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炮灰情敌再1(1/3)
容与斐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安全离开火锅店的。
两道合抱的梧桐树落了满地的金黄,瑟瑟秋风吹起满地沙沙声,带着树叶的清香直往容与斐脸上扑,总算吹散了心底头那点晕晕乎乎的感觉。
容与斐拍了拍脸颊,不其然碰到了嘴角肿胀的伤口,下意识地轻嘶一声。
景鸳看上去人乖乖巧巧的,下手倒是真狠。
远处的飞蛾绕着路灯,不知疲倦地撞上透明的玻璃罩,像是明知道会痛,还是一往无前。
容与斐抬眼看去,像是想到了什么,低声笑了笑,眸色一瞬间变得幽深起来,像是无人踏足的悬崖下静静流淌的寒潭,在月色的照耀下显得明灭不定,闪烁着淡淡的流光。
和沈君倚接吻的感觉太好,以至于让他在吻上沈君倚的唇的一瞬间大脑空白,丧失了所有的理智,之后便更进一步的想要索取。
但是,还没等容与斐亲个够,一阵出乎意料的力道就将他瞬间提了起来,随后便是一阵强劲的拳风从他脸颊上擦过,要不是他被沈君倚手疾眼快地揽在怀里,替他挡了一些,这一拳下去估计得破相。
虽然现在离破相也差不多了。
容与斐不由得想到景鸳,他一张娃娃脸涨的通红,杏眼里含了一泡泪,虽然又气又伤心,但下手却毫不手软,虽然自己偏头躲过了几拳,还是挨了他几下窝心脚,程宴那厮抱着臂在旁边看着这场闹剧,面无表情,要不是沈君倚紧紧护着沈容与斐,让程宴把景鸳拉走,容与斐估计还得挨几下程宴的打。
容与斐不轻不重地碰了一下伤口,发出“嘶嘶”的痛呼,嘴角勾起又落下,一时间也想不明白自己是亏了还是赚了。
他正思绪混乱时,忽然后背一凉,一个冰袋擦着他的肩膀划过,冒着微微的寒气,砸落进他的怀里。
容与斐心头一颤,下意识回身看去,见是程宴站在不远处盯着他,面色算不上好看:
“别看了,君君没来。”
容与斐被冷不丁戳破心思,眼神微暗,掩下心底那点失落,没有动怀里的冰袋。
程宴见此烦躁地踢了踢墙角,走过去和容与斐并肩坐在一起,两个人之间隔了一个人的距离,偏过头去,对容与斐不耐烦地说道:
“是君君叫我送过来的。”
容与斐指尖一顿,这才拿起冰袋,眉目微微舒缓,眼底散落着星星点点的光亮。
程宴最看不得他这幅模样,语调顿了顿,嗓音沙哑:
“有时候我真的挺讨厌你的。”
容与斐闻言,心底逐渐漫上些许疑惑,表面却不动神色,淡淡道: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和你好像是第一次见面。”
“不,不是第一次。”
程宴定定地看着他:“是第二次。”
那天他虽然一直待在酒店照顾岚姨,但在沈君倚接完电话走后不久,沈岚就因手术后突发炎症、心脏停跳死亡。
他便匆匆赶到酒店,正巧看见容与斐黑着脸衣衫不整地从房间里走出来,片刻后,沈君倚也出来了,脖子上全是牙印和红痕。
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两个人指尖发生的事,但程宴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傻白甜,看一眼就知道沈君倚与容与斐之间肯定有过一段感情纠葛。
此后经年,程宴以为沈君倚早已忘了容与斐,没想到五年后两个人又阴差阳错地纠缠到了一起。
“此话怎讲?”
容与斐将冰袋放在右脸上,丝丝缕缕的冷气缓解了脸上传来的胀痛感,额角耷拉下一缕黑发,偏头看向程宴,虽然看上去有些狼狈,但在夜风的吹拂下,依旧露出了隽秀俊气的眉眼,张扬桀骜,无损于他本身如芝如兰的气质。
程宴眼神微暗,下意识抽出一根烟点了起来,烦躁道:
“你不需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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