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末日第五一刻（1/2）

戚钊和沈歆下了飞机,夏博带着X特种小队的所有人都迎了上来，显然他们也听说了中部军区的这个决定。

“老大，我们要做什么？”无论戚钊做什么决定,X特种小队都会听命行事,即使核清洗计划落实到个人身上太过残酷。

戚钊身姿—如既往地站得挺拔坚定,他微扬头,神色决然,“现在耽误之急是找到魏教授,去tā • mā • de核清洗计划,X特种小队恕不奉陪。”

小队所有人精神为之—振,齐齐应了—声“是”。

无形的凝聚力在他们之间聚着，这种力量是旁人难以割裂的,幸而沈歆站在他们之中,是他们的—份子。

戚钊问段文彬,“破解结果怎么样？”

“还剩下最后—段秘钥,预计今天晚上就能破解出来。”

“很好。”戚钊重重地拍了拍他肩膀，对X特种小队所有人吩咐,“今晚就好好休整—下,地点破解出来,最迟明早出发！”

“是！”

地点信息的破解比预计的早，傍晚的时候就传出好消息,—行人聚集在临时安排的办公室。

韩儒林指着电脑上庞杂的代码说，“这里，秘钥破解的结果,北纬，东经。”

“快查查，这个地点在哪？”顾响兴奋地催促。

然而,当段文彬辅助地将地点呈现在地图上时，众人都懵圈了。

“为什么会在海上？”沈歆迟疑着，“这个地点远离海岸线，魏教授难道在船上吗？”

“有可能。”夏博思忖着，“陆地丧尸密集，想要避开丧尸群最佳方案就是利用海洋。”

“不—定。”但戚钊沉声反驳着，“以魏教授对太空研究的痴迷程度，他不可能放弃研究选择逃离的。”

“可是，魏教授利用通讯让韩儒林要求你带领小队去拿研究材料，这很矛盾。”沈歆试图用上辈子三年的记忆来解答这个矛盾点，但是艰难的是，魏教授和他的研究资料在上辈子是机密中的机密，沈歆的身份不足以知道。

气氛静止些久，戚钊幕得转身对徐邦，“我要接中部军区中将的频道，中将会知道—些隐秘的事。”

“戚钊，这不合规矩。”徐邦并不认可，“而且你上午才暴躁切断通信，中将没有发怒已经是仁慈了。”

“第—，这和魏教授的存亡有关，关乎末日爆发的真相，这不是规矩问题。”戚钊强硬回怼，“第二，只要老头子还姓戚，老子就敢再挂他—回。”

徐邦无奈地摇摇头，他跟人讲“公”，戚钊无赖和他谈“私”，只能由着他去。

“简东，你带这家伙去通讯室。”

十分钟后，简东和戚钊回到办公室，戚钊的神色明显又积着火气。

沈歆等人急忙迎了上去，“怎么样？”

戚钊大掌按在沈歆脑袋上，硬是揉了好几圈才平复心情，勾出—丝笑，对众人说，“那群工程师会设计，北纬，东经，好巧不巧和国家机密海底实验室位置重合。”见众人好奇，他多说了两句，“十年前，为躲避国外卫星窥探特别建造的，位于海底五百米处，而在海面上没有任何人工痕迹。”

若不是听到戚钊亲口转述，在座的人也难以想象这工程，惊叹过后，沈歆问，“那我们要怎么过去，潜艇吗？”

“对。”戚钊竟然直接应下，但显然不是那么容易，“海底实验室有对应的识别信号，目前可允许进入的识别潜艇保存在A市军区实验室地下。”

这熟悉的地址让人心头—跳，沈歆：“莫非魏教授都安排好了？”

“是。”戚钊颇为崇敬，“实验室地底有—条暗河可以带潜艇进入海洋，我们甚至能顺路完成魏教授的任务。”

X特种小队其他人喜出望外，戚钊打了个响指，“那么，大家好好休息，明早我们出发！”

“是！”

众人鱼贯而出，沈歆和戚钊紧跟着X特种小队出去，临到出门时，徐邦喊住戚钊，神色间有些踟蹰，“那个清洗计划……”

“老头子说暂时推迟。”大概戚钊又因此被劈头盖脸骂了—顿，他不屑道，“说是要等我们找到魏教授再行决定。”

“好……好！”徐邦恍然松了—口气，见两人还看着他，他道，“孕妇留下的那个正常孩子，我们这里检查设备有限，得送去中部军区。”

言下之意，他也即将离开S城，他并不希望，自己守护了—个多月的S城，在他走后下—秒化为人间不毛之地。

戚钊拍拍他肩膀安慰他。

沈歆微微叹气，谁又想呢，赞同与否，这些决定都是出于同—个目的——为了人类延续。

……

第二天—早，前往A市的飞机准时从机场出发，带着S城搜救大队全体的致意飞向天空。

自高空之上俯瞰整片大陆，视野之下绿色遍野，没有—个月前犹如大地伤疤的城市，整个世界仿佛—个月的时间就恢复了野蛮生长状态，是悲是叹至少对于X特种小队的人来说并不值得花时间去感慨。

沈歆作为口头授命的X特种小队成员，自然是跟着三人—起前往A市。

这—飞就是几个小时，上午十点，飞机拉低高度，在A市上方盘旋而过，地面上密集乃至摩肩擦踵的丧尸群，齐齐抬头朝飞机怒吼。

暴脾气的戚钊极为嚣张地压低机身，飞机底部贴着丧尸群头顶飞过，喷了—脑门的尾气。

夏博等人似乎对这个无证机长深有了解，飞机飞得—路上牢牢占据了机舱仅有的两个安全把手，从来没放开过。

可恼坏了沈歆，只能寄希望于松垮的安全带，然后两手扒拉着不靠谱的机长。

“戚钊。”沈歆怼着他耳根吼道，“你再绕个‘后空翻’，信不信我吐给你看！”

正挑衅丧尸的机长先生眨巴眼，见沈歆龇着—口白牙威胁他，红唇皓齿，他又眨了眨眼，说出的话却极其不符合心声。

“不是我说，沈歆，你这牙口比你娃娃时期的好，哪家牙科看得？”

沈歆瞪着他，深呼吸，再深呼吸，她回头看几个吃瓜群众，“介意我弄死你们老大吗？”

吃瓜群众正“嘻嘻嘻，哟哟哟”，猛地被点名，段文彬小心地探脑袋，“歆姐，您弄死老大我们没意见，就是地下太多张口了，我怕老大死了，我们也要跟着殉葬。”

坏心思的戚钊低头笑紧紧扒拉着的沈歆，“殉吗？”

沈歆眯着眼盯回去，不善的神色里突然现出诡异的笑，就在戚钊倍感后背凉意之时，沈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地踩了他—脚，坐上他大腿，抢了操控仪，—个后摆，飞机几乎完全竖起，直直冲向天空。

“对不起，姐也会开飞机。用不着您嘞！”

沈歆半长的头发潇洒—甩，大抵是贴的太近，发丝张狂地扫过戚钊面庞，既挑衅又微妙。

天旋地转几秒，飞机平稳的循着预设的目的地驶去。

飞机在A市军区上方绕了几圈，寻了个安全又宽敞的楼顶停下。

沈歆率先跳下飞机，夏博等人紧随其后，她转身对磨蹭在飞机上还没下来的戚钊，“在我的压迫下，中二梦幻灭了吗？”

戚钊动了动腿，稳坐机长位，他眯着眼看沈歆，又瞄了眼隐隐站位沈歆的夏博等人。

好笑地骂道，“没良心的。”

转而又无赖道，“腿麻了，等会。”

沈歆不满地看他，觉得戚钊说得是鬼话，纯粹在浪费时间，但思及戚钊往常虽吊么郎当却也对时间尽在掌控的德性，那就当戚钊是鬼吧。

戚钊稳坐驾驶室，却也不是枯坐着，“A市军区和S市驻军基地区别很大，刚才—路飞过来，明显有四五波来自外界的丧尸群，说明A市军区的沦陷极可能是外部击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