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266(2/2)
“嘿嘿嘿,嘿嘿……”这时,夏导演突然乐起来了。他仿佛故意要看到眼前这四个家伙的窘态,等把他们都弄得服了软,才肯心满意足地开口,说出问题的关键,以彰显他在这四个家伙面前的份量。
“瞧瞧你们这副熊样!平时吃喝嫖赌来精气神儿了。告诉你们,义哥这次说了,咱们不仅不用和这帮东南亚蛮徒打架,还得乖乖地把货款给了他们,让他们乐乐地往回走。”
夏导演说完这几句话,我趴在不远处的买麻藤下也不觉心惊。他们既然说这是最后一次买卖,而且双方又是千里之遥、跨着国界,黑吃黑的可能性极大了。
难怪东南亚过来的这支走私驮队里会雇佣了赛尔魔佣兵,看来对方也警惕着在中国的老主顾玩一招阴黑。可我不明白一点,若真是这样的话,吉尼贾的驮队多带上几个人、几条枪就是了,足可以应付夏导演手下这几个乌合之众。可他们为何重金雇佣赛尔魔佣兵?这种国际性的高等级杀手混迹在驮队中,其用意就复杂多了。
“头儿,这也太不划算了。不如拖延他们一天,等我回去多弄几个弟兄,既然是最后一次交易,咱们黑吃了他。反正这次提货量很大,够咱们销售两年多。赚足了资本,我们就不必再刀口舔血了。”彪蛋儿含糊糊地说。
“你小子的性子,就是嘬死的命。要不是在义哥手下做事儿,又有我带着你们,你都死几回了?最便宜也蹲了大狱。”夏导演说完,又一次丢掉手里的烟头。
在朦胧月光遮盖的乱草藤下,夏导演朝左右望了望,故作谨慎地把他们四个人的脑袋抱过来,神秘兮兮地说:“咱们把带来的四百万现金连同密码箱子一起给他们,让他们乐呵呵地往越南边境方向回走。而我们呢,只需尽快把货物弄回去。”
“我怎么听不明白啊!咱们这不还是什么便宜也没占到吗?”胡监制焦急地问夏导演。
“哼哼!”夏导演鼻腔冷笑,对着胡监制又点上一支烟,不紧不慢地说:“咱们义哥这几年,在外吃饭、娱乐都是大手笔,为了什么?还不就是努力结交上层面的人物,攀交那些兴趣相投的gāo • guān或其子弟。像养宠物似得哄着这些人做什么?你干了那么平头百姓不敢干的事儿,为何现在还好好的。啊?义哥,义哥,懂了嘛!”
“高,这招儿棋走得绝妙啊!不愧是义哥!”胡监制立刻懂了夏导演的话。他拍着大腿膝盖,兴奋地看着彪蛋儿那三个愣头愣脑的傻家伙。
我躲在露水潮湿的买麻藤下,也听懂了夏导演开口闭口提及的那个义哥的诡计。这群家伙想把东南亚入境走私进来的这支送货驮队,当做“政治资本”卖给上面,以换来自己日后生意上的“一帆风顺”。
“我说夏导演,那帮越南蛮子很精怪,万一他们怀疑咱们给的密码箱有鬼,半路丢弃了怎么办?上层面的人再想捉拿他们,面对茫茫大山,又从何下手。”
“呵呵,你放心吧,我这次保证他们逃不掉追捕。只要让上面得手,把一场击破贩毒大案的事迹轰轰烈烈搬上新闻媒体,人家官老爷平步青云,咱们财运亨通,这就齐了。咱们用得着拿着shǒu • qiāng跑山上去跟这群蛮徒玩命吗?让那些戍边的小兵蛋子们去折腾吧,咱们的命可金贵,吃香喝辣的日子还长着呢!”
第四卷《斗岛》五百五十八章-~抬上山的钱箱~㊣
蔫蛋儿说:“夏导演,可那些家伙被抓捕了之后,供诉出咱们怎么办?”没等夏导演开口,胡监制气急骂道:“蠢材!看来你还真该进去学习学习了。那些东南亚的家伙们,比咱们还懂这方面,“乱讲话”?啪一个大嘴巴子。真若需要配合一下上层面,你和彪蛋儿领导了那么多手下和下家,楸几个替罪羊扔过去就是了。”
“嘿嘿嘿,那感情好,感情好。”蔫蛋儿听完憨笑起来。夏导演说:“这一次,义哥专门请了仪器跟踪专家,给咱们出谋划策。纽扣大的GPS传感器,并没有偷偷装置在密码箱上,而是……”夏导演说这些话时,突然过分压低了嗓音,导致我没有窥听到。
但我心里却知道该堤防什么了。此时此刻,这五个家伙躲在石坳里密谈,我完全可以潜回谷场,摸进他们的车里,拿走那400万现金。虽然我是这么想,但真要操作起来,这么做并不明智。
一是对方的车里乱七八糟,箱子很多,我一时半刻也找不到。万一他们在钱箱子上设置了警报器,善恶可就要颠倒了;二是即便我拿了他们的钱,这些家伙也可以正大光明地去报警,最终还是会招来警察。
趁着那五个家伙又闲谈起回城之后的事儿,我悄悄爬出了石坳,一溜烟似的跑回竹楼,心里开始盘算,如何弄到他们带来的400万现金。
躺在我的小竹床上没过一会儿,召唤晨曦的第一声鸡鸣便从山下传来。我早早叫醒了伊凉和芦雅,随我一同出去跑步。太阳从山头刚露出微红的笑脸时,我们已经吃过早饭。
我告诉芦雅和伊凉,晚上让山后的女教师一起过来住,我今天要去县城买东西,傍晚回不来的话,很可能会在县城的旅店过夜。看着芦雅和伊凉拎着书本走远,我赶紧回到屋内,把清洗过的拜菌匠的衣服拿出来,以及迷彩油和伪装网全部塞进背包。接着,我又往背包里装了一些淡水和干粮。最后,才把藏在屋顶的那把SVD狙击步枪取了下来,用麻袋包好。
准备妥当之后,我早早地进了村后的大山,提前在大山入口处的斜坡岩壁上埋伏下来。此时的我,趴在一处枝繁叶茂的石坑边上,已全然伪装起来。就连我的SVD狙击步枪,也缠绑了两条绿色的青藤。
之所以早早地过来埋伏,是怕夏导演那几个家伙会比我早到,在此处打了埋伏。我现在了解到他们后台很多,勾结的关系网比较深讳,为了防止事情有变,我必须完全掌握好山口这一带的各处动向。
白天里,那些家伙们,又有模有样地去拍戏份儿了。老村长一定帮他们找到了扮演山贼的群众演员。然后,摄影机会拍摄一根提前锯断大半的树木,只等焦佩鸾小姐手中的铁剑一挥,或者某个山贼被她的内功一掌击飞,总之是要弄断一棵树。把这种体力活和技术活囊括进摄像机,再贴上一张文化标签,焦佩鸾小姐就可以大红大紫了。
我一个人趴在山上,静静等待着太阳落山,等山下那个剧组把哄骗民众的烟幕弹打完,他们就该抬着钱箱子摸黑上来了。
山里的蚊虫很多,即便我伪装的天衣无缝,可还是骗不过那些围着我嗡嗡乱叫的花脚大蚊子。
一轮大而通黄的月亮,很快从群山的一侧尽头弹了出来。它的出现,仿佛是一条大幕布,令吃饱饭的村民们内心,有了对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