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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徐府时徐少泽也没有借机吐露什么,可见不是杨氏失节之事。
可如果不是不贞,又会是什么“丑事”?
纤小的杨氏在陆大太太面前气势完全不堪比。
陆大太太还没完,冷笑着又逼近她说道:“明珠去你们家做客,反倒弄得哭哭啼啼回来,我还想问问三太太,你们徐家就是这样的待客之道吗?!是不是随便有个什么女客上你们家,碰上你们家出点什么事,这客人倒是都要兜上堆是非?”
这话又有问题了。什么叫随便有个女客上门就能染上是非?除了陆明珠,还有谁惹是非了?
而且杨氏还根本都没反驳,那她是默认有这桩丑事?
她站起来,走到杨氏身边,看她一眼然后望着陆大太太:“请大太太注意您的措辞!”
不管陆明珠是不是清白的,陆大太太这么样侮辱杨氏总归过份。
而杨氏既然这么大反应,她也不能问得太明白,若真是杨氏做过什么被陆家借此宣扬出来,岂不是打了她自己的脸?这里还是不能久呆。她得尽快回去从杨氏处把真相弄明白才要紧。
她扶住杨氏的肩膀让她往后带,让她坐回去,然后道:“方才大太太也听到了,四姑娘的嫌疑最大,而且这一切都是贵府三少爷亲眼所见,事情发生过了,我们也没办法让它重来一遍。有贵府的三少爷作证。这事怎么着也逃不出你们陆家人去了,您说呢?”
陆大太太既不把杨氏放在眼里,自然更不会把徐滢放在眼里。她打小就是个窝囊废,如今即便成了准世子妃,可王府的人又不在这儿,有什么好怕的?
何况以她的性子。就是去了王府,还能掀出什么风浪来不成?
她说道:“滢姑娘。你我两家都知道,自打三少爷的母亲过世之后,你我两家往来就淡了,三少爷跟你们倒比跟我们陆家人还要亲近。我看与其说三少爷是在为陆家人作证,莫不如说是在为你们徐家撇清。”
徐滢倒也不生气,“照大太太这话。三少爷跟陆家不亲,既然不亲。大太太又怎么会答应四姑娘跟着三少爷串亲戚呢?”
陆大太太噎住。
徐滢又说道:“可见大太太这话亏心。要我看,这三少爷不但跟陆家亲,而且还亲得不得了,亲到能为了陆家反过头来对付自己的表兄弟。”
这下轮到陆翌铭愣住,“这话什么意思?”
徐滢从怀里掏出那包药,望着他道:“知道余延晖临走之前跟我说什么吗?”
陆翌铭屏息。
徐滢却卖了个关子。
她将那药包举高在他面前,“席间所有菜品都没有问题,四姑娘敬酒之前也没有问题,最大的问题在于四姑娘敬的那杯酒。刚好四姑娘倒酒的时候你又碰了一下,酒斟出来之后没片刻我哥哥就变得反常。而你在四姑娘斟酒之后并没有再斟,因此你和我,还有陆姑娘都是正常的。
“余大夫跟我说的话,就是这种药只有江湖人才用。
“四姑娘闺阁女子,当然不会有机会接触到江湖上的人,为了一个区区的徐镛,她也用不着花这么大的本钱用这么强劲的药来设局。
“如此能在弹指间产生强效的药必定是冲着时效性去的。你明知道四姑娘央你带她到徐家来是为着什么目的,席间你故意使她难堪,又使她敬酒,使她的举动格外显眼,然后用以迷惑我,使我一度以为这药真就是四姑娘下的。
“所以,下药的的确不是陆明珠,而是你。”
她已经没兴趣跟他玩下去,杨氏身上的“丑事”才是她眼下最想知道的。
“陆翌铭!”
徐滢说到这里,陆明珠已经尖叫着冲过来揪住他的衣襟了:“原来是你!你这个畜生!”
陆翌铭将她甩开,然后拂拂衣襟瞪着徐滢,先前的忍气吞声渐渐消失。
徐滢望着他,接着说道:“我最开始的确以为是四姑娘,因为她的动机那么明显。但我又觉得这动机太过薄弱,所以在我去到正房找四姑娘的时候其实已经改为怀疑你了,只不过我还需要求证。
“我在逼问四姑娘的时候,曾经故意露出点怀疑给你,你或许是因为头一次跟你的仇人这么当面锣对面鼓的玩手段,所以缺少经验的你那么急迫地就把罪责扣在四姑娘头上,这就使我立刻肯定是你了。
“试想你们都是陆家的人,哪怕是关系再差,对外的名声总是要顾着的,哪里有那么快就替堂妹扣帽子的堂哥?难道你希望四姑娘的坏名声传出去连累你么?你这么做,当然只是为了转移我的注意力,栽赃给四姑娘。”
话说到这里,连陆大太太也按捺不住地扑过来了!
“这真是你干的?!你跟我有多大仇,要这么样害我的女儿!”
陆大太太操起旁边的大瓷瓶便往他身上砸去,有血从他额角流下来,他也只是拿手抹一抹而已。
满屋里的人都惊呼起来。
除他之外还保持着冷静的就只有徐滢了。
徐滢冲粗气喘个不停的陆大太太一笑:“大太太先息怒,他或许恨你们,但从他所做的事来看,恐怕最恨的还是我们。他这是一石三鸟之计,一是为栽赃你们,二是为阻我哥哥应试武举,三是为阻我嫁入端亲王府。
“他下强劲的猛药给我哥哥,计算好时间,我哥哥回房之后,他故意引我去他房里,然后把小厮们支开,想让我哥哥犯下永生不可弥补之大错。事若成了,徐家没脸追究陆家,事若不成,那他就可以向如今这样栽赃到四姑娘头上。
“如此一来,他片叶不沾身,既能看陆家的笑话,又能看徐家的笑话。只是他低估了我哥哥的定力,我毫发无损地脱了身。”
第201章找我老公!
“滢姐儿!你说的都真的?!”
杨氏面如金纸,睁大眼望着她,浑身都已气得发抖。
“要不然你以为呢?”徐滢走到她面前,目光阴凉地望着她。
杨氏望着陆翌铭,颤抖着说不出话来,那目光也终于转寒转厌恶,声音也寒到发指:“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亏我这么些年当亲儿子似的对待你!”
陆翌铭面上尽是冷笑,血沿着额角流下来,在耳畔流了一路。
“你说的都有道理,但我却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环顾着四面,眼角里有轻狂,双手负在身后,像匹负伤但不服输的狼一样望着徐滢:“我与四妹妹无怨无仇,三舅和三舅母对我恩重如山,打我母亲过世之后这许多年,我跟澜江吐露过的心事比任何人都多,在大舅和二舅都不曾在意我的情况下,我为什么要对爱护我的三舅这一房下手?
“他考上武举,以及你嫁入王府,对我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徐滢凝眉:“这也正是我所疑惑的。我听说当年姑母过世的时候陆家曾经上徐家去过一回,年数久了我也忘了,不过从此之后两府就淡了往来,如果说表哥因为失去生母之后所遭遇的一切而转换了心性,变得偏执而狠毒,也不是说不通。”
话虽是这么说,她心里也还是有些不确定。
他总共也才只有十七八岁,若只因为这层而彻底转换了心性,这未免有些不可思议。他能有这么重的报复心,假以时日去篡国都差不多了。
陆翌铭望着她,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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