复元,现由老樵子陪着,正在店中休息!”
这时,就听臭和尚恨声道:“枯骨帮近来越是不像话了,将来再遇着这位堂主胡良,定要斗他一斗,以解心头之恨!”
说到此,两眼不住的朝白瑞麟看了一阵,说道:“小老弟,最近可曾对枯骨帮的情形,摸清一些?”
白瑞麟喟然一叹,满脸沮丧之色,说道:“除在黑峪分舵,因为误认,曾予以彻底清除之外,迄今尚未曾会过枯骨帮的人物,怎能知道详情!”
谢琼芝在旁听他们如此对答,心想,这位小祖师,怎么刚出道,就惹上这些魔头,遂怀疑的道:“难道祖师和他们有什么过节?”
臭和尚却接口答道:“岂止有过节,可说是一无二地的仇恨,不过依目前情报看来,恐怕连令兄中州隐侠算上,也难逃出圈外!”
谢琼芝面色一紧,尚未张开口来,就见谢玉龙慨然说道:“各位也不必为家父担心,其实,也早在意料之中,只待时机成熟,绝不会置身事外!”
谢琼芝惊诧的问道:“龙儿!你是说枯骨帮和符立有关连吗?”
谢玉龙恭声答道:“不唯有关,简直可以说枯骨帮就是当年的红云教,仅只是名称改变而已!”
老化子问道:“小侠此话可是当真?”
谢玉龙见老化子尚抱怀疑态度,随豪气干云的道:“实不相瞒,这枯骨帮的发展动态,近三年来,家父随时都在注意之中!”
这几句话,使在场之人听了,面色均是一喜,只有谢琼芝微现隐忧之态,这也就是手足情深。老化子道:“能有他老人家出面,何愁邪魔歪道不灭?我老化子愿随时听候差遣!”
臭和尚在一旁哈哈一笑,说道:“老化子,你不要敢作慷慨,有小老弟涉入,恐怕你想不管都不可能的。”
白瑞麟这一阵沉思不语,是在不时的想着心事,他准备在离开明心谷之前,有几件事,必须作一交待,因之,随见他这时将面色一紧,说道:“老哥哥,小弟有一事相托,欲请老哥哥成全,不知是否能予帮忙!”
老化子见白瑞麟表情郑重,不知他在干什么,遂慨然道:“小老弟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就是,只要是力之所及,虽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白瑞麟见老化子如此一说,面现喜色,遂道:“老哥哥言重了,小弟只是想在最近一月之内,暂留此谷,一些未了之事,想请老哥哥代为办理……”
说至此,话音微微一顿,继道:“第一件事,就是本门三十六代弟子司马彬,他自离开本谷后,七年来,尚无一点下落,欲烦老哥哥通知贵帮各地弟子,代为寻找,要他速回谷来!”
白瑞麟这几句话,直听的谢家兄妹,不住的点头,谢琼芝更是高兴非凡,只是在表面上不表露出来。
老化子站起身来,慨然道:“这件事,包在老化子身上,只要去的不大远,在这一月之内,绝对可以回来!”
一直偎依在谢琼芝身边的司马玫,突然问道:“你知道我爹长的什么样子?”
老化子一听,不禁心中一呆,暗道:“是呀!这司马彬长的是什么样子?若不问清,到哪去找!人家总不会把名字刻在脸上”,一时张目结舌答不出话来!
谢玉龙见此情形,忙说道:“姑丈看去约四十岁,白净面孔,蓄有短须,常做文士打扮,身材中等,骑了一匹白马。”
谢琼芝忙在旁补充道:“佩了一支长剑,紫红色剑穗!”
老化子听完,忙站起来,向谢琼芝及谢家兄妹一拱手,又朝白瑞麟道:“那老化子就此告辞!”
说着,就要转身离去,蓦听臭和尚道:“慢着,难道你连谷口的阵法都懂了!”
老化子哦了一声,尴尬的一笑,自我解嘲的道:“我老化子平常的聪明都跑哪里去啦?”说完,突然又唉了一声,朝白瑞麟望了一眼道:“那海姑娘是否送来此地?”
白瑞麟见问,忙朝谢琼芝望了一眼,尚未作答复,可是谢琼芝也是冰雪聪明,如何会不明白瑞麟的心意,遂开口说道:“那海姑娘要不嫌山居简陋的话,就送来此地好了。”
说着,向谢玉龙道:“龙儿!你去送陶长老出谷!”
接着,又朝老化子裣衽一礼道:“久居山野,有疏礼仪,简慢之处,尚祈海涵!”
臭和尚忙说道:“只是打扰女侠清修,多有不该,就此告辞!”
白瑞麟诧异道:“牛……老哥哥怎么也要去?”
他本来要说牛前辈的,猛想起刚才的活,忙改口称老哥哥。
只听臭和尚哈哈一笑道:“我去接海姑娘来!”
说着,便和老化子联袂随在谢玉龙身后,出谷而去!
明心谷!位于白于山之东南。虽接近边陲,但谷中景色确实不俗!往常谷中总是静悄悄的,加上混元阵的阻隔,总给人以神秘之感觉!可是近来情形大变,内面不时传出笑语之声!
这代表着欢乐!
也代表着朝气!
约午未之交,迎春亭前,突然跑来一位穿深黄色衣裙的少女,那少女跑得娇喘吁吁,但身法轻盈迅捷,美妙,兼而有之!
那少女的身后,紧跟着一位少年,身穿一件白软缎长衫,腰束一条蓝带,走路如行云流水般,轻飘飘的,不温不火!
蓦听那少女一阵银铃似的娇笑,说道:“麟弟!我又跑到你前头了吧!这可没别的说,证明我的轻功比……”
倏听有人打断那少女未完之言,接口说道:“别不害臊啦!人家要不相让,你能跑到前头吗?”
接着,就见走进一位身穿天蓝色劲装,背插长剑约二十三四的少年!
少女一听,小嘴撅得老高,撒娇的道:“你怎么老是给人泄气,哪像个做哥哥的样子!”
那穿天蓝色劲装的少年微微一笑,道:“我这是实事求是,绝不好高骛远,假若欺人自欺,那不但对你无益,将来还可能会害了你!”
那少女闻言,不耐烦的道:“你又在说教,听都听烦了!”
那天蓝色劲装少年摇摇头,作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道:“我这就叫老灶爷上天,有一句说一句!”
正在这时又跑来一位穿蓝衣裙的少女,只见娇喘吁吁,香汗涔涔,张着小嘴,上气不接下气,跑进亭来,一屁股往石凳上一坐,扬起手帕,不住的扇风!
那穿黄衣的少女突然一阵银铃似的娇笑,然后说道:“云姐!
你不会跑慢点嘛!看你累得这副神情,累坏了才不合算呢!”
那穿蓝色衣裙的少女,将小嘴一撇,不屑的道:“不要假惺惺了,你要不提起较量轻功,也不致人家累成这个样子,现在你们可开心了!”
这几个人,并非别人,正是白瑞麟、海彩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