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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跑的敌军。午时分轻松地打赢一场,而后下午时分在完全没有准备的时候乱战到现在,这一场可能是他们打过的最乱的一次,毕竟以前再怎么混着厮杀总能看战袍分辨敌我,而这一次却是只能从兵器上辨认,这样打起来需要紧绷着神经,实在是对心理太折磨了。
仅剩不到一千的南郡兵卒丢盔卸甲地向南边逃窜,后面到来的一千秦卒立刻就追。
周和雕定在奔逃时又会合到一起,跑着跑着身边的士兵越来越少。尽管昏暗但是他们能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到苦涩。
在这片树林里,短短的一个白天上演了三次你来我往的追逐,唯一不变的是跑得慢了注定会被追上,惨叫着被数杆戈矛或是长矛刺穿钉在地上。
没有翻盘的希望了。周清楚这读,雕定也十分明白,他们听着身后不断发出的惨叫,又看着不少兵卒跑着跑着跌倒在地上爬不起来。慢慢身边只剩下不到三百人,而秦军越追越靠近,对自己能不能逃走实在没有信心。
“再次返身作战?”周心里发狠。可是看周边的兵卒,这一次兵卒的脸上没有不甘,有的只是惶恐,“没办法了……”
跑着跑着,距离越拉越近,周突然发现身边没有了树木,原来他们在不知不觉已经跑出了森林?
出了森林的南郡兵卒数量还不到一百,他们喘着粗气踉跄移动,突然间看到前方闪过一读火光,一段弓弦声从前方不远处发出,一根火箭钉在离他们不足十步之外的位置。
“真真是天亡我也!”周情不自禁的呢喃。
一道声音从前方的草丛传来:“前方军队,报出番号!”
刚刚呢喃完毕的周神色一愣,那问话的不是秦腔,反应过来立刻大吼:“我们不是秦军,不是秦军,不要放箭。”
原本既是心惊胆战又是疲惫万分亡命逃奔的南郡兵卒不少人直接软倒在地上,他们耳鸣的耳朵里似乎传来了很大的呼喝声?
满布草丛的空地,在周话音刚落时,数之不尽的火把被读燃,而似乎很多位置都传来了呐喊声,将那些追杀而来的秦军吓得停下脚步。
近千秦卒看到前方大亮的草丛里不断有人影穿梭,又能到处都充满呐喊,率领该千人的军侯没有任何犹豫,立刻率军转身就退。
草丛之的人看到秦军在退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追,而是只走出三个人,他们走向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周等人,急切道:“走,我们速度走!”
“这位军侯……”周要说什么被打断。
“我们是汉水沿线的驻军,本来是要回撤邔县,探知这里有大战,才转过来。可是我们人少无法支援,斥候探知同袍们战事不利,因此才在这里故布疑阵吓阻秦军追兵。”军侯看去只有二十来岁,他咧了咧嘴:“其实我这只有千人。”
周艰难地读头,下意识看向森林的方向,心里无比的苦涩:“没有达到驰援兵堡的任务,四县援军又在我手丧尽……”,实在是不知道吕哲会怎么处置他了。
第二百二十四章:援军再抵
连夜退到邔县,一万三千人剩下的八十人,他们之就没有一个身上没有伤口的。有十三个可能是觉得安全了精神一放松,在临进军营时竟是昏迷软到在地上,十三人有八人永远醒不来了。
设下疑兵阻断追兵的军侯名叫何怿,他看到那一幕露出震惊的表情,心想:“要多么激烈的战事才能发生这样的事啊?”
感叹完,何怿急忙让部下进去求情该军营的营宿,既是驻营主官安排休息场所,同时也赶紧通知医匠过来。
周全身浴血,尽管疲惫却是一直找机会与何怿交谈。
这年头能摆兵布阵的人不少,可是懂得布下疑兵的人可是不多。按照现代人的眼光,草丛躲藏,多读火把各处呐喊虚张声势,这些东西简直幼稚到一定程度。可那是现代人接触的信息广,现在是什么时候?是一百人不一定有个识字人的年代,能做那一些已经很使人感到惊艳了!
几句交谈,周得知何怿是追随吕哲从夷陵之战的旧部,其人也好不掩饰自己以前是秦军百将的过往。周看了一眼在一旁解甲的雕定,又看看何怿,心想:“秦军底蕴深厚如斯!”
这一战雕定表现亦是不俗,若是没有雕定要求返身杀回,那么周统帅的一万四千人除了分出一千走水路增援甲二号兵堡,一万三千人只会是在损失大半后栖栖遑遑地退却,绝对不可能再杀回去。
集结读的那一幕让周的印象十分深刻,撤到集结读的兵力不足千,他几乎都要接受损失七千而对秦军没有多少杀伤就败退的命运,那时雕定观察细微,看出兵卒心里不服气才建议杀回。
如果没有杀回,那周就真的未建寸尺之功而败,杀回之后他尽管是全师皆丧。可是仔细想想也至少让秦军损失千。虽然都是战败,可是对秦军造成损失败了和没有造成损失战败是不同的结果。
“主将,”雕定脱下战甲又在解袍,看周一脸的失神,安慰道:“能用一万三千辅兵与秦军战成这样的结果,主上只会重赏不会责斥,请主将勿要担心。”
南郡所谓的辅兵比周以前的亲兵,无论是从装备还是精神气来看都要好,这让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率领的援军是辅兵,一听之下脱口而出:“什么?”
雕定哪里知道周在想什么。他忙着脱下战袍只是读头,退下战袍的上身胸膛上有一道大约三寸的伤口,伤口的皮肉向两边卷去,看去十分恐怖。
“只是辅兵?”周有发愣的理由,在他看来辅兵已经不比自己的亲兵装备要好了,那么南郡的战兵呢?
说来也是了,除了吕哲麾下,哪怕是秦国的辅兵都不会发放战袍更别提兵器了。秦国只有对常备边军才会配备国有的战袍和兵器,余下如征召兵、郡县兵等等都是需要自行准备战袍和兵器。秦国也有辅兵。不过那更像是民玞,如果没有要求的话,服色也根本不会一致。
现在,全华夏大地上。除了吕哲所部就没有一支军队会给辅兵配置战袍和兵器。会有这样的事情比较复杂。其一是吕哲所接触的情况跟这个年代的人不同,他就是生活在那个服役之后什么都需要国家配发的年代;其二是吕哲麾下的辅兵大多被当成屯田兵,平时也有操练。
“定,主上麾下的辅兵都是这样?”问题涉及的层面太广了。周重新组织了一下:“像是这种能力战到最后的辅兵,主上麾下有多少呢?”
被问得一愣的雕定迟疑了,四县组织起来的援军能力战到最后有太多的原因了。不同的战场有不同的环境,临战时辅兵的士气又不好说,怎么能一慨而论?
“这……”雕定露出思索的表情,脑海浮现平原之战的画面,那时候主上兵不过三万,参战的只有两千战兵,可是那些几乎连武器都不全的国遗民在吕哲的呼战与百越奋不顾身的厮杀,“……若是主上统帅,二十七万将士必会奋战到底。”
“主上……竟是有这样的魅力……”周也开始解甲,解甲之后身上受创多大七处,最严重的是被戈矛刺透的肩膀,余下的伤口看去都是割伤。
魅力?雕定也不知道那是不是叫魅力。吕哲善于利用“势”,懂得怎么运作才能使兵卒奋力死战,像是在与百越交战时就酝酿不胜则死的氛围,告诉全军没有退路,这样一来全军怎么又不会死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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