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工业之门（2/2）

“丹妮莉丝......”提利昂的眼神也很复杂，为了丹妮莉丝没有通知过他的决定，为了她突然掀翻了棋盘，不按套路出牌的决策。

然而胜者才是正义：“你是个兰尼斯特，就算你再怎么否认，提利昂，你都无法否认流淌在你身体中的血脉——你是如此，我亦然。”她是疯王的后裔，是七大国的正统继承者，这点谁都不能改变。

但托尼说得对，重要的从来不是别人觉得你是谁，而是你自己认为你是谁：“现在，你要站在我这边儿我我的利益而战，而是站在你的家族那边儿——我记得你说过，那位叫做詹姆的‘弑君者’是对你很好的兄长不是么。”

她双手交叠放在腹部：“看在你助我良多的份儿上，今天我可以允许你离开我的身侧。”但是也就只有今天，你可以什么都不付出就做出背叛的决定。

丹妮莉丝将自己的意图展露的清晰且明了。

提利昂还没说话，瑟曦倒是发出了不屑的嘲讽：“别在那里做好人了，坦格利安。”既然大局已定，瑟曦也没有继续虚以为蛇的假惺惺，“你不会真的放过他的吧？这个扭曲、矮小、丑陋的家族之耻——”

“那你还没有吃到足够的教训，兰尼斯特。”提利昂既然还没做出选择，那么他现在就还是她的首相，自己人被针对，丹妮莉丝自然不会就这么轻拿轻放，“看起来即便当了这么久的女王，你也没学会‘不要以貌取人’这句话。”

“等你什么时候学会从外表之下，看到一个人内在的模样，再来评判我今日的决定吧。”她站起身，留着乔拉在这里震场，“那么现在请恕我失陪，我要去体验一下，我祖先坐着的铁王座是什么感觉了。”

灰虫子跟在他的身后，数十名无垢者不知从哪个角落里冒了出来，他们手持着模样奇怪的铁具，跟在丹妮莉丝的身后向君临城最高的地方走去。

琼恩从始至终都只是沉默的看着丹妮莉丝，直至她的身影消失在了角斗场的门口，才颓然的倒在了地上：“你真的对此全然不知么，提利昂？”

前脚丹妮莉丝刚走，后脚就被无垢者松开的提利昂听见琼恩的问话，只是摇头：“我猜到了，”他的话有些含糊，“我只是没想到。”

“我还是小瞧了她的决心，我以为她已经改变了想法的。”

至此，琼恩终于发现很多事情并不会按照他所想象的发展，就像他希望珊莎能够帮助他劝服丹妮莉丝，但是珊莎却把事情搞得很僵，而艾丽娅，想到自己那个性格越发像男孩子的小妹妹，琼恩再次叹气。

“或许是因为你在一开始就没有摸清她真正的想法，也说不定呢。”作为从头到尾都是丹妮莉丝计划知情人的乔拉，根本没有两个人这么多的感慨，“丹妮莉丝从来不想要七大王国的效忠。”

在这个将‘坦格利安’视作不详的土地上，哪里有海的对面将她捧在神坛上，愿意为她付出一切，甚至渡过了海洋仅仅是为她讨一个公道的人民更重要呢：“别的不说，那边儿的兰尼斯特，可是率先撕毁条约的。”

铁群岛的事情，丹妮莉丝并不是忘记了，而是一直压抑着她的心情，直至今日才报得大仇：“率先选择开战的，是你们兰尼斯特不是么。”派遣此刻去暗杀在海的对面还没成长起来的丹妮莉丝的举动，从未停止过。

就连乔拉在最开始，也是欲图杀死丹妮莉丝的一员。

只是这位女王，很宽容的选择了原谅。

更何况两个国家之间的战争，最重要的难道不是自己国家如何能用最小的损失换来最大的利益么。她既然不想要七大王国的真正统治权，还需在乎什么手段呢：“她只是想要拿回本属于她的东西罢了。”

“现在，我觉得我和她有话要说了。”瑟曦发出了嘲讽的声音，“那么，这位尊敬的骑士先生，既然她不想要七大国，又为什么要来君临呢？”

“为了替她的盟友报仇，”提利昂插了进来，他看着瑟曦，看着詹姆，眼睛里只有释然，“同时也是警告你们，让你们离她的生活远一些，只要她想，她随时都能够回来杀死你们——她已经是个合格的女王了。”

毕竟前一天，他还看到丹妮莉丝和琼恩在房间里翻云覆雨，第二天便能翻脸不认人。

丹妮莉丝的成长，虽然感觉有些偏，但已经是个合格的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