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2/3)
冬青皱了下眉头,低声询问,“大人可有哪儿不适?”
语声落下,霍权双腿愈是无力地弯曲,像迫不及待地要给来人行礼。
冬青:“......”眼疾手快的扶住自家大人,冬青眉间沟壑愈发深邃,“要不再请大夫来瞧瞧?”
大人这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出门不是让人贻笑大方吗,而且他看着也别扭得很,任何时候,大人都该英姿勃发威风凛凛才是。
“不...不用。”霍权紧绷着嘴唇,生怕不小心溢出不适宜的字眼,哆嗦道,“洗...洗漱吧。”
霍权脸上有伤,不敢沾水,只能仰着头让冬青服侍,他双目紧闭,大气都不敢出,当棉巾沾到脸时,脸颊不由自主地轻颤着,聂煜站在旁边,看他很痛苦的样子,抓着他的手问,“爹爹是不是很疼?”
疼是不疼的,就是害怕。
霍权不答。
待洗完脸后,他重重地呼出了口气,放松的瞬间,视线不期然地落到冬青脸上,他惊诧地咦了声。
长相竟如此斯文,完全不像干尽坏事的人,与武安侯身边那群无恶不作凶残成性的侍从截然不同,霍权试探地出声,“冬青?”
“是。”
霍权无话,“没事。”
冬青:“......”
许是冬青的长相消散了他心底的恐惧,穿戴整洁后,霍权竟有胆子再次站到镜前打量自己,平心而论,聂凿五官算极其精致了,眉似远山,眼若星辰,比他身边所有坏人都好看,而且身材颀长,脊背笔直,不像他的父亲,人前长年累月点头哈腰,脊背弯得直不起来。
看着镜子里俊伟的面容,霍权不得不承认,聂凿此人,当真担得起衣冠禽兽四个字。
“走吧。”
屋外秋意重了,墙角的菊花错落有致地绽放着,为这寂寥的庭院添了几分艳色,霍权心情却好不起来,因为他入院就看到屋里正襟危坐面容肃然的几位老夫人了。
霍权心生胆怯,在拱门处停下,回眸与冬青商量,“要不还是回屋吧。”
这群人,看气势就不好惹。
“大人的伤又疼了?”冬青追随聂凿多年,真没见过他露出懦弱怕事的神色来,莫不是这次大难不死懂得惜命了?
不可能,他家大人可是连阎王都不收的人,上天入地,就没他怕的。
疼,绝对是伤口疼的缘故。
冬青正要答话,屋檐下的丫鬟看到了他们,朝屋里禀了两句,几位老夫人迎了出来,笑盈盈道,“凿儿来了啊?”
明明她们笑得和蔼可亲,不知为何,霍权双腿又哆嗦起来。
是了,像,太像了,她们笑得太像武安侯那位老夫人了,前年,武安侯世子在外犯了错,老夫人担心世子名声受损,要他背黑锅,虽不知所犯何事,但以武安侯的能耐竟不得不找人做替罪羊,想来不简单,霍权心里不愿,可没拒绝呢,言笑晏晏的老夫人迎面就摔来个茶杯砸到他头上,龇牙咧嘴道,“不答应也得答应。”
那天后,见着老夫人他就遍体发凉,梦魇不止,以致于他抓紧聂煜的手,下意识地往后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