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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走远了。
此时,她也没有激动或是抗争,连玉既下了令,此时再怎么撒泼也无用,她最后只回了一揖,装作不经意问道:“是不是审讯那里有什么结果了?所以他让我出宫。”
众人以为她回大吵大闹,见她神色如常,都有些吃惊,最后,是连捷回的她,“刺客都是死士,目前根本问不出任何东西,就是六哥利用这些天,从宫中调出重兵,伪装成百姓和你府中奴仆,护你出宫亦能无虞。他也怕把你憋坏了。”
素珍终于再次回到提刑府。几人既将人送到,便赶回宫中复命,婉拒了小周热情缤纷的留客吃饭。
想是宫中事前已派人通知过,他们因知她在宫中只是避险,对她的回来虽然十分高兴,倒不诧异,当然,她和连玉的事,他们并不知道。
而连玉此前虽不许他回府探病,但事后玄武曾向她交代过无情的情况,小周医术果真了得,无情受伤不轻,但还是痊愈了。
而听追命爆料,无情还因祸得福,小周之前似乎还留了一手,而此次,出于对那驱风坡那鹰眸男子厉害武功的考虑,她为无情疗伤的同时顺道将他的腿伤治愈了将近九成。
对无情来说,武功施展起来自然更得心应手。
所以,她并不太担心,和众人打了个招呼,便借口思索此案,先回屋去了。
众人也没有挽留,更绝口不提断指的事,其中只有追命沉不住气,偷偷瞧了几眼。
进屋后,福伯来报,说朝中几位大人相继来找过他。
原来,驱风坡的事,连玉下令不许泄露出去,一是他如今受伤不轻,被政敌知道,难保不出什么幺蛾子,二是若让太后知道他为素珍冒险,对素珍来说是大麻烦。
是以,宫中和提刑府都口径一致,素珍没有上朝,甚至不在府中,只对外宣称是外出办案去了,这也符合素珍平素作风。
而福伯口中几位大人却是司岚风,一是高朝义,还有一个却是权非同。
司高二人算是连玉培养的新干部,知她受宠,如今和她倒走得颇近,但她没什么兴趣和他们亲近,倒是权非同,她想出去和他喝杯酒。
真是奇怪,明明权非同比这两个人阴诈上千倍,她也告诫自己不可和此人过从甚密,却还是和他多有交往。
而据福伯说,司高二人来找了她一回,后来都是遣人过来看她回来没,木三却来了许多回。说是出来散步,一不小心散到这边。
听到此处,素珍笑了笑,随之打发福伯下去。
福伯关门出去,她也缓缓止了笑意。
听连捷口气,并不似隐瞒,连玉果没从刺客口中问出什么?但她感觉只比此前更糟。
如今,这提刑府外埋伏的了大批大内高手,便是府中的杂役,都秘密换成了内廷的人。
这些人因要保护她,必无时无刻不监看着她的出入。
如今她手上除去玉妃的案子,暂无新案,玉妃案子的资料极少,她也早将资料从宫中弄回提刑府,她贸然到刑部去,定引人思疑。这几天她无论如何都得先按捺住,不能到刑部去。否则,这些人报禀上去,她该如何解释?
连玉心中的天平似乎已开始在倾斜,反倒是连琴等态度有了些转变。
哪怕连捷用颇为温情的语气说,连玉怕她憋坏了。
但明炎初一句“暂不召见”已说明了什么,他开始疏远她。所以,若说他们是对她表示谢意,倒不如说也算是对她表达了同情。
即使她不要求出去,连玉做好部署也会放她出去,早晚是这几天的事,他想借此淡忘她。
当着他们的面,她尽量保持平静,但她已拿定主意。
进宫。
先不去刑部,她要尽快进宫,见这人一面。她知道,他此刻必定和双城在宫里相聚旧情。她知道,自己的出现意味着何等的讨厌。
但她还是要进一趟宫。
可是,她该如何进宫?
皇帝不想见的人,任你三头六臂也近不了身。
她思索片刻,开门找福伯,“老头,你说,权相每晚约莫什么时候出来散步啊?”
素珍在福伯所说的未时既过的时间里,果然等到了从她府门口“散步而过”的权非同。
“奸相。”她边打着招呼,边咋从门内走出去。
权非同约是没料到突然出现,眼中闪过丝讶异,随即唇角轻扬,显是十分欣喜。
“小鬼,你倒是出来了,怎么,你和连玉又出事儿了,你这些天在宫中做什么?”
他上前揉揉她的发,令提刑府俩门房看的直瞪眼泶。
“你怎么知道?”发顶传来一阵暖热,素珍颇有些受用,同时心里微微一凛。
“走,散步去,边走边说。”
权非同笑,他永远是自来熟,径自牵过她的手铫。
他落在素珍右首,牵的是素珍的右手,饶是如此,素珍还是手上一颤,权非同精细,立时察觉,端详着她,“怎么?”
素珍缩在袖中的左手微微攥起,往门房方向瞧了眼,借此掩盖方才的失态,“我的名声早晚都得让你败光。”
权非同放开她,啧啧有声,“你的名声早就败光了。朝臣知你是女身,这老百姓却是不知,但天子宠爱李提刑却是有耳闻的,便传天子不仅爱美人,还有龙阳之癖。不过吧,你办了不少案子,在老百姓心中颇有份量,闲话归闲话,对你倒还是十分敬重。”
“还有个版本,”权非同说着,来了兴致,眉飞色舞,“说是这李提刑,与天子相好,实是希望借此为民请命。这份舍己为人的情操哪——”
“停!”素珍听得“热泪盈眶”,恨恨打断他。
“怎么,终于笑出来啦?心情见好啦?”权非同果然打住,淡淡相问。
这人……素珍心不无中感激,停下脚步,旧话重提,“你怎知我心情不好,又怎知我并非外出办案?”
“提刑府说你外出办案了,刑部那边也有此一说。我们这些人,宫中怎会没几个打探消息的奴才。连玉对我们亦然。当然,大事是很难探出,但这人在哪,还是知道的。十多天前,我的人说,你在宫中出现过,随后消失了行踪。你一直在宫中吧,按说连玉这小子是个沉得住气的人,你身份还没恢复,不会就此留你在宫中,当了妃子来用。”
说到妃子来用时,他语带暧昧,但眼中又透出一抹淡淡的沉悒和不悦。
素珍避开他的眼神。
“你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
这点情绪,很快抹过,他看着她,停住脚步。
“是,我是发生了事,奸相,你可以帮我吗?”
素珍也不拐弯抹角。
“你且说来听听。”他并没有立刻答应。
“连玉再次对我下了禁令,不许我进宫。我想进宫一趟。”素珍知这样说,他也许更不可能答应,但还是直说了。
权非同笑了,长眉入鬓,笑的太阳穴微微鼓起。
“双城这姑娘还是有些手腕,我听闻近日她都在连玉寝宫过夜。虽不知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有趣之事,但很好,妙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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