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2/2）
颜琛瞳孔一缩，与记忆中极其相符的熟悉感再一次重合，他激动的站起了身，手指微颤，“你叫我什么？”
祁怀再一次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不这么巧合吧？上午看了档案，难道下午就遇上了“熟人”？
“没什么？”祁怀佯装慌乱的掩饰着，她推门，听到身后微不可闻的声音。
“师尊？”颜琛不是试探，而是小心翼翼的确认着。
有一丝可能他都不想放弃，为当初就是他的粗心，把师尊错过。
祁怀有些无奈，怎么一个个都这样，“什么师尊？我不是。”
“打糕你怎么解释？”
祁怀缓缓打一道门缝，“……单纯想要买给你，没有别的意思。”
颜琛紧锁眉头，看着祁怀缓缓走了房间，抬起的手停在了空中，忽然很后悔刚刚说的。
他慢了一步走房门，祁怀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走廊。
*
祁怀根据系统的指示，准确的在厕所的门口找到了公玉梧枔。
他单肩靠在墙壁上，狭长的眼眸半闭着，脸颊晕着酡红。
祁怀在一旁看了一儿，走上前去扶住了差点滑倒地上的公玉梧枔，“公玉先生？你还好吗？”
公玉梧枔努力的睁眼眸，望着眼前的人，眼底湿润，嘟囔着：“小怀，我不太好。”
他指着自己心的位置，“这里很痛，前没有心的时候，总觉得空落落，有了后，又觉得很疼，我宁可你没有把它给我……”
祁怀先是蹙着眉，而后释然一笑，“公玉先生，你喝醉了。”
她好像有点记起来了，这个世界留给她的印象挺深的，为她曾把自己的心脏剜来，给了一个人。
那人没有情绪，他不笑，但他被称为要怜悯天下的圣。
公玉梧枔反手握住祁怀柔弱无骨的小手，皱着眉仔细思考着祁怀的，呆呆的摇摇头，“我没有。”
“小怀，你回来了吗？”
祁怀关上直播，也顾不上造粉丝的不满，她挣脱公玉梧枔炙热的手，扣着他的手腕，将他抵在了墙壁上。
画面有些不协调，娇小的祁怀将男人禁锢，神情清冷。
“梧枔，”祁怀撕去小白莲花的皮囊，对上公玉梧枔醉醺醺的眼眸，语重心长道：“当初将心给你，是不希望你继续像傀儡一样被他们利用，救与不救他们从来不是用对错去评判。”
公玉梧枔愣愣的看着祁怀，已经醉了他，听不太懂祁怀中的意思，只知道他的小怀又回来了，“小怀，他们害你，我不想救他们。”
他是佛，庇护天下好似没有缘就为了他的责任。他用一道屏障，挡住了肆虐的邪祟，但随着邪祟逐渐强大，他的屏障再也撑不住了。
不知道那人类的皇帝从哪里听得，若是他越悲怜，法力就越强大。
人类皇帝求过他，给他看过邪祟伤人的场景，但他都无动于衷，以为悲怜者，无心。
他对其他人的死活无感，唯有一人例外，那片菩提树下的小怀。
他们将小怀抓来，卸掉她一只胳膊，只要他不能为心生怜悯而将屏障重组建，他们便不收手。
他的确重建起了屏障，为心在疼。
小怀晶莹的目光，他至今都无法忘记，当他抱到小怀的时候，小怀已是奄奄一息。
小怀没有说，只是轻轻触碰了他脸颊一下，血迹在他的脸上凝固。
他读懂了小怀中的意思，她希望他能够离这里，他不应该被一个佛的称呼而束缚住，救人与不救对他来说从来都是无关紧要。
*
祁怀自己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为那个时候她早就没了痛觉，她的任务只是点醒公玉梧枔，引他入佛门的是她，将他推佛门的也是她。
“没事，都过去了。”果然不是现在祁怀压着公玉梧枔的，安慰的可能更有说服力。
公玉梧枔侧眼眸，似乎不想祁怀听到他一句，但他又想让祁怀知道他替她复仇了，“我将屏障撤掉后，他们都死了。”
他平静的诉说着，“被邪祟杀死了。”
而他抱着祁怀的尸体走很远，至今都让他难以释怀的是祁怀在死后的最后一句。
公玉梧枔眼中闪着泪光，委屈又不甘的说：“你说我长得很像一个人，所以指引我入了佛门……那人是谁？”
祁怀不解的看着公玉梧枔，这段记忆还是她好不容易想起来的，那还记得曾经对他说过什么。
不是她为了消除他们对自己的执念，胡乱编的一个一个借口吧？
祁怀沉默的时候，身后一双手将她拉离了公玉梧枔的身旁。
兀的失去支撑的公玉梧枔差点没有站稳身。
祁怀抬头看向挡在自己面前的颜琛，“你……”
颜琛目光冰冷，将祁怀护在了身后，“别碰她。”
祁怀暗戳戳看了看自己的手，好像是她先碰的公玉梧枔。
公玉梧枔眯了眯眼眸，莞尔一笑，一颦一蹙都带着勾人的意味，尤其是在他眼底不再清明的时候，“刚刚还无所谓，现在就舍不得了。”
公玉梧枔讽刺的笑让颜琛想到了自己前是何对待祁怀，心中一痛，满是懊悔，握着祁怀的手轻颤了下。
公玉梧枔还想再说什么，但是看到祁怀轻蹙起了眉头，便知道祁怀在乎颜琛，他虽是不满，但没有多言。
目光在颜琛抓住祁怀的地来回停留。
“这事就不必公玉先生操心了。”颜琛侧身，将祁怀挡在身后。
气氛有些剑拔弩张。
颜琛淡淡的收回视线，拉着祁怀的手离原地。
直到看不见公玉梧枔的身影，颜琛掏手帕擦了擦祁怀的掌心，刚好就是她碰过公玉梧枔的地。
颜琛低着头，细腻柔软的触感让他眼眶红了起来，声音沙哑，“师尊，对不起……”
是对现在的事情说对不起，也是对过去的事情向祁怀道歉。
他一直以为师尊从来都没有在乎他，但师尊为他一句未曾说完的，就算与众人为敌，也不曾拔剑。
祁怀无声的叹了一口气，“我要回家了。”
“我送你。”颜琛患失患得的握着祁怀的手。
祁怀没有拒绝，一路上颜琛沉着眼眸，有想说但说不来。
*
颜琛把祁怀送到了楼下，看着周围还算尚可的环境，放下心来。
二多万一平米的房在颜琛只是尚可。
“谢谢，我先上去了。”祁怀走下车，颜琛立马跟了下来。
他向前走了步，拦在祁怀的身前，祈求的说：“师尊，不请我上去坐坐吗？”
祁怀向想了片刻，点了点头，毕竟是从小养到大的徒弟，多少还是有点感情。
颜琛小心翼翼的跟在祁怀的身后，随她进了房间，局促的像个孩，直到祁怀示意他坐下，强忍着没有爆发来的情绪在这一刻再也没能忍住。
他跪了下来，脖间青筋隆起，撑在地上的手紧握，睫毛轻颤着，喑哑道：“师尊，都是我不好，果我没有对你说那句，你就不……”
祁怀睨着颜琛，摇了摇头，“我的死不怪你，我注定死，这是从一始就被设定好的，怎么死是我自己选择的。”
颜琛闭了闭眼眸，将眼中的泪掩盖住，“可是，还是为我说了不要拔剑，师尊没有剑的……”
他当初是想说师尊不要拔剑杀他，可是后面字没等他说口，他就晕了过去。
等他有意识的时候，已经来到老妪的家中。老妪照顾了他天，没了视觉的他没能认老妪就是师尊。
他不想让师尊拔剑杀他，不过是不愿自己的血染脏了师尊的剑，师尊差一步遥便可升仙，他不想为他阻挡了师尊的道。
到了最后一刻，他想起那老妪的肌肤入手细腻，根本不想老妪该有的苍老的肌肤，有什么东西从脑里中一闪而过。
可是他发现的太晚了，已经与师尊擦肩而过。
*
祁怀看着跪在她脚边的颜琛，抬手抬起他的下巴，帮他擦去了眼泪，“不用哭。”
颜琛这次无比实的感觉到了曾经无欲无求，什么都不在乎的祁怀又回到了他的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算一下，我更一千字连五毛钱都赚不到，我自己写的也痛苦，只能加快完结了，早点脱离苦海
后面几天不更了，下了夹子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