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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他便将所有男子打趴在地,老人妇人和后生吓的抖作一团,少年坐在窑顶,又惊又羡,一脸不敢置信,拍掌大笑,阳光下,河中笋石熠熠。
玉商大惊,跪下颤声道:“公子饶命……”
连玉眸光一沉,“我要你这矿里最好的石料。”
……
这事过后,他跟自己说,他留下来先将人情还给那少年再回去。
他陪他将石料打磨好,又看他神奇的做出了个玉笛子,刻了行其丑无比的诗句。
他问他送给谁,那小子想了想,说转赠妹妹送情郎。
此前听的最新版本他是孤儿……连玉脸部微微一绷,问了也是白问,这小孩从没一句真话。
某个夜晚,他被他扯到窑顶看月光的时候,他坐在他身边晃悠,差点摔下岩洞,他没好气伸手将他环住,那软糯的身躯让他心神竟微微一荡,有想将他带回宫的冲动。
他性情很像阿萝,不同的却是,阿萝是个有进有退的人,这是个横冲直撞的家伙。
记得,有过一阵子阿萝生过一场大病,骇的他将宫中所有御医都赶到她家中,
阿萝那时也是害怕,却还是忍着泪安慰他说,如果我死了,我就托生到另一家里,还来寻你。
他笑,“那时我都老了,配不上你。
阿萝哑道,那我便附身到别人身上。
可他就是阿萝吗,且他是个男孩。
回忆在那孩子死皮赖脸央他去捕只兔子给加菜的那一天中断。
他捕了兔子,仔细剥好皮回来,四处窑洞外工人干活仍干的热火朝天,玉商朝他点头哈腰,他走进他们住的窑洞,却发现他已没了踪迹,随身包袱也不见了,地上凌乱的写了几个字,看去行色甚急。
“石头,保重!”
这少年突如其来的出现在他眼前,然后毫不留栈的离开。
那晚,他将兔子丢了,问玉商拿了一份他们火头做的油纸饭,和一壶小酒。
吃完了,也随之离开。
人生聚散,果然如那孩子说的一样,一程一段,遇上同行,岔道离别,还没开始,已经结束。
琴声停歇,他领人走了进去。
顾双城坐在琴案后,见他进来,连忙起来向他见礼,连玉摆摆手,“免了,你找朕什么事?”
顾双城略一蹙眉,终低声道:“皇上,双城有个不情之请,不知……李大人伤势如何,双城可否到他府上探他一探?”
“噢,李提刑?”
连玉微微勾唇,“阿顾和他有交情?还是说,权相和他交情匪浅?倒劳得你相问?”
顾双城一凛,她答应过李兆廷帮忙李怀素的事,方才没直接说让连玉饶过李怀素,便是生怕连玉追问到她为何会知道——
谁都知道,她是权非同未过门妻子,和权相过从甚密,不意连玉不动声色仍是将问题引到那里去了。
虽说李兆廷既出口相求,则说明李怀素和权李二人关系只怕并不简单,但连玉为何要杀李怀素——难道连玉是发现这李怀素和二人的关系?
李兆廷并没告诉她太多,似乎不想她牵涉进去。她对李兆廷欣赏、亦有愧疚之情,但李兆廷站在权非同一边,她答应帮李怀素求情是一事,她心里的人是……连玉,绝不会做有损连玉之事。
她盈盈下拜,“皇上,双城并非为权相,而是虽数面之缘……但李大人性情豪气,不拘小节,实让双城想起阿萝姐姐,是以想去看看他,若真是不便,则请皇上让人好好照顾李大人。”
这双城一句“好好照顾”实说的甚是巧妙,她察言观色,只见连玉眸光微微一沉,末了,道:“他是朕的臣子,只要是忠诚于朕的,朕自当顾念。你的话朕记住,你姐姐的事莫要再伤心,朕会照顾你的。”
他说着亲自搀起她,双城只觉他掌心的热力从臂膀上传来,不禁微微一颤。
——
下更,终于可以见到失踪好几天的某素了。
126一个温柔了岁月,一个惊艳了时光(8)
本章字数:2903连玉很快离开。
看着连玉背影,双城几乎忍不住追上去,再问他一句,你将我接进宫来,是因为什么?
是因为阿萝吗?
可她不能,她和一个人定了约定,现下时机未到,她什么都不能做。
她缓缓滑坐到椅上,握紧双手。
她随之轻轻一笑,无论怎样,她的心都很是坚定,她可以忍,但必定不可任谁宰割。
翌日晚,城郊宅院。
房中,素珍坐立不安,连玉快到了吧。
她跟白虎说,她答应连玉要求茕。
即便她还在苦恼该怎么办,她只能先应付了这答案。
若连玉不答允,她根本无法离开这里。
一天一夜里,她已经视察过四周,莫说,一个白虎,十个她也打不过。
宅外数十守卫,将围墙祝的固若金汤,她插翅难飞。
她要出院外透透气,白虎知她意图,道:“李大人,这宅院是九爷的产业,位于城外极郊僻之地,图的就是远离人嚣,可安静休憩。莫说有主子的护卫守着,即便没有,你一双脚要走回你府邸也要整天。再说,你不识路,让你走,也走不出去,你不必意图越狱。”
素珍闻言,干笑几声呐。
白虎搀扶她走了一下。
此处四下山脉相接,屏障绿翠,更隐约可见不远之处有一条银辉白练般的瀑布从半山倾泻而下,水珠击溅在一泓碧潭之中。
极是赏心悦目。
近处入目都是不知名花树,却粉簇团团,如云叠雾拢,香气清幽。
素珍却越看越绝望,这地方看去,方圆几里之外都不似有人烟。
这等待的时间竟倏一声便过去。
这时,眼看半宿过去,连玉仍是未至,她伤势本便在愈合当中,又为这事整一天一夜未曾合过眼,抵不住困顿,开门对白虎交待了句“你主子过来,叫醒我”,便回屋,倚在床.上假寐。
她死死撑住不睡,只满脑想着练玉到来时该怎么跟他求情。半梦半醒间,有人轻轻握住她的脚踝,她一惊扎醒,却见一个白衣男子站在床踏上,脸上清雅如许,神色淡淡,正一手握着她的脚,一手触放在她的绣鞋上。
这看清男子面容和他所做之事,她更是惊讶,脸上窜热,已是羞涩难当,这人是天子,怎么会做这种事,
倒一时没了这两天以来的焦躁和恐慌,取而代之的是
没头没脑便冲口而出,“你……你常替你妃子做这些事么?”
这床踏上的男子自是连玉无疑。
“自然不。”
他淡淡看着她,嗓音却是有丝微微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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