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荣耀俯首（1/2）

纽约幼儿园不远处的路边,一个带着大墨镜的小少年端着咖啡杯坐在栏杆上，视线越过来往的车流，看向马路对面的幼儿园。

偶尔也会有大人走上前询问他是不是和父母走丢了,少年只是隔着墨镜对大人笑一笑,指着幼儿园的方向说他的爸爸去接妹妹了,一会儿就过来,然后便扭头回去不再理人了。

瞧见这样很有自我保护意识的小少年,大人们也多是笑一笑,不再打扰他了。

“你想要等什么？”男人的声音映入脑海，“小摩根，你知道这不会有结果的。”

少年扯了一下自己半长的棕发,有些不甘心：“谁叫你不给我生个妹妹给我玩——”

“我给你造出了妹妹......”

脑海中的声音还没说完,就被小少年不耐烦地打断了：“那是程序，我要是想要一个AI的话,我自己都可以造孙女了。我想要一个活蹦乱跳的，我预料不到的，无法用逻辑判断推理的，生命体妹妹。”

那个男音哑火，沉默了片刻,终于做出退让：“我帮你修改了周围的监控,我可以用共生机甲出现，带着你去接她。”

“不要,”小少年拒绝了男人给出的选项，“拜托,现在这个时候，这个世界的托尼还是死的，就算澄清他没死也需要时间。老头子,你现在出现除却给我添麻烦之外，根本帮不到半点儿忙好么。”

这样直白的怼在了自己的父亲脸上，若是换做其他家庭，被挑衅了家主权威的父亲或许会生气，但是换在这对儿父子身上，那个隐匿的男声却笑了出来，颇以为傲：“你说了算，小王子，你说了算。”

温柔且纵容：“这个世界的托尼已经在来的路上了，看起来我的绝境病毒很管用。”

少年看了眼自己手腕上银白配色的手表：“为什么她还没出来？”在幼儿园门口等到望眼欲穿的少年，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我不是都已经用哈皮的影像、声音、电话和短信告诉老师，今天来接小摩根得是哥哥了么。”

如果有实体，男人大概正在耸肩：“或许因为这个世界只有一个摩小根？”

“说到这个，你起名的水平真的是糟糕透了。”男孩子叫摩根也就算了，但是给女孩子起名叫摩根，“你真的考虑过以后她会怎么想你么——是不是因为期待一个男孩子，所以才会起男孩子的名字？”

话题说到这里，那个更为成熟的男音再次沉默了，而摩根已经习以为常了：“是佩珀起的名字，是么。”在过去他们很少讨论这件事情，小时候他也曾经不懂事的闹着要母亲，得到的只有沉默以对。

渐渐地也就学会不再去问了——直到他从地下车库里翻出了不得了的东西。

“我和她之间，是一笔不知道谁对谁错的故事。”另一个世界的钢铁侠，被戏称为白罐的托尼在沉默后，给出了自己的想法，“我不知道她现在是否还是爱我的，但是我感激她愿意将你送到我的身边，小摩根。”

托尼大致能够摸清当时小辣椒的想法，毕竟因为将他所做的事情公之于众后，除却股价大跌这个小麻烦外，围攻‘复兴工业（斯塔克工业）’的人恨屋及乌的将小辣椒也恨上了，将她和自己打为了一丘之貉，各种恐吓甚至是刺杀层出不穷。

为他给‘复兴工业’增添的麻烦扫尾忙得自顾不暇外，也有她真的无法给刚刚出生的孩子一个能够安全长大的环境，毕竟那个时候她是真的忙。

当然，也不排除她有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随着这个孩子日渐长大后，逐步暴露的各种斯塔克行为和智商而想到大版斯塔克的复杂，以及希望通过这个孩子托尼能够清醒的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变回原来样子的憧憬。

总之因为各种原因，最后孩子的监护权落在了除却钱之外，什么都不剩的托尼手里。而且这一拿一等，就是十年：“啊，我看到她了！”

摩根从栏杆上跳了下来，手里的咖啡杯随手扔进了垃圾桶，也不在乎马路上来往的车流，蹦蹦跳跳的就横穿了马路，对那些因为他违规行为不得不急刹车，甚至按喇叭降下车窗破口大骂的驾驶员熟视无睹。

看着被幼儿园老师牵出来，红色过膝裙搭配白色长袜黑皮鞋的棕发奶娃娃，摩根将墨镜向上一推露出了和小摩根有八分相像的脸：“谢谢您，老师。”只要愿意，斯塔克可以伪装成天使，“我想哈皮叔叔已经和您说过了？”

牵着小摩根出来的老师看到摩根的脸怔了一下，比起小摩根偏女性化的柔和，大概真的是女儿随爸儿子随妈，摩根那两分不像的地方，让他整张脸和如今在媒体上不断出现的斯塔克家发言人佩珀·波兹极为相像。

放在一起，一眼便可以看出他和小摩根是兄妹：“啊，是的，请问哈皮先生呢？”隋然相貌已经让老师放下了警备，但是出于职业素养，她还是例行问了一句。

“在那边儿等着呢，”摩根笑着仰头指向马路对面，“因为彼得哥哥找他有些事，本来说是要一起来，把我介绍给您的——但是父亲走后，总是会有人找他。”说道这里，他眼睛黯淡了下来，显然是说到了伤心处。

老师显然是知道那位‘彼得’是谁，仅剩不多的警惕心在摩根接二连三的暗示下消散，她俯下身给了摩根一个拥抱；“请节哀，斯塔克先生是一位非常伟大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