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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没出声的共尉和司马欣一阵对视,他们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一阵阵的兴奋。
消灭一个民族啊,那是想想都能让身为武将的人兴奋地浑身起鸡皮疙瘩的伟业,共尉看司马欣的眼神里充满了羡慕,要是百越真的在他们这一代被灭族,且不说吕哲这个势力到底会发展到什么规模,但是作为领军出征百越的司马欣是注定要在华族的历史上书写一笔了。
蒯通却是失去了语言,他没有记错的话,吕哲好像真的是财帛多到没处花,要是出重金买人头,可能不单单是五郡内的骁果前仆后继,原更多的亡命之徒也要全部拿着兵器钻林子了。当然,他也不觉得这个计策狠毒,毕竟华族是华族,百越是百越,现在虽然民族情结还没那么明显,可是杀死更多的异族是每个华族人乐意看见的事情。
“几年?”郦食其在咽口水,他的手也在发抖。
“摧毁百越人的明数战即可,灭其族则不着急。”吕哲没有夸张,百越不善阵战,他们也没有必要留下大军,只需要有计划的进行割草的军事行动,不让百越有安稳的时候,再配合另外的举措,灭族并不是玩笑话。
“数代、数十代?”郦食其几乎没什么话说了,也许,只是也许,吕哲这么做会耽误争霸,可是要真的办到了对于华族来说,还真的是做出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
“打通通道有一个出海口,这也是必须做的事情,因此岭南非取不可。”吕哲再讲一下关于出海口的重要性。
不止是岭南,连南越、闽越也都需要占领,但是事情还需要一步步的来。
在这个年头,还没有人想过用海路运兵北上,照很多人看来想要进军北方只能一步步地推进,可是吕哲的眼光没什么局限性,他所设想的是海岸登陆和平推齐进,到时就不存在什么设立防线一挡就能将他们挡住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郦食其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设想,他再一次的目瞪口呆,良久呐呐地问:“或可登陆齐国临海,或可远征辽东?”
“哈哈!”吕哲摆着手,他也就是说说,一切还要看当时的实际需要。
第四百章:百家?(上)
不知道为什么,站在即将建成的宫城城楼之上,眼见城内多处建筑物群依然成型,渐渐有了城市规模但是略显冷清,吕哲此时此刻很想吟唱曹操的《短歌行》。
不是描述“周公吐哺,天下归心”这首,而是“威服诸侯,师之所尊。八方闻之,名亚齐桓。”这首。
《短歌行》有两首,第一首是在赤壁饮宴时曹操所颂,第二首是在建安时所创,两首不同意境的诗赋说表达的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心境。
当然,吕哲只是借其诗赋在抒发自己那莫名其妙的情感,压服天下诸侯,使自己的名声传遍天下,身为男儿又有谁没有这样的雄心?至于和齐恒公齐名,这句则纯然只是顺带,齐恒公成就的是霸业而不是伟业,吕哲的脚步不想止步于此。
在这个年岁,诗赋并不是太过流行,现在很多家传渊源的氏族,他们在聊天说话的时候经常会引用《诗经》里面的诗来表达他们的心情和想说的话,一般拿出来用的是《小雅》,当代的人反而极少自己创作诗赋。
吕哲曾经剽窃过苏东坡的《念娇奴》,就是那个什么“大江东去”的那首,听到的人可没有什么震撼的感觉,一些有着不错传承的人反倒是觉得与《诗》的押韵不符,显得有那么读怪怪的。而不懂得《诗》的人们,他们觉得什么周郎什么小乔的都是谁,竟是让自家主上那么作赋想念。
啊!丢人啊,吕哲似乎是将想要剽窃的诗给搞错了,想要剽窃杨慎这位明代诗人结果剽窃到宋代诗人苏轼身上。他又找了个机会将“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的这另一首《临江仙》给咏颂了出来。
反应依然是出乎吕哲的意料,这年头的人怎么就那么没有艺术细胞呢,没人喝彩不说。看他的眼神要有多奇怪就有多奇怪,一些武将因为想在整编军队的过程调到主战部队,粗人们根本没听懂“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是个什么意思竟然叫好。
《临江仙》是气势磅礴,可是总得来说是有英雄迟暮的一种感概,听懂了的人以为吕哲是丧失了进取的斗志,怎么可能会叫好,只有听不懂的人才会喝彩。
剽窃果然是不能照搬硬套,吕哲刚刚意气风发地在长江边上咏颂完,回到城内面对的是一帮人脸色惶恐地劝说。什么“大业刚起,正是逞尽雄风的时候”,什么“兵强马壮怎么能有迟暮之心”,一堆话给砸过来,吕哲什么兴致都没有了,反而成了一脸的尴尬。
大争之世,强武而不盛,才华不是显示在作诗咏赋上面,有能力的人讲求的是卖弄治世安邦的才学。作诗创赋……似乎是旁门左道来着?
在现今,要是只会卖弄风月骚,那就是一个连混吃等死都没人接纳的命,甚至是会种田会做匠物都要比那一类的人受欢迎。所以这是百家争鸣的年代。
吕哲对这么一个时代比较无语,华夏传承就是诗、赋、词……好像也不对啊,那是儒家的价值观,其它学派讲的好像是能对治世安邦有用。要么就是能改善生活,要么是能使庄稼长得更好,要么是能强军盛武……精神化似乎不是那么讲究?
“奇怪了。氏族名家,谈天说地的时候爱引用《诗》,那怎么会对创作诗赋那么排斥?”吕哲是剽窃完曹操的《短歌行?其二》才发问。
一同在宫城城楼之上的人不少,他们是陪着吕哲在大冬天专门来吹冷风,一个个冻得是嘴唇发紫。
关于诗,叔孙通是在在场众人最有发言权的一个。不是说叔孙通德高望重才学惊人,而是其他人对这一方面压根就没去想过,儒家对这方面真的相对比较有研究,毕竟儒家学派很长一段时间里就是靠记录各国的《诗》吃饭。
没胡说八道,春秋时期还没有儒家学派的时候,各国的《诗》就等于是历史,记载了秦人的“蒹葭苍苍,白露为霜”,也记载了卫风描述美男子的“瞻彼淇奥,绿竹猗猗。”,这一类关于“伊人”“苗条淑女”之类的《诗》多不胜数,更有“岂曰无衣”等等的《诗》在描述武士。
“诗是很神圣的事情,每一诗都是一段历史。历史怎么能和一个人见到什么抒发情怀的时候相比?”叔孙通冻得浑身都在抖,可是他的脸庞很严肃。
吕哲还是不太懂,不过叔孙通再往深处说,变得似懂非懂了。
原来春秋时期鲁国就是专门干记录历史的,每一首诗都是在讲述一个国家的变化,诸国发生了什么事记载起来就是一首诗,发生了什么大事或者变迁,那么关于那个国家记录起来的《诗》就会产生风上的变化。
例如“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时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