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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词没有觉得日军过分,这是战争,对待敌人的尸体残暴,也是正常的行为,尸体被鬼子虐待,总不比活着被虐待强得多,他……
前面有几个日军士兵,左臂白毛巾,全身血污,被剥掉了棉大衣,人还活着,被捆绑到了砍光了枝杈的大树上。
“快走!”鬼子炮兵中佐怒喝着。
杜词只能跟随离开,随即被编制到一门150毫米口径的野战重炮战斗组,整个日军炮兵阵地,都在进行扩编,不断有日军士兵过来,明显的是步兵加入炮兵,炮兵不断稀释,最终,在杜词所在的火炮前,只有正规炮兵三个,其余的二十多人,全部是步兵。
炮长是一名少尉,负责分配任务,很专业地分配,杜词的任务是带领新人,测距训练。
毫无疑问,杜词的测距知识是扎实的,可惜,那是普通狙击测距,炮兵测距的用具和方式肯定有差别,他为了避免暴露破绽,故意装傻,一直眨着眼睛,用手指着自己的耳朵。
“八嘎,”炮兵少尉气急败坏地踹了杜词好几脚,让他负责搬运炮弹!
日军加紧训练,老炮兵分门别类训练指导新兵,非常认真,凡是做法不到位不规范的,立刻被老炮兵扇耳光,用脚踹。
杜词趁机观察着整个炮兵阵地,他庆幸自己更换了炮兵衣服,也庆幸鬼子炮兵大量伤亡,自己才有机会堂而皇之地回到这儿,观察战果。
“立正!”突然,有人大声呼喊,随即,炮兵阵地上响成一片。
炮兵少尉往远处看了一下,马上集合全部队伍,一字长蛇阵排列在150重炮前。
“有高级将领巡视炮兵阵地,你们都给我精神点儿!”炮兵少尉督促所有鬼子兵站好军姿,等待着检阅。
没多久,一队骑兵冲过来,鬼子骑兵很奇葩,战马很高大,被中国人称为大洋马,是日本人从欧洲引种以后培育的杂交大马,比中国原种的蒙古马牛叉了太多,但是,日军骑兵身材明显比中国人小一号,显得特别滑稽。
二十四名骑兵,分成两列,好像屏障一样等待着。
不一会儿,又一队骑兵赶过来,前面有几个中年鬼子军官,在中午阳光的照耀下,胸前的将星灿烂。
“天哪,是总司令。”
“松井大将啊。”
新编炮兵们纷纷小声议论。
杜词看到,鬼子巡视阵地的竟然是一个大将,按照鬼子兵的嘀咕,该是老鬼子松井石根了!
他还看到了一个中将,身材高大清瘦,上唇的那一点儿黑须极其凶恶:“中岛今朝吾!”
松井和中岛身后,还有两个少将,几个大佐,几个中佐,也有几个大尉和少佐,估计是司令部的高级军官和参谋们。
松井的脸色很差,跟死了亲爹一样虎着,中岛的神色很沮丧,微微低着头。
他们扫视着炮兵阵地,观察着,还用望远镜观察,最后,让炮兵阵地的军官汇报情况。
杜词距离松井等人四百多米,一个三八步枪的射击距离,看到松井的嘴角都在抽搐。
不过,松井没有骂人,而是集中所有新编制的士兵训话,反正鼓吹了一阵,然后下令处决俘虏。
没有什么新鲜的,日军聚集起来,将几个活着被捕的敢死队员分开捆绑到火炮上,由士兵轮换用枪刺和炮兵刀报复,有鬼子在旁边指导:“不许攻击要害!”
鬼子列队上前,戳着,砍着,包围了俘虏。
俘虏发出了惨烈的难以忍受的嚎叫声,时而高亢,时而低沉,时而尖锐,攻击的鬼子又是咒骂,又是狂笑,疯狂羞辱,折磨。
大约二十分钟时间,列队的日军士兵才完成报复过程,距离杜词最近的一个敢死队员俘虏已经死了,浑身的肉被炮兵刀削掉,留下森森的白骨。
杜词的心里是漫长的煎熬,现在,看着战友们被敌人虐杀,他却没有丝毫办法。“等着吧,有了机会,老子要加倍报复你们!”他暗暗发誓。
他好几回都想抢过身边几个鬼子的步枪,一枪将驻马观望的松井石根给毙了,可惜,不能。
最后,松井将所有炮兵部队集合起来,发表讲话。
“耻辱,这是帝国炮兵历史上最大的耻辱!”他骑马站在一处稍高的土岗上,大声咆哮。
第二百二十五章差点儿露馅
“看看地上收容的支那人的尸体,仅仅一百多具!一百八十二具!而同样的地方,在我们炮兵阵地上,我们玉碎了一千多人,受伤数百人!我们,我们遭受了可耻的惨重的失败!勇士们,炮兵精英们,我们不仅是炮兵,也是格斗高手,训练精良,可是,敌人更强悍!”松井石根絮絮叨叨地,义愤填膺地责备着部下。
所有的官兵都低着头不吭声,表示忏悔。
杜词那压抑灰暗的心情终于好转了起来,经过敌人炮兵中佐和松井石根的介绍,他确定了这一次战斗结果,在炮兵阵地上,最终能冲过来参加战斗的敢死队员,有一百八十多人,歼灭日军总数将近两千!
日军挺冤枉的,要真是格斗,或者对峙战斗,他们铁定赢了,可是,在作业状态中被人偷袭,完全是背后捅刀子,主要应该怪松井石根等指挥者将保护的步兵抽空了,这是他的责任!
松井又鼓吹了一阵武士道精神,训斥了官兵一顿,这才满意。
中岛今朝吾没有训话,骑着马在周边巡视,突然,他的眼睛朝杜词这边扫视过来。
杜词大惊,他是见过中岛的,如果这小子发现了他……
杜词赶紧将头压得更低。
可惜的是,他所属的炮兵队就在边缘,老鬼子中岛带着几个护兵,骑马在边缘巡视,给松井老鬼子捧场子,很快,他到了杜词这边。
杜词心里非常紧张,如果被认出来,拼命是肯定,被鬼子群殴弄死也是肯定的,自己弄死中岛今朝吾也是肯定的,但是,他这根毒刺就白瞎了!混在敌人群中,换了狙杀一个敌人师团长?太便宜了。
杜词瞄准的是敌人的炮兵,全部的火炮,要是仅仅弄死一个师团长,孰轻孰重?
紧张的杜词,只有菊花一紧,低着脑袋,好像认真谛听总司令松井老鬼子的训话,认真倾听,认真领会精神。
“你叫什么名字?”中岛问一个炮兵。
“报告将军,我是二等兵松叶小二郎!”那是士兵说。
“昨夜的战斗你觉得失误的原因是什么?”中岛继续问。
松叶小二郎马上挺胸回答:“敌人太狡猾,他们偷袭,如果正面较量,他们绝对不是对手!”
中岛点点头,又开始询问其他人,此时,松井老鬼子的训话已经结束,几个鬼子军官都深入群众,在士兵中调查研究呢。
“我们的武器太差,只有炮兵刀显然无法自卫。”
“我们被炮火射击的声音和黑夜,炮弹的光斑遮蔽了眼睛,这是最主要的原因。”
“步兵被抽走了!步兵,呜呜。”
在各种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