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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亲王张着嘴,半日才回过神来:“这徐镛真是神了!像他这个年纪能有这样胆色心计的不多呀!”
“正是。”伍云修笑叹道:“原先王爷跟下官夸赞他时下官并未放在心上,这次亲耳听得商虎他们说来,真叫人不得不赞句长江后浪推前浪。那徐镛看上去文文弱弱,不像是个安份的,但其心思之灵巧,谋略之周全,于他这样的年纪,实属不易了。”
端亲王呵呵捋起须来:“本王早说过那小子不错!”
说完他忽然又笑不出来了,搞了半天这都是徐镛的功劳,他那傻儿子还差点给人当水鱼捉了,那他大清早跑去内阁乐呵个什么劲儿?再想想宋澈原先见着徐镛便跟见了前世仇人似的,如今出个差都带着他,他徐镛还出了这么多主意,心里就有点七上八下。
他凝眉沉思了会儿,便就意味深长地说道:“世子跟徐镛,没什么别的吧?”
伍云修微微一笑,说道:“王爷以为还有些什么呢?”
端亲王的老脸上就有了些不适。
伍云修又微笑:“据下官所知,世子与徐镛之间至今并无逾举之处。”
端亲王咳嗽着,摆摆手表示够了。敢情是这阵子他老听人传宋澈跟徐镛之间不清不楚,自己也变得疑神疑鬼起来了。宋澈是什么人他不知道么?他要是断袖,他宫里那么多小厮宫人,也有模样不比徐镛差的,不早就有动静传出来了?
他怎么能连自己的儿子都不信呢。
这么一想他心里就敞亮了,沉思了会儿又说道:“要这么着,徐镛留在他那儿不是屈材了?这回荣耀都给澈儿那小子冒领了,徐镛啥也没得着,本王可不能亏待他。你说本王赏他点什么好呢?”
“这是要赏谁呢?”
这里正说着,门外忽然传来道慵懒的男音,伍云修抬头望去,只见四十上下保养得极好的一位男子,头束玉冠身穿常服,身后只带了个慈眉善目的老仆,就这么逛大街似的迈进这军机衙门大都督的公事房来,不由立刻躬身,跪了下去:“微臣参见皇上。”
端亲王也站起来:“皇上。”
皇帝笑呵呵地唤他们起来,走到上首坐下,说道:“瞧着天气好,出来走走。”
伍云修沏了茶上来。
端亲王挥挥手让他退下,然后道:“蒙古国使节回去了?”
“回去了。还不回去难道要在朕这里养老么。”皇帝抖开扇子,浏览了一遍四下,又说道:“你手下不是有个叫徐镛的小吏么?他在哪儿呢?”
第79章朕很担心
端亲王一听这话,顿时就明白他来意了。
宋澈和徐镛先前因断袖的绯闻闹进了宫里,虽说是个乌龙,但皇帝却是把徐镛这名字给记住了,当初宋澈提到徐家人时要死要活,现在不但把徐镛要走,居然又还在他帮助下伸手往中军营下面卫所里布起了局,将梁冬林人赃并获,他当然会对徐镛感兴趣。
端亲王这里正好想把徐镛找回来,便就说道:“澈儿把他给要过去了,我这就人把他叫过来。”
皇帝听说徐镛居然又去了宋澈身边侍侯,更是暗地里吸了口气。
本来宋澈就是小辈里的异类,他打小就严肃害羞,对那些歪门邪道以及恶习简直深恶痛绝。
所以当初徐少泽说宋澈跟徐镛有什么,然后被他打,皇帝也并不觉得多么意外。他也以为宋澈老早就跟徐镛划清了界线不相往来,谁知道他不但带着他去沧州,还早早地就把他挖到了身边,这这这,这还能不让人跌下巴么!
他伸手拦住端亲王:“不必让人去,干脆朕自己去瞧瞧!”
徐滢从宋澈房里出来就直接回房收拾东西。
她真是一刻也不想在那混帐跟前呆下去了。自大狂妄,目中无人,不识好歹,愚蠢迂腐,而且还人面兽心,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当她的上官!
她边办着交接边与同僚们告别,不出半柱香时间就拾辍好了。
来的时候没带什么东西,回去的时候也没什么,只手拿着那块铁券边走边看。
出了院门拐到浓密到如同在廊下搭了天然荫棚的湘妃竹下,忽然就有个人在前方咳嗽。
徐滢抬了头,面前站了个风度翩翩的锦衣男子。胸脯挺得高高的,胡子修得齐齐的,一把大折扇随着清风摇得自如极了,徐滢略略颌首,便绕过一点准备继续往前走。
这人也随之侧转了身:“敢问这位小哥,你手上拿的这是什么?”
徐滢站了站回过头,微笑道:“先生。我这拿的是衙门机密。”
因着这一问一答。她也多看了他两眼。
此男气度不凡,肤色红润面相俊美,执扇的五指修长而光洁。只无名指上落了点朱砂,其次冠服虽是简单低调,但质地均极佳,还能够独自一人出现在这里。必然不是什么寻常人。而徐滢正好眼尖,他腰上挂着的璎珞结的玉珮数数正好九条五爪龙。再看看他的脸,嘿,这不是皇帝么!
龙舟赛上她给宋澈送录分册子的时候正好暗地里觑见过啊。
皇帝跑这里来搞什么鬼?
不过既然他这身打扮,徐滢就是瞧见了也不能戳穿他。人家当皇帝的可都是好面子的。他想装就让他装吧,谁让他不是她爹呢。
“机密?”皇帝轻哂了声,“不就是块铁券么。”
这铁券还是他让人去制的。又不是不认识。不过在小辈面前充这些能显然也太低级了。他摇摇扇子,又说道:“你是中军营衙门的人。我听说你们衙门有个叫徐镛的,本事不小,不但是宋佥事身边的智囊,这次还助他一起捉拿了贪官?”
徐滢这才知道这位皇帝阁下竟然是为自己而来。
她略想了下回道:“先生,并没有这样的事情,这次捉拿贪官梁冬林乃是宋佥事一手筹谋策划,我们经过几番波折,最后才在宋大人引领下成功捉住梁贼。”
皇帝道:“可是宋佥事怎么说是徐镛的功劳?”
“那只是佥事大人谦虚而已。”徐滢道。她本来就没想居这个功,先前也不过是被小吏们缠的太夸张了才以为是宋澈吹嘘出去的,后来知道不是,眼下当着人家伯父的面,她当然更得把这份功劳让给他啦。
皇帝眉头轻轻挑了挑。宋澈从来没说过胡话,是他的功劳就是他的功劳,不是他的功劳他绝不会占人便宜。要不是这样,他又何必自己跑来衙门看这个徐镛?不过面前这个看上去秀秀气气女孩子一般的徐镛居然能有这么一副胸襟,也算是难得了。
不禁就有了些笑容:“听你的口气,跟这位徐都事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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