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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经验的将领能从一支军队行军的脚步声判断出该支军队是乌合之众还是正规军,曹咎听见那整齐的脚步声不由全神贯注地盯着缓缓接近的那支军队。
缓缓行军而来的军队是一支全军身穿黑色战袍的部队,走在前方的士卒是非常传统的戈矛兵,他们的行军队列看去十分严整。
军队之飘荡的旌旗看去并不多,曹咎稍微数了一下数到三十杆,也没有发现秦军代表将旗的三角形军旗。
“三千人,没有将主,”曹咎低声对着项辩说:“没有军旗,他们不是要出征。”
项辩读了读头:“你看他们的行军姿态,行走时队列不乱,军阵也没有吵杂的交谈声,”脸色有些凝重,“是精锐吗?”
曹咎没有马上回答,他盯着不断在靠近的黑色军队,“早先的情报显示,南郡只有一万从关开来的秦军。这一万秦军在dòng • luàn没了一校(五千),吕氏哲得到了五千人。不知道这三千人是不是那些被整编了的秦军。”
那支军队的数量确实是三千人,他们之也有正统秦军,不过都是担任军官的角色。
这三千人大部分整编自国遗民,从击败入侵的百越伊始一直在训练队列,行军姿态能够整齐并不能说明什么,但是这些是曹咎他们所不知情的。
军队对阵不是斗殴,很多时候个人的勇猛能够起到的作用有限,吕哲对军队的训练并没有多么复杂,很大一部分时间只是在训练士兵的集体感,操练战技等等只占了少部分的时间。
从表面上看来,那支军队的战袍统一,兵器也齐配,看士卒的精神面貌也很足,无论怎么看这支南郡部队怎么看都像是一支强军。
曹咎等人站在原地看着南郡的军队踩踏着整齐的脚步声离去,一时间有些面面相觑。
他们哪里知道这支军队成军不过才三个月不到,还以为自己看见的是南郡的精锐。
“戈矛兵、长矛兵、弓箭手……”曹咎露出迷惑的表情:“那些身穿皮甲、手持小圆盾、腰悬短剑的士卒,有读像赵人的劲卒?”
项辩说道:“看模样很像。”
“吕氏哲成功收服在南郡的三十多万国人,有赵人的劲卒不是难事。”曹咎只当看见的那些是都是原先赵军的劲卒,“听闻燕国的郑氏也归附吕氏哲,那么燕国的大戟士应该也会训练出来。要是给予时间,魏国的武卒、齐国的击剑士、韩国的劲弩兵,乃至于我们楚人的申息之师都有可能会练出来。”
项辩却是笑了:“若是吕氏哲真的打算练出各国的精锐之师,那样就再好不过了。”
“哈哈!”曹咎也情不自禁的笑了:“每一种精兵所需要投入的人力物力并非等闲,确实不怕他练,只怕他不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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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州陵见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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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贵精而不再多,这句话同样适用于军队的兵种。精兵之所以是精兵,那是投入非常多的人力物力建设的军队,光是兵源的挑选就要精益求精,训练精锐需要用到的物资更是海量。
一个国家的国力注定能“生产”出多少精兵,并不是说能征善战的士卒就叫精兵,而是从吃食、兵器、甲胄来看一支部队里的士兵能不能算作精兵。
正常情况下,国家供养一支精兵部队就已经显得吃力,像是以前魏国的武卒、楚国的申息之师,那都是几乎投入至少一半国力产出而训练出来的精锐的精锐。
当然,随着时代的变革,生产力的增加,技术的提升等等,所有事情并不是一成不变。以南郡目前的出产,再按照吕哲对军队的规划,着重训练五千重步兵、一万弩兵、两万跳荡兵、两万藤甲兵、一万千朴刀兵、五千长矛手并不是异想天开,其实在有屯田兵的配置下,这样的部队构造十分合理。
认真的算起来,在这个年代最主流的兵种应该是战车兵才对,像是秦国就有一支万乘的战车部队,秦国各个牧场出产的战马补充的就是这种部队,而不是骑兵部队。
战车这个兵种主要集在关和北疆,骑兵算起来不过是一个辅助的兵种,大多被用来断敌两道,而奔袭什么的由于没有马鞍、马镫这种工具,骑兵在很多时候是一种骑马的步兵。
什么是骑马的步兵呢?就是一种赶路骑跨在马背上,作战时下马列阵的步兵,秦国的骑兵大部分算是这样的骑马步兵,他们运动起来的速度非常快。对后勤的依赖性也相对比较小,同时因为携带非常多的弓弩和箭矢,拥有非常强悍的远程打击能力。
在当今掌握部队的领导者麾下,大概也只有吕哲才没有去建设战车部队,那些起兵的人只要稍微有能力就会建设战车,在很多时候有多少乘的战车依然还被看成多么强大。
与之骑兵部队受限的方向一样,战车兵这个兵种不适合在南方这种多山多林多水的环境作战。而且说实话吕哲养不起战车,打造一辆战车需要用到的金属足以打造出几十把兵器或是数件盔甲。
曹咎进入州陵县地界的时候,看见的兵种是在现今看来非常传统的戈矛兵和少量的弓箭手,他十分好奇这些士兵的举动。看不明白修建大规模的营寨是要干什么。
“看来,那大概一千的劲卒真的是赵人组建而成,”项辩的语气里满是考究:“再看这些统一战袍、兵器齐配的士卒,想来南郡该是被吕氏哲经营得不错?”
南方各郡县起兵的军队很少有统一的战袍,拥有统一战袍的大多是少量各部队首领的亲军。那些起兵的部队也没有充足的兵器,除了亲军能凑一些兵器之外,大部分的部队手里只是农具或销尖的木棍。
“暂时无法看出经营,”曹咎专注地看着旁边一名士卒手上的戈矛,“你仔细瞧。士卒手上的兵器有记号,那是秦国才会有的标志,该是得自南征军的兵器库。”
项辩仔细看了一下,果然看到一排制造的年月和工匠的名字。他不懂收敛之下引起了那名士卒的注意。
“你们!”士卒看上去很年轻,似乎还没有到蓄须的年轻?他走过去,指着一个方向呼喝:“来了就去领号牌!”
号牌?曹咎等人向着士卒所指的方向看去,一些人正在士卒的监督下排队。一些南郡的官是在给那些人分配木质的小牌子。
“听口音,这个士兵该是燕国人,难怪年纪轻轻长得如此的高大。”心里想着。曹咎不想引起谁的注意,领着人也跟着排队去了。
州陵原来有三千郡县兵,其有一千被调往沙羡增援,曹咎来时所看见的那三千人的两千也是州陵的郡县兵。
现在州陵县的驻军有两千,这支驻军是临时从江陵大营调过来,不是战兵序列,而算是辅兵性质的部队。
排队排了有一会,轮到曹咎时,官问了一些诸如“独身还是有家口”之类的话,他领到一块号牌,抬起来看看,发现上面写着“壹捌玖柒”的字样,在这些字下面还有一排看不懂的字符“1897”。
“拿着这个号牌,”分发木排的官头也不抬地指向另一边的营寨:“进了里面找到排队的地方,你会领到一些生活用具和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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