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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阵的笑声!
范杰站在二楼书房门外,已经有一会儿了,这才深吸了一口气,伸出右手,敲了敲门。
“进!”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范杰轻轻的推开门,里面一个头发有些发白的老人正在侧对着他,坐在茶几上带着老花镜看书,而在茶几上正放着一个茶壶和一个茶杯,杯子里还有半杯茶水!
此时老人头也没抬,只是轻声问道:“巧儿,是不是晚饭准备好了!”
边说,老人还将书翻过新的一页,继续读着:“等我看完这一篇我就下去啊!”
过了一会儿,老人这才觉察出有些不对,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这在抬头朝门口看出。
迷迷糊糊间,之间一个挺拔的身影站在门口,只听那个身影朗声说道:“伯父,新杰回来了!”
范熙壬听到声音,顿时站了起来,只见门口的身影依旧有些模糊,这才想起自己还带着老花镜,赶紧将眼镜摘下,扔到了茶几上,定睛看去,果然是范杰回来了。
“你这孩子,你这孩子可算是回来了!”范熙壬的脸上不禁老泪纵横。
范杰赶紧上前扶住大伯有些摇摆的身子,扶着他重新坐下,“伯父,您这是怎么了,新杰不是平安回来了吗?”
范熙壬直接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老泪,“你这孩子,怎么一声不吭,就做下了那等大事,你要还是真有个三长两短,可让我老头子怎么向你爹娘交代。”
“伯父,新杰这不是已经平安回来了嘛!再说了,事情不是没成吗?”范杰笑嘻嘻的对着范熙壬说道。
“你和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范熙壬拉住范杰的手,低声问道。
范杰只好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从戴笠找****,到自己伪装成日本人村上春树,在之后便以北上游历的名义到了东北,再之后便是趁机混入了记者团,直到参加晚宴,成功制造了爆炸事件的事情说了出来。
当然这其中自然也是有删减的,像郝美丽,渡边云子,美惠子之类的事情,范杰是一概没说,免得伯父听完自己的荒唐事再指责一番。
范杰一直说到自己重新回到天津,这才算是结束。说完之后他自己也是长出了一口气,很多事情一直以来他都压在了心里,除了和酆悌能稍微说上一说之外,真正能让他毫无戒心全部说出来的也只有伯父范熙壬了。
范熙壬在一旁安静听范杰的讲完,这才笑了一声说道:“新杰,你这一趟北上,怕也称得上是一部演义了。”
“可惜傅仪至今也是生死不知啊,而关东军传出来的消息,傅仪至今可还活着呀!”范杰有些不甘的说道。
“不,新杰,你错了,我可以肯定,傅仪已经彻底没命了!”范熙壬斩钉截铁的说道。
第二三零章人心
“哦!”范杰有些惊讶的看着范熙壬,他不知道伯父为何敢如此肯定。
只见范熙壬摇了摇头,说道:“新杰,你还是有些不了解日本人。如是傅仪真的没事,哪怕是身受重伤,日本人也会让他拖着病体出来露面的,你看看现在自事发已经有半月有余,傅仪可曾露过一次面,再看看武藤信义,我估计他受伤也不轻,六十多岁的年纪了,仅仅是刺杀发生的第三天,武藤信义便亟不可待的出面办公了,这说明什么?”
范杰有些迷茫的喃喃道:“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傅仪已经彻底在事发当夜就已经彻底毙命了!”范熙壬十分肯定的说道,“新杰,你再将爆炸发生的经过细细的想一遍,你也会得出同样的结论,只是你被后期关东军的一系列动作迷住了眼睛,转移了注意力,这才做出了错误的判断!”
“哦!”范杰这才凝神思索开来,他将当初的情形有细细的回想了一遍。不错,依着傅仪的伤势,他就算是不当场死亡,也绝对无法撑过第二天的。
自己最早也是得出了同样的结论,只是后来关东军不停的将傅仪和武藤信义的消息放出来,这才导致范杰做出了错误的判断。
如今既然可以肯定傅仪已经死了,那么在什么时候将消息放出来才是最佳时间呢,现在?范杰摇摇头,傅仪已死,关东军接下来要做的除了隐瞒傅仪的病情之外,怕是还需要为傅仪找一位新的接班人,这人不是傅伟便是傅杰,接下来只要关注着二人的行踪,便可以知晓日本人的打算。醉心章节小.說就在嘿~烟~格
虽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想必关东军进取热河的大策略是不会改变的,那么如何在适当的时机放出这则消息,才能获得更大的利益呢?
“新杰,你在想什么?”范熙壬低声问道。
“哦,伯父!”范杰这才回过神来,“侄儿是在思考什么时候才是将傅仪已经去世的的消息放出去的最佳时机?”
“哦?”范熙壬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低声道:“你可是担心关东军会在不久之后就会向热河发动攻击!”
“恩!”范杰点点头,说道:“伯父,关东军想要谋取热河,现在也已经是尽人皆知的事情了,如今的热河已经被汤氏父子弄得民不聊生,民怨沸腾,而热河的第36军也从原来的一支虎军蜕变成一支一手拿步枪、一手拿烟枪的双枪兵,战斗力也是大大减弱,加上热河内部不知道有多少人在于日本人暗中勾结,热河的局势已经到了倾覆的境地。”
“哼哼!”范杰冷笑一声,“而我们那位副总司令,至今也不肯将汤玉麟从热河换走。而现在汤玉麟更是对南京想要武力换掉他充满了警惕,恐怕一有风吹草动,汤玉麟就会直接投靠日本人,热河的局势现在已经几近无解!”
范熙壬摆摆手,“汤玉麟的事情,少帅那里也是有心无力,汤阁臣毕竟是东北军中的老人了,而且名义上还是汉卿的叔父,以下犯上这种事情,汉卿一时半会还是做不出来的,最关键的是……”
范杰听出伯父话中的犹豫之色,不解的看着范熙壬。
范熙壬向后靠在椅背上,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最关键的是,张作相是不会同意汉卿这么做的,唇亡齿寒,这样的道理,张辅忱还是明白的。”
范杰的脸上露出了惊讶之色,“不会吧,伯父,小六子竟然还有动张辅忱的心思?”
“唉,”范熙壬叹了一口气,说道:“人心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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