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不敢怂（1/4）

林楠很快就无法思考了，他整个人的心神都坠入毛文手中那个怀表，所散发出的血色光芒中。

那恍如一个巨大，可以吞噬人的灵魂的漩涡，他的意识随着漩涡疯狂的转动。

天旋地转。

穿过这条恐怖且漫长的隧道后，他看到了一副地狱般可怖的景象。

一望无际的干裂红色大地上，无数扭曲的肉块爬行着，它们发出痛苦的尖叫，每个肉块上都长着不同的人脸，有陈丽丽的，张大山，秦易的，也有他自己的。

这些肉块互相攻击，撕咬，吞食对方，变得壮大后继续和别的肉块缠绕在一起，这片红色的绝望之土上，似乎只有死亡和痛苦，而后，那些肉块向着林楠一拥而上。

“啊啊啊啊！”

林楠的本体无意识的惨叫着，面包车外的毛文，亲眼看着他精神崩溃，瞳孔涣散，并用双手抓破了自己的喉咙，扣断喉管。

又等了一分钟，失去气息的林楠趴在方向盘上，血从脖颈处流淌而出，浸湿了大片衣服。

直至确认他的死亡，毛文方才桀桀一笑，把怀表收起来，身影渐渐隐入黑暗之中。

…

…

假如世界上可以有人如实描述出死亡的感觉，那么一定是林楠。

首先是浑身发凉，感觉不到四肢，而后是大脑的存在。

意识轻飘飘的悬浮在天上，有一种‘我是谁、我在那、我在干什么’的迷茫感，再然后就是看见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的那种黑，最后，在满腹疑惑中意识消亡。

与此相对的，还有重生。

每次重生林楠都会感到强烈的头脑眩晕，用个不太恰当的比喻：好似有人把灵魂揪出来，再重新塞回躯壳。

林楠不清楚回溯的次数太多会发生什么，但现在，他只想说三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