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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清玄喃喃自语:“有时候。被破坏的现场会说明更多的东西。
在沉默中,叶清玄环顾着四周,忽然眼中闪过了一丝明悟。
“这是一桩谋杀!”
旋即他被白汐踢了一脚:“废话!鬼都能看得出来是谋杀好么?!我连凶手都知道是谁你信不信?”
叶清玄摇头:“不,我的意思是:整个过程,其实都是教授计划好的,包括叛徒的逃跑。”
“你是说,教授是故意放纵那个叛徒逃走的?”白汐一愣:“你怎么看出来的?”
“很简单,你看整个房间。”
叶清玄站在门口:“如果我心里有鬼,为自己选择一个隐秘的藏身之处,一定会做好一切准备。最起码的隐蔽和封闭是肯定要做到的。对吧?”
“废话。”
“那么,问题就来了。”
叶清玄环顾着四周:“教授是怎么进来的呢?”
白汐想了想,看向破碎的大门:“很明显啊,门都被砸碎了。不是从正门么?”
少年摇头:“踢门永远是最野蛮的行为,以教授这种自诩脑力派的家伙,怎么可能踢门进来?”
“那门是怎么碎的?”
“很简单。”
叶清玄拿手掌拨弄着地上门板的碎片,简单地将它们拼起来,看着上面放射状的裂痕,就笑了起来。
“果然跟我想得一样。门是被用‘破门锤’给砸开的,骑警的制式装备……恐怕是骑警看到之后发现了屋内的异状,所以直接冲了进来吧?”
他说:“那种可以手持的锤子内置了机簧和动力,别说是木门,就算是铁门也能够瞬间砸碎。”
“你怎么知道是破门锤了?”女孩儿翻了个白眼:“你又没见过。”
“我见过。”
叶清玄淡淡地说:“如果谁家也被破门锤砸过一次的话,我觉得那个人一辈子也忘不掉。”
“……”
白汐愣了一下,没有继续纠缠这个问题,而是换了话题:“为什么不是从窗户?窗户也碎了不是么?”
“那就更简单了,窗户如果从外面被砸破的话,玻璃渣应该掉在里面才对。可现在玻璃渣全都掉在了外面,还带着烟熏的痕迹。
那是教授使用乐章将那个人点燃的时候,火焰让空气膨胀,炸碎的。”
“不是窗户不是门,这里也没有其他的入口,连个天窗都没有,原来越像是密室shā • rén的了。
教授究竟是怎么进来的?”
“很简单,有两种可能。”(。)
第一百三十八章血字的研究(中)
“很简单,有两种可能。”
叶清玄竖起两根手指:“第一种,教授一直跟在卧底身后,就像是鬼影一样。而卧底完全就没有察觉,结果在一路逃亡时将自己的同党和渠道全都暴露了出来,反而为教授接下来的报复提供了线索和证据。
最后,教授跟着卧底走进了这个安全屋里,然后现身,将他杀死。”
“第二种呢?”
“第二种更可怕:教授早就知道那个家伙要藏在这里的。”
叶清玄叹了口气:“说不定那个家伙向警察厅求救之后,一路狼狈逃命,终于跑进这个藏身处,然后一转身……绝望地发现教授早就在那里,等着他自投罗网了。”
“两种可能,究竟是那种?”
“不知道。”
叶清玄耸肩:“我又不是教授肚子里的蛔虫,怎么可能知道的那么清楚?不过,不论是哪一种都很可怕了。”
白汐一阵沮丧:“虽然你发现了这么多,但并没有什么卵用啊表哥。知道了这些又怎么样?”
“一切线索都不是无价值的。”
叶清玄蹲在了屋子的中央,环顾着四周:“有了前提之后,后面的反而好推断了。我们可以知道,不论是教授如何进入这里的。
那一瞬间,那个卧底肯定相当惊恐……”
面对着一个叛徒,一个背叛了自己,险些将自己杀死的下属,教授会如何对待他呢?
凌迟?不,太血腥,不符合教授的‘风度’。
恐吓?太过简单了,恐吓带来的痛苦远远不如**上的惩罚。
威胁家人?会做卧底的,都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光棍吧?而且除非是把他的家人带到这里,让他亲眼目睹家人的死去,否则谈不上惩戒吧?
那么,以教授阴沉如毒蛇的‘性格’。究竟在那短短的几分钟里,对那个家伙做了什么呢?
仅仅是烧焦么?太缺乏美感了。而且骑警赶到的时候,那个人还在燃烧……可现在看起,动手灭口的成分反而更多一些!
那么。问题来了。
在两人独处的那么短短的几分钟内,教授究竟做了什么,才能够回报对方的给予自己的‘背叛’呢?
叶清玄思索起来。
很快,他就弯下腰,在遍地残骸中翻找。
可惜在这个早就被搜索过的现场中。已经没有什么东西残留下来了……不过,至少留下了蛛丝马迹。
到最后,他终于勉强算是将现场还原成原本的样子……虽然看起来还是一团乱糟糟。
他蹲在地上,凝视着面前那一块满是碎片的空地,然后小心翼翼地踩了上去,比划了两下动作之后终于确定。
这里是那个人被点燃时站立的地方。
真可笑啊。
出卖了教授,抱着求生的希望一路逃亡,逃到了谁都不知道的藏身之处里,关上门,回过头……看到那张带来过无数恐惧的面孔。
是教授。教授就站在自己的身后。
“你背叛了我!”
教授,一定这么说了吧?
叶清玄闭上眼睛,专注于自己的假想之中,一遍遍地思索着。
那个人就站在这里,看到了教授,或许他慌了,跪地求饶,但是没用。于是他绝望了,在最后的时间里痛斥着这个双手上沾满了鲜血的犯罪者。
或许,还说了更难听的话?
教授生气了么?这时候的教授……
叶清玄回头。看向身后那一张倒在地上的破椅子,或许教授就是坐在那里的,静静地听。
以他表现在外的镇定和城府,还有一贯儒雅温和的‘面孔’。或许他连眉毛都不会动一下。
因为他早就被激怒了。
不论是求饶,还是怒骂,都改变不了教授的决心,还有即将赐予他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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