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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自西边逃来那么多的族群,冲垮了原本属于西域土著的统治,那片土地不能用“乱”这么一个简单的字眼来形同,应该说是乱到没边了。
从西向东逃亡的族群有大有小,西域本地的土著也是有强有弱,双方普一接触与任何族群接触的开场没有什么不同,无非就是遭遇到陌生人先是一惊,稍微观察一下就操刀子上。打得过就吞并,打不过被消灭或是被吞并,上演着最原始的丛林法则。
西域势力众多,土著们之间也是有着各自的矛盾,从西向东迁移的各族也并不是团结一致,双方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半斤八两的较量,在较量中吞并与被吞并持续上演,短短不到两年之内也不知道有多少原本赫赫有名的族群灭亡,又有多少新的族群正在举起。
匈奴人插手西域……或许应该说是冒顿插手西域,在他率领军队进入西域时。西域土著与那帮逃亡之人的平衡才算是被打破,也有来自乌孙那边的干涉,西域的情况并没有变得明朗反而是更加复杂了。
冒顿现在当然还没有攻取西域作为自己后花园的野心,他的心思还相对比较简单。无非就是攻打弱小的那些部落,抢劫他们、掳掠他们,用一切手段壮大己身。
一开始冒顿显得很粗暴和直接,不管是遭遇到什么样的族群都是先打了再说,打得过直接吞了人口和一切能吞掉的东西,打不过拍拍马屁股跑了也就是了。后面。冒顿是突然发现西域的情势有浑水摸鱼的地方,也是意识到越来越频繁的打劫已经激起了相当多西域部落的警觉和抵抗,才算是转为打击一方拉拢一方的策略。
毫无疑问,西域土著与冒顿没有利益共同点,毕竟冒顿是作为蝗虫在烧杀掳掠,已经是在严重侵害西域土著的利益,西域土著又怎么会与冒顿走到一块去?
凡事皆是有利有弊,冒顿在侵害西域土著的利益,何尝不是在帮从西向东迁移那些族群的大忙?试探性的接触,找到共同利益点,一来二去冒顿也就与一部分迁徙而来的族群走到了一起。
今次冒顿是在帮助一个叫宛族的族群寻仇,寻仇的对象是于阗和龟兹,两个阵营集结的总兵力并不算太多,至少与东方那边动辄数十上百万来讲,双方拢共不到四万人真的是不算什么。
冒顿和宛族那边与龟兹和于阗已经打了四天,从隔壁到绿洲,又从绿洲到草地,四万人不断游动又不断厮杀,凶悍的匈奴骑兵再配以宛族那边的良好,冒顿这一个阵营打得并不是多么艰苦,已经将残余不到一万余人的龟兹和于阗联军给逼到一处无名的山脚之下。
“增援二千人从侧翼包抄,”冒顿身上披着一套甲胄,款式是缝制甲的一种,认真辨认的话能够看出是模仿自汉军的甲胄:“给拔列兰砌师二百突骑兵。”
汉军的突骑兵在与胡人交战时表现出来强悍的实力,经常是以寡击众正面击溃胡人骑兵,给予冒顿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
冒顿在学习所有对自己有利的知识,他率先借鉴了汉军那边的马镫进而装备了属于自己的骑具,后面有了一定的条件也开始模仿汉军武装突骑兵这一类兵种,不过限制于冶炼技术和金属材料的缺失,能够装备上金属甲胄的部队十分有限。
很多人对冒顿特意拿出不多且贵重的金属打造甲胄是持怀疑态度,草原人没有自己的冶炼技术,亦是没有自己的工艺技术,矿产的开采就更加别提了。一直以来草原歌部落就缺乏金属兵器,很多被征召为兵的牧民其实就是拿着削尖的木棍当长矛使用。
前两年头曼纠结草原上的部落南下,头一个年头因为南方那些人内乱倒是有可观的收获,但是抢掠来的兵器基本都是武装了头曼的心腹部队。只有极少数才落到了各个部落的手中。他们倒也是抢了不少的金属,可惜的是没有那个技术自己融掉打造成为兵器,结果等于是白瞎。
汉军北上之前,头曼本是与齐国商量好了,来一次精诚合作两面合击汉军来着。因此也从齐国那边得到了不少金属兵器,可惜的是齐国竟然是那么地不堪一击,之后的合作随着齐国被亡国不了了之了。
一直是败退到黄河源头附近,头曼从南下之前的将近三十万兵力急速下降到不足二十万,不过武装上金属兵器的部队倒是有些可观了,达到了十三万左右。
可以说,有了十三万装备精良兵器的匈奴从未那么阔气过,但是还没有来得及志得意满,先是试探性地对衰弱和破败的秦国交战中惨败,后面更是被汉军灰溜溜地困在黄河源头附近。
本来被困在黄河源头真不是一件什么好事。冒顿甚至以为汉军会不做任何停留,以雷霆万击集结大兵扑将而来,但是他显然是料错了。
汉军那个时候正处于后勤调度困难的阶段,也对北疆草原和河套的战事预判不足,河套被汉军轻易拿下,北疆草原(内蒙古)也是以清风扫落叶的姿态被汉军攻占,结果就是后勤线出乎意料拉得越来越长,华夏本土又因为雨季和突然爆发的汛期给阻隔了。
还有另外一些事情是冒顿所没有想到的,包括了西边会突然冒出那么多的族群,西域竟然是一个易于征服的地方。
此前的冒顿并不是不知晓有西域这么一个地方。只是没有想到这里所具有的武力远比想象中虚弱,所能掠夺的东西也没有想到会那么多。
“汉军真的有许多值得借鉴的地方。”冒顿看着二千生力军加入战场,类似于汉军突骑兵的骑兵,仅是二百骑就像是切豆腐一般轻易切开龟兹人和于阗人的防线:“让宛族那边从正面发动进攻。”
自会有传令快骑去下达命令。冒顿心态轻松之下看着尘土飞扬和满是尸体的战场,耳朵里听着风声和战场上各种各样的声响,心思却是没有在这边了。
宛族到底是不是叫宛族同样没人清楚,反正音译过来也就是那么回事,冒顿所知道的宛族是原属于一个叫塞琉古国家的一员,似乎是有些年头之前塞琉古这个国家分类。希腊化的宛族也就被一个叫狄奥多特一世的家伙统治。
宛族确确实实分为几个阶段,先是在马其顿国王亚历山大帝的东征中希腊化,随后又因为狄奥多特一世独~立建立起巴克特里亚给统治,最后是被西迁的月氏人残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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