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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双眼里装了雾，水光潋滟，嘴唇上一片绯红色，像刚涂上了一层唇釉。

“虽然很想干点什么，但是这会儿还不合适，”萧霖亲亲她的眼皮，“我们还有别的事要干呢。”

他的耳机里有人说了句什么，萧霖回答：“好。”

然后又带着她下楼。

他们回了驾驶舱，关上身后那扇门。

凌嫣被安排在副驾驶的位置坐下，她吃惊道：“我们坐在这里？”

“当然了，”萧霖说，“不然还要别的男人带着你满天飞吗？”

他是要自己开飞机？

凌嫣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放心，我早就考了执照的。”萧霖拍拍她的脸，“就交给我，嗯？”

飞机上装载着智能系统，准备室也时刻在检测着情况随时和萧霖报告。如果发生意外情况，也随时会有人过来接替。

即便如此，凌嫣还是不能就这么放下心，规规矩矩地把安全带拉过来扣好。

她看着萧霖的操作，飞机慢慢滑行，到了一定距离后缓慢起飞。最开始那个倾斜的角度让她非常紧张，又忍不住往下看。

飞机在三千米高时进入了平稳运行状态。

凌嫣这时抱着腿，目不转睛地盯着萧霖瞧。

男人全身心投入的时候最让人移不开眼神。

他身上还藏着多少闪光点呢？

她禁不住回想高中时的萧霖的样子。

那时的男孩一定想不到如今的这个发展。

萧霖感受着她的目光，美滋滋地装作不知道。但她看得太久了，就让他有点不自然，偏头回看她：“总看着我干什么？觉得更爱我了？”

“是啊。”凌嫣竟点了头。

萧霖低声笑，耳朵里听AI传递回来的数据反馈，又伸出一只手握住了凌嫣的手。

“嫣儿，看下面。”

凌嫣闻言便跟他一起向下望去。

夜色下的申城，华灯初上，流光溢彩。四通八达的道路被照得通亮，每一个光点都饱含活力，在中心处大量回合，形成一个密密麻麻的光茧。

这里孵化着最先进的现代文明。

云朵缓缓飘过海岸线，霓虹灯美好的倒影在海面上拉长了，留下华丽的炫影。色彩层层过渡，及至更深的远处，变成深不见底的，辽阔冰凉的黑暗。

从这个角度看，她就像创造世界的造物主，或是完成了玩具拼装的孩子，以置身事外的身份看着眼前这一瞬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