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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在女孩身上的神识动了,看来她起床了。萧遥闭上眼睛,一边感受着清晨凉爽的风和泥土的清新,一边监视着她的行动。
“萧遥,干吗呢?”一声呼喝从背后响起。
“叶云众啊?你在这干吗?”萧遥回头一看,原来是叶云众,他和其他人一样拿着本书,不过他看的是本闲书,听说是个叫吴思的人写的什么潜规则,整天看得津津有味,萧遥听他夸这本书听的耳朵上都起茧子了,要是没记错,他这都看第五遍了。
“睡不着出来看看书,你昨天一天跑哪去了,晚上也不回寝室。学生会的人可是查寝来着,不过你放心,老大已经帮你摆平了。”叶云众现在对邢海洋非常崇拜,一口一个老大叫得萧遥直发麻,心想他幸亏不是女的,不然按照小说里的情节一早就以身相许给帮助他打翻恶霸的邢海洋了。
“我在亲戚家住的,这不一早就回来了吗,怕打扰你们休息,就在这坐一会。”萧遥让了点地方给叶云众坐下,两人有的没的聊着。此时萧遥感觉到女孩向这里走来了。看来她每天早晨都到这里来弹琴。
“你知道有人每天在这弹吉他吗?”叶云众忽然道。
“啊?”萧遥一愣。
“而且这个人很不简单呢,琴弹的特别好。这时间也差不多了,该来了。”叶云众边说边张望着。
“弹琴的是个什么人啊?”萧遥见叶云众似乎很清楚的样子,忙问道。他一直在琢磨那女孩怎么会住在教师公寓。
“你不知道吗?哦对了你不是党员自然不认识她了。”
“这和是不是党员有什么关系?”萧遥奇道。
“弹琴的是咱们学生党支部的辅导员,去年才毕业的学姐,叫秦雅竹,当年上学的时候是著名的才女呢。”叶云众一脸艳羡的说。
“秦雅竹……”萧遥念叨着这个名字。
“来了来了。”叶云众兴奋的道。萧遥闻声望去,果然见到秦雅竹背着吉他,正走过来,萧遥他们对面的一张长凳恰好没有人,秦雅竹先拿出个手绢擦了擦,坐下以后解下吉他,认真的调起弦来。
四周的人开始多了起来,看来大家都知道这里每天早晨有个女孩弹很好听的吉他,唱很好听的歌。
略一调整,秦雅竹也不理会旁人的目光,自顾自的弹了起来,她的手指在吉他上拨动出一串美丽的音符,浅吟低唱起来:
“站在街角,一个人很无聊,哭得太久,哭的眼睛都肿了,我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得这样,连天空都不再晴朗了……”(改编自丁薇《女孩与四重奏》)
“掂起脚尖,静静生活,秋天以后,静静生活,路灯点亮,静静生活,雷雨过后,静静生活……”(改编自陈绮贞《静静的生活》)
她音乐里的寂寞和她的人恰好形成一副绝美的画面,本不漂亮的她,在这样的意境里,征服了所有的观众和行人,萧遥陶醉在音乐和她的配合中,心不飞到了哪里,只觉得天高云淡风轻花香,世界寂寥而美好。
可惜这样的美好的音乐,却偏偏有人要打断,正在萧遥用心欣赏的时候,一道杀气惊醒了他。本来从紧绷的状态渐渐放松下来的萧遥立刻睁开眼睛,眼里放出杀气腾腾的精光,若是想毁灭他爱的人和音乐,就是大罗金仙萧遥也要他付出代价。
杀气来自一个中年男子,他戴着个鸭舌帽,看不清楚容貌,一件黑色的甲克衫,一条黑裤子,混在围观的人群中十分的不显眼。此刻的他正把嘴上叼着的烟头吐掉,然后用脚使劲的碾着,似乎在发泄着仇恨。萧遥的神识附身上去,却见他不过是个普通人,萧遥刚想松口气,就发现他的腰上别着一把匕首。匕首上散发着阵阵萧遥再熟悉不过的死怨之气,看来已经饮过不少人的血了。
这是个shā • rén惯犯,萧遥做了判断。为了保险起见,他的望气之术又在开启,果然这人的身上缠绕着浓浓的黑死之气,黑气中红色的光芒翻滚着,显示着他身上背负了不少的命案。看到此处,萧遥已经能够认定这就是秦雅竹命中注定的杀星了。
秦雅竹当然感觉不到杀气,她依然弹着琴,沉浸在自己音乐的世界里,同时慷慨的把音乐的快乐传递给其他人。那shā • rén惯犯的眼睛死死盯在秦雅竹的身上,目光凶狠无比,似乎要把她的衣服都撕开似的。萧遥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愤怒,为了不惊动他人,尤其是不惊动秦雅竹,他暂时按兵不动。
不知不觉,要到上课的时间了,围观的人渐渐少了,秦雅竹大概也要上班去了,开始收拾起琴来。那个shā • rén惯犯也悄然的消失了,不过萧遥的神识一直附在他的身上,就算他跑到天涯海角,只要萧遥一动念就可以立刻查到他的行踪。
犹豫了一下,萧遥打消了继续跟踪秦雅竹的念头,毕竟就在这个校园里上班,只要一有危险,萧遥很有信心在半秒钟之内赶到她身边。为了以策完全,他还是在秦雅竹身上打了一道太平道的护身符,无论碰到什么样的伤害都可以先挡一劫。其实萧遥还有很多更厉害的符咒,不过秦雅竹只是个普通人,承受不了那么强的道力护身。
这一天萧遥略微的有些紧张,被邢海洋取笑说昨天一定是去哪里做坏事了,怕警察找上门来。让萧遥欣慰的是,秦雅竹这一天一直很安全,而那shā • rén惯犯也离开了天海大学的范围。萧遥本想通过秘密电话让警察出面,可是想来想去还是不放心。如果不是亲自解除掉秦雅竹身上的死气,他绝不放心。
傍晚的晚餐时间萧遥推脱有事,谢绝了邢海洋找他一起吃饭的好意,来到了第五食堂,秦雅竹正在这里吃饭,她面前摆着一盘简单的红烧豆腐,二两米饭,很是简朴。萧遥打了份饭菜,坐在与她相隔不远的桌子上胡乱的吃了两口。等到秦雅竹立刻的时候,他也更着离开了。不出萧遥的所料,秦雅竹坐上了去毫爵酒店的公交汽车,看来她每天都去那里弹琴。只不过让萧遥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她有了老师这样一份不错的工作还要晚上去打这样一份工,如果被学校知道,恐怕无论如何都不好解释吧。疑惑归疑惑,萧遥还是打了辆车,紧紧跟随,若是他预料不错的话,秦雅竹的命格中,今天就是她的死期,萧遥不敢离开她太远。
一切都很正常,秦雅竹一如既往的弹奏着钢琴,晚上十点多一些,照例结束了演奏。当她走出酒店的时候,萧遥发现她身上的死气愈加的浓重了。依旧是乘着公交汽车,在天海大学下车,萧遥把身形隐匿起来,一直跟在她的身后。秦雅竹走到一个岔路的时候看了下表犹豫了一下,继续向前走是一条大路,路上还有些行人,路灯也很明亮,比较安全。而向左拐的那条小路则可以很方便的通到教师公寓的后门,只不过那条路没有灯光,晚上也少有行人。秦雅竹大概是赶时间,匆匆选择了小路,拐了进去。萧遥站在路口,感觉到那个shā • rén惯犯的气息,他从小路口的一处角落里闪出身来,脸上挂着邪恶的笑容,跟随秦雅竹走进了漆黑之中。
“这是你自己要死,怪不得我。“看到shā • rén惯犯从腰上拔出匕首,萧遥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他把一道专门轰击人魂魄的破魂符捏手里,向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