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从暴富到暴穷的差距……（2/2）

“啊，我不是在笑，我的意思是您还有233点余额。”

“……”

“您是自己来看病的吗？”白大褂扫了眼时航的右手腕，袖口出露出了一抹绷带。

“不是。”时航捂住手腕，声音冷冰冰的。

“哦……刚才送进抢救室的病人，是和您一起的么？”

见时航默不作声地点头，白大褂笑道：“哎呀呀，送进抢救室的病人，往往之后还要花费一大笔医疗费，233点余额可远远不够啊。”

时航眉头微皱：“还需要多少？”

“三千起步吧，上不封顶。”

“你们医院怎么这么贵？”饶是时航，也忍不住有点质疑——这实在是太贵了。

“收费标准是院长定的，您问我也没办法。”

“……”

时航果断拿起单据，转身出了医院大门。

门口倚着最开始和他说话的那个白大褂：“记得在两个小时以内回来哦。”

时航扭头看他，见他打了个哈欠，一脸倦怠。

“你们医院，都是这么无所事事的么？”

白大褂歪了歪头：“算是吧？毕竟是这个世道嘛，人生病了很快就死了，暂时死不了的也不敢踏进我们医院。”

时航瞥了眼他头顶那块摇摇欲坠的红十字。

是不敢。

……

两个小时后，时航又两手空空的回来了。

隶属于B区的这座城市，本来就没剩多少人，这几天已经被他发了不少便当，剩下的镜灵都学乖了：看见有人朝自己走近，首先大喊一声：“别杀我！我的镜灵已经死了！”

镜灵和本体都长得一模一样，这样一来，时航也分辨不出遇到的人到底死没死过。

死过的人再死一次，可就真死了。

以前有苏唯帮他分辨，特别准，他向来不用担心这些。

但苏唯现在还躺在抢救室里，单靠他自己就难以分辨了。

是从什么时候起……

时航看着自己的双手——他现在已经能不穿盔甲在外行走了。

其实几块铁皮组成的盔甲，根本起不到什么防御作用，但是藏在里面能给他安全感。

是苏唯有一天亲手帮他摘了下来：“你总不能一辈子穿着它吧。”

苏唯的声音在时航脑海中响起，仿佛能看见他抬着下巴、唇瓣翕合的模样：“看，脱下来的话，是不是轻松多了？”

是轻松了很多。

不管身体或者心，都是。

……

站在医院门口，时航抬起头，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他走进了收费处。

“我没有那么多点数。”点数就是钱，“说吧，要我做什么？”

坐在收费处的白大褂没有回答时航的问题，而是突然站了起来，望向他身后：“院长。”

“您怎么过来了？”

侧过身，一个头发花白、鼻梁上架了两个厚厚圆圆镜片的老头，笑呵呵地看着他们：“坐久了，到处走走。”

“院长您坐。”白大褂招呼道，“我去给您倒水。”

“不麻烦，我站一会儿就走。”老头看起来和蔼可亲，“你忙你的。”

白大褂脸上的口罩一鼓一鼓的，像是张开嘴想说什么、又把话给咽了回去的样子，低头看着电脑，一副认真工作的姿态。

可从时航的视角，分明能看到电脑屏幕上的蜘蛛纸牌。

白大褂很紧张。

“你想要凑医药费是不是？”像拉家常一样，老头冲时航自自然然地开口：“我这儿有个活，你要是接了，说不定就能凑齐医药费了。”

对方是院长，他的任务或许更有份量……

“什么活？”

院长把他叫到走廊里，关上门。

“我想委托你……”院长指了指头顶天花板，“去帮我把潜藏在医院里的特殊病人找出来。”

特殊的病人？

时航和院长保持了一定距离，默不做声。院长继续说了下去：“你应该知道镜灵吧？三天前，我发现有镜灵潜入了我们医院。”

“你说的特殊病人，就是镜灵？”

“没错。”院长承认道，“它们假扮成普通的病人，给其他病人造成了很大困扰……我希望你能把它们揪出来。”

时航仰起头，余光仍留意着院长：“楼上是什么？”

“是我们医院的住院部。”

“外面挂着的那些招牌……？”

“都是末日以前留下来的，你难道没发现它们都很陈旧吗？”

发现了，和你的红十字一样陈旧。

“据说这里以前是个网络文学公司。”院长踩了一脚地板，“挺寒酸的，对吧？”

这些都不关时航事，他只担心上面的楼层是否有危险：“你们医院一共有几层？”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要去恰好吃的，嘿嘿(￣￢￣*）吸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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