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三章（1/3）

秋山泉在枯枯戮山无所事事地待了近一个星期。

这一周来他见到的人更是屈指可数。枯枯戮山占地面积很大，可是里面住的人却不多，但这么长的时间里秋山泉却几乎没见到什么人，这件事情还是相当的古怪。

系统忧心忡忡地叹了一口气，“看来你还没有让他们完全放心。”

意料之中的，他的担忧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秋山泉的房间视野很好，从阳台上望去可以很清楚地看见这里的大致布局。但这些对秋山泉的唯一意义就是天气好的时候可以出来晒晒太阳。

事实上他也是那么干的。秋山泉躺在竹编的躺椅上，脸上半盖着一本书遮住稍微有些刺眼的太阳光。他的皮肤本身就有一种不健康的惨白感，这样默不作声地躺着的时候就更显得有些病弱。

然而系统很了解秋山泉的本质。要不是他没有实体，他真想往那椅子上踹上一脚。

“你不觉得你现在的情况很不妙吗？”

秋山泉慢慢地把书从自己的脸上拿下来，语气是很让系统恼火的那种不急不缓的态度，“有吗？我觉得还好啊，连我的黑眼圈都消下来不少。”

谁他妈想管你的黑眼圈？！

系统强作冷静：“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他们明摆着还很不信任你。”

秋山泉：“当然是什么都不干——你别激动，先听我说。”

“外来人在这里本来就很难得到信任，我之前调查过了，目前留在这里的那些人里面几乎都是世世代代为揍敌客服务。忠诚对一个家族来说是很重要的，在我之前，来这里报道的人可不少，但据我所知，没有一个人再从这里出去过。”

来这里的人都是要经过考验的，而在这个庞大的杀手家族，考验的最后往往只有两种结局。

能不能留下来和能不能活下来在这里是相同意义的两句话。

秋山泉打了个哈欠。

“揍敌客虽然是个杀手家族，但是他们收人收的第一位却不是称职的杀手，而是忠心的家仆。对家仆来说，听话，做该做的事情，不去探究不该知道的事情，这才是最重要的品质。”

秋山泉在这里待了七天，每天两点一线活动，他什么都不做，自然也谈不上做的对或者错了。他能来到这里，已经证明了他能力上的合格，剩下需要考察的就只有家仆的品质。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一时间看他的眼神变得相对复杂，“你什么时候做的调查？”

他作为系统居然一点都没有察觉。

等等……

“你在山下的时候就在做这些了？！”系统恍然大悟，“我就说你一个gay那段时间干嘛遇见个女的就笑得那么好看。”

而且好像一天到晚有说不完的话。确实，论对揍敌客的了解，这些一直生活在这里的人们绝对能说得上一二。

秋山泉难得被系统说得一噎，“你干嘛用那种我好像是个渣男的语气，就聊聊天而已，跟我做了什么一样。”

“我是在提醒你，老是这么无差别瞎撩，迟早，不，”系统意味深长地说，“你不是已经有前车之鉴了吗？”

秋山泉没再说话了，那确实是个相当惨烈的前车之鉴。

系统幸灾乐祸地说，“你说他会不会还在找你？”

“我可没那么好找，”秋山泉说这话倒并不是在逞强，他确实有这个自信，“除非我真的那么时运不济当面撞上，那种可能性不是太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