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摸1下龙角（2/3）

众长老面面相觑。

咸鱼长老慢悠悠地开口：“这话说来话长……”

白虎回忆起当年之事，嘴里就卡了壳：“当年，我当年——”

狐妖长老无情揭穿：“你当年不顾人族与妖族间千百年的仇恨，为了一己之私，偷偷向人间境订购了几车零嘴，有果脯，瓜子，桃花酥，风干酱牛肉，和玫瑰饼！”

白虎心虚地对着爪爪，委屈：“可是人间零嘴真的很好吃……”

“话说回来，”咸鱼长老叹了口气，“谁知道这零食车里还藏了一枚蛋，灵气逼人，一看便不是俗物。”

白虎叹气：“我真不知道这蛋的来历，反正不是我买的。”

司小虬：“……”堂堂一条龙，总不能是买零嘴送的吧？

咸鱼精沉思片刻，补充道：“送蛋的人是不是还附了一封信？”

“那信还在么？”司小虬竖起一对小龙角，“或许那上面会有线索？”

“嗐，那信被施了法，阅后即焚！不过，信上只是写了一些孵化灵蛋的方法。什么蛋要泡在灵气充沛的冰池里啦，幼崽喜欢吃鱼吃虾吃青蛙啦，还有什么幼崽害羞喜静，不要打扰什么的。我就按那要求，把你丢雪山月光池里了呗。谁知没多久，咔嚓一声，就孵出了你！”胖白虎展开双臂，做出一个欢迎的手势，“哦对了，信上还给你起了名字，说你叫司小虬。”

司小虬龙须都吹了起来：“竟然还有这些渊源，你怎么还骗我，说我是从月光湖里孵出来的！”

白虎皱眉：“你确实是从月光湖里孵出来的呀……”

司小虬急了：“那这写信的人是谁？”

“我咋知道嘛。”白虎挠了挠头，“哦对了！”说着他回到寝殿，从百宝盒里掏出一块黑色令牌，那上面刻了一道金色符咒。白虎拿爪子擦了擦令牌上的灰尘，递了过去：“这个信物，是与信封一起来的。鬼画符似的，知识渊博如机关鸟，他都看不出是什么符。我看这符咒灵力也催不动，便自行放置了。”

司小虬举着那令牌，翻来覆去看了半天，虽然他也不知道这是个啥玩意儿，但小龙腼腆地决定：“我要去人间境打听打听，或许这令牌的主人能有我龙珠的线索。等我找回龙珠，就回来修补灵脉……”

“啊？”

“这——”

顷刻间，长老们的反对声四起。

“不可不可，这太危险了。你从小在咱们西海昆仑这种单纯友好的环境里长大，压根想象不到人族的阴险狡诈！”

小白龙搓了搓手：“……可我喜欢人。”

一句话掀起千层浪，长老们又炸开了锅。

“你知道什么？黄毛稚子，长这么大压根就没见过人！”

“就是就是，咱们西海昆仑镜，哪来的人呀？你还见过？”

“啧，你恐怕是被人卖了，还要帮人去数钱咯。”

司小虬缩了缩脖子，张嘴却没再发出声音。细细一想，他自有记忆以来，就住在那月光湖里，从未踏足人间境半步。为什么他天生对那里心怀憧憬？就好像……他在人间还有一些很好的朋友。但一时半会儿，他又一个都记不起来。

奇怪。

“我也觉得不行。人族可坏了。”一只棕熊摇头，“他们会用好吃的东西诱惑你，比如小鱼，小虾，小螃蟹啦，然后再把你逮住炖汤！”

司小虬警惕地瞪圆双眼。

狐妖凑上前，补充道：“何止是炖汤？像咱们这种灵兽，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都是宝贝，不仅能炖汤，还能在人间卖出天价。”说着她一摸司小虬脑袋：“你知道你这对角能卖多少钱吗？”

小龙连忙把角缩了回去。

“藏起来也没用。”狐妖啐了一口，又敲了敲司小虬银色的小爪子，“就为了你这小指甲，他们能把你整条胳膊给剁下来！”

小龙眨巴眨巴眼睛，握紧爪子，把指甲也全藏了进去。

“尾巴。”狐妖拎起司小虬的长尾巴，“尾巴也特别值钱，和你一身鳞片一块扒了，价格能翻百倍。别人不和你说，是怕你伤心，我看你那龙珠，就是早早地被剖了卖钱咯！”

司小虬甩开狐妖的爪子，可怜巴巴地抱住自己的尾巴，蜷成一团鬃毛，已经完全看不出龙形了。

“行了行了，你们不要吓唬他！”独眼白虎双手撑在司小虬肋下，将他抱起，“小虬，哪怕没有龙珠，你也是上天赐给西海昆仑的宝贝小龙！灵脉的事，咱们自己想办法，你先好好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