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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清兵在四周警戒守卫。
福康安率数名清兵,手持火把,沿帐棚巡视。各处守卫的清兵高呼着“福大人好”。
看上去整个营地戒备森严。
营内,大帐之中,布置得豪华富丽,灯火明亮,如在宫殿。
和珅与纪晓岚坐在帐中,饮酒谈笑。黄炳堂坐在帐内另一边,低头翻阅满桌的书籍。
和珅举杯,笑着对纪晓岚:“先生辛苦了。”
纪晓岚说:“不苦!不苦!”
和珅说:“先生戏演得好。”
纪晓岚道:“大人配合得更好。”
两人一同饮酒,各自心照不宣,一起大笑。黄炳堂抬头望了他们一眼,微微一笑,又继续翻书。
和珅叹道:“古有黄盖挨棍、王佐断臂,故事流传千古。而今我大清才子纪晓岚,居然也使出了苦肉计,必将传为美谈,实在可喜可贺!”
纪晓岚说:“大人错了!纪晓岚虽坐囚车,无惊无惧,其实不以为苦。惟一惦念的是大人自身的安危,不觉中捏一把冷汗。”
和珅一怔:“哦?此话怎讲。”
纪晓岚说:“这药方之案,内容曲折,疑云密布,大人所炼的丹药,是犯案的重要道具,将来案发之际,只要有人反咬你一口,说你配合炼丹,也是共犯,那时你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皇上面前如何解释,有无证据,大人想过了没有?……此其一也!”
和珅没想到这一层,听得冷汗直流。
纪晓岚说:“盗用贡品,私自炼丹,本已违法,但在你和大人来说,却是件小案,本案若继续发展,势必难再隐瞒,到时小事就变成大事了!如何自圆其说,才是当务之急,说词……大人想好了吗?此其二也。”
和珅面色沮丧,抱着头,不知如何是好,身感疲乏地说:“不要再吓我了!你想说什么,干脆明白告诉我好了。”
纪晓岚笑了:“和大人体要惊怕,纪某在囚车之中,万般无聊,已经替大人想好了应付之策……”
和珅眼睛亮了起来:“哦?”
和珅正待发问,却听到了黄炳堂惊喜得呼叫声。黄炳堂叫道:“两位大人!你们快来看这段古书的记载……”
纪晓岚与和珅起身,围了过去。
夜已深,星月无光,火把的光亮也渐渐微弱。一名站岗守卫的清兵,突然自身后被秋云扭住了脖子,无声无息地倒在了地上。
秋云、秋凤在暗影中闪躲前进。
数名清兵,手持火把,从两位女子的躲藏之地巡逻而过。秋云、秋凤待他们过去之后,又在暗影中闪躲前进。
行至一座大帐前,秋云、秋凤闪至守卫清兵的身后,用力一击。清兵一声问哼,秋凤接住他的身体,把他慢慢摆在地下。
秋云、秋凤互看一眼,秋云对秋风耳语道:“是这座帐棚没错。”
秋云、秋凤偷掀起帐帘,见帐篷内只有微弱的油灯,灯火昏暗。两辆囚车摆在棚内,里面有两个人影,似已睡熟不动。
秋云、秋凤悄悄进入帐篷,快剑疾刺。囚车中人中剑,剑刺到了草一样的东西上,二女突然发现,被刺中的竟是假人。
秋云叫道:“上当了!快走!”
二女子正欲迅速反身出帐,当她们掀开帐帘,一柄长刀迎面砍来。
秋云挡过,数名清兵已拦在帐篷门口。秋云、秋风奋力击退了清兵,向外冲闯,又有几名清兵拦了上来,两位女子且战且退,杀出重围,奔出了营地。
前方,福康安手持宝剑迎面拦住。福康安冷笑道:“你们还想逃吗?”
秋凤冲上前去,与福康安交战了几个回合,秋风不敌,秋云加入了战斗,二女子夹击福康安。
大队清兵手持火把围了上来。三人展开浴血之战。福康安使出绝招,先将秋凤伤于剑下。
秋云一见秋风受伤,怒气冲天地说:“我跟你拼了。”
秋云冲过来,与福康安奋力作战,终于也伤在福康安的剑下。大队清兵冲上前来。
福康安大叫一声:“要抓活的!”
秋云、秋凤眼看逃生无望,两人对看一眼,凄然一笑,双人互刺而死。
福康安惊讶着望着两个女子倒下,众清兵停住了围攻。
乌云密布,夜风萧瑟,山林间残破的小庙的灯烛处于飘摇之中。
借着烛光,可以看见庙殿中供了一尊老旧残破的佛像,烟气萦绕在殿内。
四姑娘跪在佛像前,神情虔诚肃穆,叩首参拜:“苍天在上,菩萨在上,难女阿四,罪孽深重,之所以忍辱负重,苟且偷生,只是为了完成一个心愿……求菩萨,大慈大悲协助阿四一臂之力。”
四姑娘用虔诚的目光,看着佛像。佛像前面,烟气线绕,四姑娘恍然回到了几年前的一个黄昏……
四姑娘家老宅庭院一侧,屋内传出李勤的笑声。
书房内,四姑娘坐在桌前,刚放下了毛笔,李勤立于四姑娘的身旁得意而笑,李夫人坐在旁侧。
众人都在看着白纸上用毛笔书写的工整诗句:秦时明月汉时关,千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渡阴山。
李勤夸笑道:“字写得好,撰得诗也好,豪气万丈,不让须眉,只可惜是个女孩子,否则一定可以为国效力,驰骋疆场。”
四姑娘天真地间:“爹,女孩子也可以从军呀,您不是说过梁红玉、花木兰的故事吗?”
李勤笑道:“傻丫头,那只是故事呀,女孩儿家读书习武都没有用,爹还是希望你早点嫁人。”
四姑娘撒娇地说:“我才不嫁呢!”
李父、李母慈祥地望着女儿笑个不停。
突然一名清将率领数名清兵闯入书房中,清将指着李勤:“李秀才!你的案子犯了!”
李勤不解地问:“我的案子!我哪有什么案子?”
清将斥道:“你撰文讲学,妄议朝政,圣上有旨,令我拿你归案。”
李勤解释着说:“我什么时候议论过朝政,大人,你可要调查清楚。”
清将冷笑一声:“李秀才!不必多说了,刑堂之上,自有公论。”说着突然看见了桌上的诗句,拿着纸说:“哦?这里有反诗一首,带回去做证物。”
李勤又惊又气:“反诗?你们读过书没有?这是唐代大诗人王之焕的‘出塞’,怎么成了反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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