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不许叫老婆!(已修)(2/4)
许捻看着他,认真道:“你有痛苦的权利。”
“也有表达痛苦的权利。”
奚棠一怔,将这两句话在心中默念片刻,瞬间心跳如擂鼓,喉结不住上下滚动。
他的舌尖缓缓扫过牙齿,语速缓慢的像未开封的刃,半晌才抬头道:“真的吗?用什么方式都可以?”
“可以。”许捻笃定道,“我会帮你。”
话音刚落,两人就像博弈般安静地注视着,墙上的秒钟滴答走过,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我相信你。”十分钟后,奚棠抿了抿唇,艰涩地开口。
许捻微微一笑,他知道,奚棠与其说是相信他,不如说是相信站在他身后的薛玉衡。
一小时后,许捻从房间里走了出来,面色凝重。
薛玉衡坐在客厅,拿着小刀皱着眉在削着什么东西,手上布满大大小小的刻痕,一根上好的紫檀被糟蹋的不成样子,他不信邪,又换了一根,败家的模样看的薛玉镜眉心直跳。
“玉衡。”许捻叫了他一声,薛玉衡转过头,见是他出来,忙放下手里的活,迎上来紧张问道:“许医生,怎么样?”
“情况不太好,可能是重度抑郁症,伴有创伤后应激障碍,如果需要确诊还需要长期观察。”许捻推了推眼镜,眸底沉沉。
“重度抑郁症?”薛玉衡一怔,有些难以置信道:“怎么可能?”
他明明记得,上辈子奚棠根本没有重度抑郁症症,怎么会这样?
薛玉衡指尖深深地掐进掌心,眼中寒光一片:“许医生,希望你不要对自己的医术太过自信。”
言下之意就是对许捻的判断产生了怀疑。
生为医者,接受的质疑多了去了,许捻此刻竟然破天荒地笑了起来,片刻后表情又恢复平静,看上去寸步不让:“我不会拿患者的疾病开玩笑。”
薛玉镜推着轮椅走了过来,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冷静开口道:“阿衡,相信许医生的判断。”
“奚棠的病还需要进一步观察,今天就先到这吧。许医生,我送你。”
许捻轻轻地扫过薛玉镜平静的面庞,眼底暗藏着些许缱绻温柔,无可无不可地抬脚走了出去。
薛玉镜紧紧地跟在他后头,在许捻踏出薛宅的那一刻,突然叫住了他:“许医生。”
许捻回头,用鼻音温柔地“嗯”了一声:“怎么了?”
薛玉镜直觉自己问出的问题必定会遭到许捻的拒绝,但还是不死心地问道:“刚刚奚棠有没有和你说,他的父亲叫做奚酒?”
许捻静静地看着薛玉镜略带纠结的面孔,半晌蓦然笑出声:“薛玉镜,看来这么多年,我还是没将你治好。”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呢?这个人已经死了。”
“.......”薛玉镜颤抖的指尖一顿,像是被戳破了心事,又像是不愿意接受事实般,低下头默然无言。
许捻心底有一种恶毒的畅快,他一边又一遍地和薛玉镜强调奚酒已经死了,表面却一派温和,眉眼弯弯,弯下腰慢慢凑近薛玉镜,旁若无人地摸了摸他的脸颊,低声蛊惑道:“病人的信息不允许透露。”
“但是没关系。阿镜,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怎么样?”
薛玉镜狼狈地别过脸,躲过许捻的触碰,无声中透着些许抗拒。许捻的唇在他白净的脸上擦过,眼神愈加幽深,指尖似有若无地摩挲着,忽地钳制住薛玉镜的下巴,逼得对方不得不看向他,眸中一片暗沉,声音愈加深沉冷厉:
“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他早就死了,现在和你在一起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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