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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的黔首年龄层基本是属于十六岁以下的孩童和四十岁以上的中老年,毕竟因为后勤运输的需要义务兵服役遭到延期,青壮基本是忙碌在各条运输线上。不过音乐的魅力就在于哪怕是听不懂在“唱”什么也能感受到节奏所带来的“指示”,黔首们被缓缓的战阵之乐所吸引慢慢安静下来。
刚才还是令人脑袋快要爆炸的吵闹,等待人们安静下来之后连战鼓声和号角声也停止。一时间没有适应安静气氛的人通常会陷入一种恍惚之中。
还没有等黔首们从恍惚之中回过神来,一阵阵口令声突然从军队那边被喊出,军官呼喝口令,士卒则是发出阵阵的应“诺!”之声,一队又一队士卒开始翻身下马,又成队列状分批开向四周。他们是得到命令前去协助南陵戍卫军维持次序。
自然是会有士兵将空出来的战马送回营寨,逐渐补充到薄弱位置的禁军士卒也大多参与到次序的维稳。
“嘿。弟兄……”
“什么?”
因为是参与到对次序的维稳,禁军士卒也开始于南陵戍卫军有了接触。
“北方的战事怎么样?”
“……很好,很顺利。”
“真是羡慕你们能出战啊!获得缴获多不多?”
“……”
卢绾从问话的禁军士卒上看到一种复杂的表情,他感到有些不理解。
“齐军和燕军崩溃太快,我们又是……,听说出塞作战的袍泽从胡人那里获得了惊人的缴获。”
禁军是君王的亲军,整场北征之战中几乎是没有参与到作战序列,唯一一次大规模的行动还是围困临淄,他们哪有机会在战场上获得什么缴获,也只有战时补贴能起到一些安慰。
“是吗?也对啊,王上早就将中原各地视为必得的疆域,按照族群划分那些区域的黔首都算是同族,是不能进行掠夺。”卢绾看似聪明的补充:“塞外都是胡人,对于异族当然能够肆无忌惮?”
与卢绾搭话的那名禁军士卒只是点头,似乎是没有交谈的兴致。
“我有几个发小也参加了出塞作战,可惜的是他们大多是在混编军团,做的都是一些后方戍卫和驻守军务,极少能够参与到对地方的梳理,要是在骑兵军团……”卢绾没看出搭话的禁军没谈话的兴趣。他一直在喋喋不休地说着。
因为对军队文化层次的重视,非战时的汉军其实是会有人专门教导知识,获取知识的前提是识字。那么关于拼音也就在军中推广开来。无论是在什么年代,有知识的人都比较受人尊重,教导将士们识字和获取文化的是军中的典校,在那一段过程中极为容易打成一片,从某些方面来说也是政治工作的一个小手段。
因为识字逐渐普及,也是因为纸张的使用已经十分普遍,关于书信的往来自然是变得频繁。只要是不牵扯到机密之类的东西士卒都能写信回家,这样一来后方对于前线的战事发展虽然存在延迟性。可是并不是一无所知。
曾经,有人建议吕哲必须严格控制战时的信息管制,避免因为前方的一些情况让后方产生混乱,又或者是后方的一些情况让前方的将士军心出现动摇。这么一个建议符合军队的条例。毕竟军队是很特殊的群体,很多事情充满了管制性,只是一直没有过限制不能写家书的先例,吕哲在迟疑中也只是设置了审查手续,而所谓的审查手续是建立在得到士卒同意的前提下。士卒不同意怎么办?那就别想要让信送出去呗。
必须说明的是,一直在邮政系统没有出现之前,哪怕是能写家书怎么送回家中也是一件麻烦事,通常只能是拜托要归乡或是会路过家乡的人帮忙携带。因为识字率的普及,不但是军中书信来往量增多。民间的书信往来其实也爆发式的增长,有了需要之后吕哲自然是设置了邮政系统,不过军中的书信并不是交给邮政系统。是由军方自己的驿站系统在传送。
邮政系统的架设是建立在官方本来就有的驿站基础上,吕哲“创造”出邮政系统的原因是方便社会,其实更大的因由是需要安置因伤退役的军方人员。
不止是南陵戍卫军在向禁军士卒打听北方战事,靠近禁军的黔首也在打听,没有受到保密条例限制的禁军士卒愿不愿意回答,那就要看个人的性格了。
有太多的人在讨论。叽叽喳喳的声音又开始了,因为说话的人太多现场“嗡嗡”有变大的迹象。
“王上。是不是让表演开始?”
“那就开始吧。”
没错了,大军回归有一项必有的节目,那就是由本土安排一些表演。表演的节目有许多种,可以是伶人表演舞蹈,也可以是乐师进行奏乐,更加可以是一种有巫教形式的大型傩舞。
现场人太多,没有舞台的前提下,受到视野的制约能够看到伶人表演注定不会太多,同理的情况下大型傩舞也不是大多数人能够看到,那么只有让不受视线制约受众比较多的乐师演奏音乐。
伶人不单单是指女性的舞姬,其实男性在这个时候也被称呼为伶人。伶人的数量在任何时代都不太多,毕竟生产力低下的年代培养一名伶人也就意味白白养活一个娱乐而不事生产的人,所以伶人一般是由富足的贵族或国家来进行培养。到了后期,伶人之中的男性一般会被阉割,这种行为在同一时间段发生在没有信息沟通的东、西方,不得不说,简直神奇极了。
音乐发展到上古先秦末期其实已经比较丰富,不过欢快节奏的音乐依然被认为靡靡之音,只有那种平板且严肃的音乐才是主流音乐。
与伶人同理,乐师也是不事生产的人,拥有乐师的人的身份还被严格的限制,因此相对来说乐师的数量远要比伶人少许多,造成的现象是不到一定的身份地位,极大多数的人可能一生只有在丧葬场合上才能听到不正规的音乐,用音乐来陶冶情操是想都别想的事情,至于想要听到符合礼仪的全班音乐更是属于奢望。
因为难得能听到气派的全班音乐,自官府安排的乐师开始集体演奏之后,叽叽喳喳的谈论声总算是静止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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