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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都按着自己的方式生活就好，等我工作了，妈妈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查芳一向控制脾气，不想在女儿面前吵，可看丈夫那样子，心里真不是滋味，一个女人家，谁不想男人能撑起一片天空啊！狠狠地瞪了蒋文弄一眼不再说话。

蒋晓琦吃好晚饭就回了学校，宿舍也比家里舒服，三个人睡在一间屋子里，她的小床和父母的床垂直放着，中间隔了板块木板，哪有什么**，很早就要睡觉，还不能发出一点声响，担心影响妈妈休息。

“晓琦，到了学校打个电话回来。”查芳把晓琦送到弄堂口。

“知道啦，妈妈，早点休息，爸就那副样子，改也改不了，你就不要跟他一般见识啦。”

查芳长长地叹了口气，晶莹的泪花在眼中闪动，挤出笑容，道：“知道啦，你不用担心我们，大半辈子都过去了。”

“妈，那我走了。”

蒋晓琦猛然转过身向前走，她很心疼妈妈，只能果决地离开，早点能赚钱就好了。

查芳看了一眼前面的大院子还亮着灯，一时心如刀绞，抬头擦了擦眼泪，不知怎么回事，她今天觉得特委屈，很想哭，几十年的生活，早见惯了世态炎凉，磨练得她心如铁石，反身走回屋里，拿了一个小盆倒了点儿热水，加了很多凉水，稍微有点温度，在狭窄的卫生间里洗澡。

这卫生间里面是破旧的洗衣机，早已不能使用，再往外是马桶，只剩下一个桶，不能冲水，一直散发着尿骚味，挤在狭窄的空间里擦着身子，早就想装一个热水器了，把卫生间改造一下，蒋文弄就是坚决不干，在他看来能够维持日常生活就行了，一天天就这么过来了，为什么就不能继续下去呢？

为此没少吵，查芳工作也太忙，只能将就着下去。

眼睛里还含着泪痕，洗完澡就躺在床上，背着身子，蒋文弄关了灯也匆匆上床，感觉到妻子今天不太对劲，轻声道：“怎么了？那么早就回来了，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一早还得出车呢。”

说着，手摸在妻子的腰上，到了这个年纪，需求很寡淡，可不代表没有，妻子太忙，他也不愿意打扰，今天是个难得的机会，慢慢滑到了屁股上，啪一声打了过去，查芳本来就心烦，哪有这个兴致。

蒋文弄懦懦地道：“睡觉，睡觉。”

一条小弄堂的住户们早早就关灯了，一户人家搬了小桌子出来，利用外面明亮的路灯，小孩子趴在上面写作业，蚊子嗡嗡地飞着，电费能省则省，老弄堂里生活几十年的人家真正把节能做到极致。

后面占据一整条弄堂的大院子可不顾及这些，不过还是考虑到节能环保，倪步在院子里设计了节能的1ed灯，灯光适中，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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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9章快递不好搞

刘晨、金冬儿、张念、倪步坐在院子里喝茶，昏暗的灯光下，徐徐的微风，一轮皎洁的明月挂在天空，在市区能够赏月的地方可不多，这里恰是难得一处，金冬儿的心情很不错，脸上始终挂着笑容。Ω

金冬儿端起茶杯来，道：“来，让我们以茶代酒祝贺小念拿下女二号。”

张念害羞道：“也不是什么大制作，小打小闹，还不知能不能播出。”

“刘晨，小念开始接戏，住在宿舍不太方便，以后就经常住这儿了。”

“你定就行。”刘晨对此并不在意，对张念的印象还算不错。

“感谢刘总收容，我敬你。”张念羞臊地端起杯子来，脸蛋儿微红。

刘晨点了点头，喝了一口茶，问道：“王威那边怎么样了？”

金冬儿啪啪打字，她真是十二分的精力投入到论坛，乐此不疲，道：“很难，王威从不跟人合作，也不要投资，行踪诡秘，就连风快递的中层也没几个见过他，不过，他很想展航空运输，去年疫情爆后，大家都减少外出，航空公司生意非常萧条，风快递借航空运价大跌之际，顺势与扬江快运签下五架包机协议，第一个把快递业务带上天。”

刘晨马上思索着。

“但是王威并不满足，一直想要获得民航局布的公共航空运输企业经营许可证，貌似办理并不顺利，有关部门不想对私企开放。”

刘晨静静地喝茶思考着，张念一直在偷偷关注他，现在她对演戏远没以前那么热衷，就算是一线名演员，也买不起那么贵的车，片场的生活太辛苦，她很羡慕金冬儿的生活，既然老板对她的人没兴趣，倒想表现一下能力，说不定也能得到机会。

她可是听冬儿姐说了，刘晨很大胆给年轻人机会，那么大一家公司都交给一个小姑娘负责。

“刘总，为什么我们不自建一家快递公司呢，只要大量招收农民工就行了。”

刘晨还在思考，接着话道：“众所周知，这个行业的就业人员门槛低，外行人看来只是接货、送货再简单不过的事，可管理快递这个平台的难度和复杂性，恐怕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很多非常成功的企业家都抗拒管理快递企业，王威很有本事。”

倪步也道：“是啊，门槛低，行业管理难度大，限定了这一行的创办高台阶，快递行业自身存在着各种纠结。”

金冬儿也道：“嗯，我听快如风说，风快递实行计件工资，每一个收派员的基本工资很少，其他全部根据工作业绩提成，这样一来，每一个快递员的收入可预期，而且很稳定，随着个人努力不断增长。”

快如风就是在论坛上找到的风快递中层。

“继续说下去。”

刘晨很感兴趣，张念脸上烫，感觉像个傻子一样插不进去话，很是沮丧。

“风把整个企业的机制体系确定下来，让所有人都能看到自己报酬的上升路线，一个做得好的收派员不愿意当仓管、组长甚至经理，每一个收派员其实就是一线的市场人员，他们非常有动力去展新客户，曾经有个深城的收派员坚持每天早上7点去一个高档写字楼义务帮忙扫地，就是为了拿到对方公司的快递业务，有人一个月能收入三万以上，甚至五万。”

思索了好一会儿，不管哪个公司，能够调动员工的积极性最重要，而且要让员工看得见努力成果，经历了邱挺三人退出事件后，刘晨对管理更有兴趣，嘱咐冬儿调研风快递。

“收派员和公司是分配关系，不是劳务上下级关系，这很好。”

刘晨打心底里厌恶公司大平台统一分配收入的行为，每个员工的收入所得凭什么要你人力资源部来评价分配？只是快递员收多少件很明确，其他行业如何非常明确工作量和价值呢？比如科研？比如行政管理？

“恩，当年王威收权，没有全收，当时是加盟老板不听话，把老板收了，老板底下的员工就容忍，收派员都相当于是个体加盟，自己管自己。”

刘晨点了点头，对他触动很大，又问道：“倪步兄，你觉得王威其人如何？”

倪步的性子淡泊，分析人的性格很有一套，斟酌道：“王威是这样的人，只要你威胁他的生存，他就要想办法治你，除此之外，他都不管你。”

“有没有合适的机会让我跟他见一面？”

金冬儿咋把嘴道：“暂时还找不到，这人不喜欢跟人聊天。”

“好吧，忙完电商招聘之后，我们去深城一趟。”刘晨对此也很无奈，前世，他对风快递并不感兴趣，所知有限，还是一次新闻看到过，风快递对任何收购企图都严词拒绝，王威就像是躲在办公室里的隐士。

一番畅谈，刘晨和倪步都回屋休息了。

张念洗好澡来到金冬儿的房间，很是沮丧，金冬儿还在看论坛，不停回复着，感兴趣的事自然乐此不疲，捏了一下她的下巴，娇笑道：“怎么啦？美女，小脸耷拉着，谁欺负你啦？”

“冬姐，我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傻瓜。”

“怎么会有这种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