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末日第四四刻（2/3）

所以，沈歆说完就转身离开，留给他空间自己考虑。

以致于沈歆并没有回头看到，她走之后，齐经义缓慢地仰躺在木箱上，眼神木然地看着天空，神色淡到极致，无悲无喜。

“贡献……真得不必……”

.

西北军区的飞机在戚钊带领的一众军人注目礼中滑翔在跑道上，直到冲上天空，迎着太阳的方向消失在天边。

不知何时，沈歆已经小步走到戚钊腿边。

“走了。”看着遥遥一点货机残影，呢喃着出声。

“嗯。”戚钊轻声应着，宽厚的手掌在沈歆发顶揉了揉，重复着说着，“走了。”

带着这些日子的责任和疲惫一起走了。

“老大，那我们接下来要去哪？”夏博问道。

戚钊俯身把沈歆捞尽怀里，看着一众军士面上的憔悴和疲惫，“今晚就在机场将就一晚上，都自个找个安全地休整去，我去找徐邦中校商量再安排。”

军士们被戚钊打发走。

沈歆这才注意到，送行队伍里竟然没有徐邦中校和他副手简东的身影。

“中校呢？”

“在看着那个孕妇。”戚钊抱着她往机场边缘仓库去。

“那孕妇明显是异变的罪魁祸首，为什么还……”还留着她的命。

忽然之间，话语暴露出残忍，沈歆下意识闭了嘴。

“因为人性，徐邦坚持要等到她或者她的孩子异变发生。”

戚钊想到半小时前和徐邦的对峙，徐邦指着帽子，一遍一遍向戚钊强调，“我们杀的是丧尸！不是人！哪怕她下一秒就要变成丧尸，这一秒她还是个人！”

“而且，他说，我们不确定感染到底来自孕妇还是孕妇肚子里的双胞胎，如果其中一个是正常人的话，就是救下一条命。”戚钊将徐邦当时的话重复给沈歆听，“他还说，一路把孕妇从庇护所带来是他的责任，他会负责到底。所以，自己就留在那盯着，简东是自愿留着的。”

“他们会有危险的，接触过孕妇的，都是无伤痕的异变。”这才是沈歆担心的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