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七零年代兵哥哥被祸害35(1/2)
云云声在亲爹娘择人而噬的目光里畏畏缩缩,悄默声回房间。
踢蹬开鞋子,爬到暖炕角落。有些难以言喻的感觉,她回顾兵荒马乱度过的周末。
这场算计,她头遭见沈恪便已经盘算好了。
本是还想着借此一锤定音,彻底叫沈恪厌弃,顺带还能给沈恪造成痛苦,内疚又隐忍无奈的痛苦。
以此对比女主的温柔善良,现在女主跑了,搞得她就很被动。
成是成,沈恪这狗男人却似享受得紧。没有丁点儿痛苦悲伤和叫人算计清白的憋屈,反而压着满腔怒意,把火气全往她身上使。
搞得云声到现在的女双腿发软,四肢没劲儿得劲。
沈恪自己个儿倒是舒畅了。
天书突然没了动静,天道似乎也出了问题。云声抱着双膝,漂亮明媚的杏眸含着水意,眼底藏着些许茫然和无奈。
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
依照常理而言,沈恪对她的厌恶值已抵达80,如此高的厌恶值,即便她不动手,沈恪也应该对她避之不及,恶语相向才对。
即便她没有下药的那一查,沈恪与她也该是两看相厌,现在……
云声不是白痴。她虽然没有与东帝本尊打过许多次交道,却也清楚这位帝君性格似冰山又如火海。
看似亿万年如一日的波澜不动,但真若是叫他起了丁点儿厌恶之心,被算计是决计不会像今日这般。
还能心平气和,主动到云家来提亲的,殷勤还热切的提亲的。
天书推演的原剧情中,到了今日,沈恪该拂袖而去。
至少拖上两三日甚至一两个星期,想明白了,过不去内疚与责任那个坎儿,他才会压着对自己的火气,到云家来提亲。
云声捂住砰砰乱跳的心,一时窝在阳光退去的昏暗墙角,好久都没个动静。
男女之间的喜欢,或许发乎情,止乎礼,或许,一见钟情起了色、谷欠。
不论过程缘由起因,在那小小的旅馆里,沈恪如狼一般的动作里下,掩藏着宛如苦难旅人渴求甘泉的渴望。
炽热如岩浆喷薄的怒气里,是要讲云声吞吃殆尽的占有欲和狼劲儿。
她似乎把道儿给走偏了。
沈恪这王八蛋!
云声默默攥紧拳头,打定了主意,绝不同意结婚成亲。
她盘算主意的这会儿,沈恪已出了云家,风驰电掣往部队驻地驶去了。云大德本想留沈恪在云家住一晚上,现在开车回部队,太耗时间了。
回部队估计得深夜。
饶是云大德极其不情愿,恨不能活撕了沈恪这占了他闺女便宜的兔崽子。奈何形式比人强,如今闺女被人占了便宜。要不是沈恪是个人品中正有责任感的,换了其他人,哪还会像沈恪这样安分。
继续放低姿态,到云家来。
怕不是要趾高气昂,还得云家反过来求着他娶闺女。
闺女跟人家在一块儿了,就算为了闺女以后的日子,云大德也得捏着鼻子给沈恪面子。
倒是沈恪很明白云大德这会儿极其不待见他的心理,不继续待着碍眼。
主动离开,只是留下了一堆礼品,跟云家人说好定亲的事情,利索抬脚走了。
临走时,沈恪站在门边儿上,下意识往黑乎乎的西北角看了好几眼。
想起那狐狸似的小姑娘。他薄唇微抿,眉眼间却舒缓许多,大长腿迈过门槛儿。
云声听到模模糊糊的引擎发动声,很快,云家院子便安静下来,静得落针可闻。
云大德闷闷坐在饭桌旁,一大家子人饭吃到一半儿,可如今谁也没心思吃了,云大德烟锅子磕着桌沿儿。
只能听到啧啧啧的抽烟声音,呛人烟气冲人鼻子。
要是往常,云大德定要好生说云声,上手更是正常。
这会儿,他脑袋嗡嗡乱乱的,也没了那股子劲儿。
“赶紧的!把你那个不成器的闺女给我叫出来!”
“她可真是出息,出息的不得了。”云大德憋着火气,没像往常一样暴跳如雷,整个人活像是随时都要喷发出的活火山,黑黢黢脸上压抑着怒气,看得人心肝发颤。
云母恨铁不成钢,想好好说一说闺女。但是事情已成定局,生米煮成了熟饭,她又能如何?
且瞧着丈夫那副要打死闺女的架势。她也只能心中叹口气,把云声叫到院子里来,一大家子人围着凉了的饭菜,沉默不言,气氛压抑沉闷。
没人敢动筷子了。
云声小心肝儿乱颤。他爹的性子,云声一清二楚,早些时候,她掉进水里那会儿,云大德就能撸袖子,恨不得把他打死。
这会儿知道了她做的事情,怕是又气又急,现在不说话,反而要把自己给憋坏了。
云声生怕云大德把自己气出个好歹来,连忙小声道:“爹,你别气了。”
“我保证打今儿起,就跟沈恪老死不相往来。”这是她想了老半天想出的好法子,天书生死不知,连个动静也没,沈恪的厌恶值不上不下的吊着她,悬心的狠,倒不如先静观其变,远着些好。
“老死不相往来,我看你是真想气死我。”云大德烟锅子磕在饭桌边儿上。双眼几乎瞪成铜铃大,满满盛着要喷薄出来的怒意。
额头青筋暴起,吓人得紧:“女孩子家家……”
云大德气得胸口起伏不定,话憋在嘴巴上又是没能说出口,对着娇滴滴的闺女,他又是个当爹的,哪能直白说出那种话来?
“罢了罢了。女大不中留,幸好沈恪是个中用的,人品也好。”云大德自己把自己气个不行,火气窜到了头顶,面对怯怯的宝贝闺女,又像泄了气的皮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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