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3/4）

裴颜和她互相认祖归宗之后，又一同来祭拜过裴东家夫妇。因此她知道位置。

这回倒是没有裴颜，裴西月自己孤身前来的。

她也没有带上纸钱，只是捧了一束山下采的花，放在墓前。

“爹，娘，我是月儿。还记得吧，前阵子我和颜儿来看过你们的。”少女清亮的声音在空旷之地越发空灵。

“爹，我今日才从太子哥哥那里知道了您暗地里的身份。女儿接下来要做的事也差不了几分，也算是女承父业了吧。”

裴西月说着说着，露出一个自得的笑。

“明道书斋那头，也有人管着。这是咱家的祖业，女儿不会乱来的。”

“爹，娘，女儿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们放心。”

裴西月的眼神坚定，心里默默说，谢谢你们给了我生命。

她跪下磕了三个头，起身，再拜三次，方骑马离去。

第二日清晨。

裴西照来找裴西月借书，却发现裴西月不见了。

只留下一封信。

裴西照的眼睛刷一下就红了，拿着信迅速奔到父母的院子里：“阿爹，阿娘！月儿走了！”

……

裴西月戴着帷帽，轻衣简行，纵马离开。她最后一次回望临京那巍峨的城门，这里承载了她的童年，她到目前为止的人生，她的喜怒与悲欢，她的亲人和朋友，都在这里。

珍重。

“驾！”

与此同时。

徐州附近的一个小岛里。

桃杏纷飞，景物芳菲。

“阿耶，阿娘，儿子今日离家，不能尽孝父母膝下，还望父母体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