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7.7(1/4)
隆冬腊月,白雪皑皑。森林被铺上一层厚厚的白色,一脚下去都要没过膝盖。
山洞前的空地被郁劲清扫干净,露出黑色的土壤,在全白的世界里分外突兀。院子正中间拢起篝火,热水在上面咕嘟嘟地沸腾着,白色雾气混杂着茶香扑面而来,给冬天带来些许暖意。
楚清宴围着最厚的兽皮在看雪,正午的阳光照在她脸上,和雪一样晶莹剔透,身下刚做好的摇椅来回摆动,有规律的摇晃让人昏昏欲睡。
小姑娘眯着眼,脸蛋被热水熏得红扑扑,尖尖的下巴圆润了不少,不再像前几日病态的消瘦,男人从山洞里钻出来,又给她加了一层兽皮,“您该回去了。”
楚清宴刚想要拒绝,身下一晃,连人带摇椅直接被郁劲拎起来,怪不得这个人坚持在椅子上面做了个拎手,原来是用在这里。
女孩气闷地坐在那里,压根没有动的意思,任由对方把她拎回山洞,又塞了一把肉干。她气愤地咬着肉,嘟囔了一句,“你好烦。”
郁劲微微笑了,转身去外面盛一碗热茶。
相处久了,他便慢慢摸索出相处之道。当他把楚清宴当做大巫对待时,就觉得她分外神秘。可是当他把小姑娘视作朋友时,就能发现她不过是孩子气十足。
比如你让她喝热水、不要贪凉,对方多半是不会答应的。但是如果强硬一点把这些东西直接塞给她,小姑娘也不会拒绝,最多带来几句不痛不痒的抱怨。那些小抱怨如同热油,浇得郁劲燃烧已久的心脏格外沸腾。
他风尘仆仆走了好,终于找到那条接近她心里的路。
吃肉脯喝热茶,是大雪封山的季节里唯一能做的事,看雪也能算上一件,但是养生专家郁劲不让她多在外边停留,偏说寒气入体,他说这话的时候一板一眼、言辞恳切,宛如她妈妈附体。
楚清宴翻了个身,决定在摇椅上睡一觉,希望醒来的时候郁劲能让她再出去玩一会儿,山洞里真的很无聊。
在她睡着前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郁劲作为族长,究竟是如何做到整个冬天在她身边呆着,完全不管族中事的?
郁劲从外面走回来的时候,小姑娘的呼吸已经均匀,半张脸都埋在兽皮里,睫毛微微颤动,就像轻盈展翅的蝴蝶,在经历了破茧成蝶的阵痛后准备第一次飞翔。
男人放下碗,在女孩身边慢慢坐下,他的目光热切而专注,有着女孩清醒时未曾见过的滚烫欲望,郁劲舌尖发烫,在心中默念千遍的名字从喉咙溢出,“清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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