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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哲含笑读头回礼。
没有多余的客套,梅鋗径直道:“职有一件事情……”
好吧,虽然词语造句不一样,但是梅鋗说的与苏烈的意思差不多,都是表达出瓯越溃兵逃向江陵难以避免,冒充瓯越人去偷袭桂越和闽越很冒险。
一直含笑的吕哲等梅鋗说完才道:“你也自己找个位置坐下。”
啊……华夏的字实在太博大太精深了,那个“也”字让梅鋗一愣神,奇怪主将为什么对自己的建议只是笑笑显得那么冷淡,眼角余光发现苏烈坐在一旁才恍然:“原来我不是第一个来提醒主将的人。”
不是冷淡,应该说是一直微笑表情的吕哲心里很高兴,他重用的几个人苏烈和梅鋗发现破绽不奇怪,愿意来提醒说明他们是真正的将自己视为吕哲的部下,而且是那种尽责的部下。
对主将提出异议是一件很有风险的举动,要有主将会恼羞成怒责斥或者弃之不用的心理准备。
此刻正在对视的梅鋗和苏烈都是互相露出友好的表情。
苏烈见自己不是唯一一个敢来的人心里感到欣慰。觉得梅鋗这个人真是不错,至少一直尽责尽职。他在想:“以后要与梅鋗多多交流才是。”
梅鋗却是看见苏烈先来了,稍微一想也能猜出苏烈来这里的用意。觉得要是主将会发火也不会是自己一个人倒霉了。
后面又陆陆续续有人来了,秦军之来了苏烈、梅鋗、徐志……还有陈宣、义兼、雕定;国出身的来了共尉、娩杓、赵显、昆川、武梁。
再次声明,这时候人们的第一个字不一定是姓氏,而出出身于某国某地,实际上正式称呼的话应该单单叫出一个字,比如陈宣是来自陈仓的宣,那就直接叫“宣”。吕哲习惯于叫全名……(好吧。其实是单写一个字的“名字”不符合现代的习惯,所以也就这样了。)
刚才开会的时候有三十多人在场,此刻吕哲看着到来的十一个人。其有熟悉也有陌生的,心里在想:“也不是没有人才,只是时间太短没有挖掘出来。”
当然,不排除有些人是因为交情好结伴来的。并不是所有人都发现那个破绽。
“你们……自己发现破绽的站起来一下。”看不出喜怒的吕哲看到有个人站了起来终于露出微笑。“很好。”,他看向三个没站起来显得有些局促的人,“你们也不错。”
明知道来了可能会遭受怒火还敢来,真的是很不错了。
估计想来该来的都来了,吕哲也没打算等了:“没错,瓯越战败后溃逃了,我们只抓住大概一万来个战俘,剩下的一万多溃兵已经有一千多人跑去江陵投靠那里的敌军。”
呃。连跑去江陵的溃兵数量都清楚,他们发现自己的担忧真是多此一举。
似乎是知道这些人在想什么。吕哲用着鼓励的语气:“你们真的很好!这么做并不是多此一举,这对我,对你们都很重要。”
他们不知道重要在哪,一个个面面相觑露出苦笑。
“非常重要!”吕哲收敛笑容:“不管其余人有没有发现那个破绽,他们没有来而你们来了!至少让我知道你们是可以用的人才,是将被我大用,注定会连连立下大功的人!”
很有煽动性的话啊,哪怕冷静如梅鋗、苏烈、共尉这三个早先到来知道吕哲想法的人,他们也禁不住心里一阵激动。
人之所以是人是因为有智慧有感情,那么人与人之间必然会有交情上区别,被主将亲自表达将会着重栽培,只要是一个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他们看着南郡目前的主将,那目光有着说不出来的热切。
吕哲满意地看向脸上露出激动表情的十一人:“三天之内,军队将会真正的整编上来。”
国那些人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没有太多的惊讶,毕竟之前吕哲又不是没整编过。
秦军的军官们却是脸色一变,笼统的整编和真正意义上的整编是两回事,真的造册编制之后再盖上吕哲现在的印章,那可是会上报到咸阳枢的。
当书被递送到咸阳,哪怕咸阳的国尉署不认可吕哲的编制,那些造册的军官包括士兵都不会被剔除秦军的官职和身份,国尉署只会刁难和责斥吕哲,严重的话吕哲会被革职乃至于丢进监牢,造册的军官和士兵却是没有损失。当然,军官可能会弃之不用,士兵却是不会。也就是说,国出身的这些人就有了以后成为自由人的资格,不再会是用来填坑的移民。
窃窃私语声先从秦军的军官们那边响起,帐篷这种环境下国的军官自然也就听到了。
共尉等人听明白是怎么回事之后,他们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这些国出身的军官先是震惊随后心头一阵苦涩,像是在喝茶那样苦涩后泛起了甘甜,一个又一个走到主位的正前走道,他们缓缓地双膝跪地,可能不是那么整齐却是出自肺腑:“多谢主将再造之恩,我等在此发誓。必将追随吕氏哲至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称呼全称吕氏哲,那是一个很正式的誓言。
梅鋗一愣。然后露出笑容。
这是在收买人心啊,而且是“再造之恩”的那种恩惠,以现在的道德观,发誓之后那些人注定是将满身的百十斤肉彻底卖给吕哲了。
徐志与苏烈一阵眼神对视相续发出苦笑,他们觉得主将实在是太胆大包天了,竟然没有经过枢的允许干那样的事,难道不怕自己前途尽毁吗?
“各位请起。”吕哲心里还是很满意的。这样至少是有一批忠诚的部下了。他看向秦军的军官们,拿出怀的一个木椟:“这个是车府令的回执(信),”再掏出一块白绢。“这是蓝田将军的信件,”又掏出一个木椟,“这是内史令……哦,是北疆统领蒙恬蒙将军的信件”
如果注意看。这三个所谓的“信”其实根本就是假的。其一个木椟上面什么都没写,另外一个木椟根本就是刚才吕哲记录军官性格的那一块,白绢则根本就是即将送给江陵燕彼的命令。
吕哲将拿出来的东西全部重新收好,他昂起头颅:“蓝田将军、北征将军、车府令……”头昂得更高了一些,只差明说咱也是上面有人的,“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众人十分勤快地读头。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