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反派修养（2/2）

“给你满分，”洛基晃了晃手中的玻璃杯，“看起来你是荤素不忌。”

“大蛋糕吃多了，总要品尝一些小清新对吧。”经历了这么一茬子，小丑的情绪也被叉开了，两个人都是千年的狐狸，谁也奈何不了谁，“今天，你看起来喜欢极了那个金色的寻回犬。”

“啊，托你的福，他已经在我的冰箱里了。”洛基不以为意。

而小丑却不是这种轻易就会说放弃的人：“你知道我在说谁的，小饼干。”

洛基像是摇晃红酒一般，摇晃了一下杯中的清水，明知故问：“那我今天见的人不少，你是说那位联邦调查局在纽约分部的部长么？”

“你看到他，就像是我的小蝙蝠看到了那个该死的外星人一样激动，”知道今天要是继续兜圈子的话，他们两个人谁也别想找到主题，小丑哼了一声，“你一点儿也不坦诚，比起你的爸爸，你看起来更在乎他。”

“既然如此，”洛基勾唇一笑，“我们来讨论一下‘我的小蝙蝠’又是怎么回事？”

于是刀尖对麦芒，齐齐退让。

确认过眼神，是两个骗子对彼此的互相欺骗。

“他们已经开始追查你的踪迹了，”洛基半真半假的说道，“他们追查shā • rén犯，都已经找到我的身上来了，你这次的AOE未免群攻太过广泛了，已经无差别伤害友军了。”

显然，小丑和洛基一般，对即将抓到他们尾巴的官方报以嘲笑和不以为意的态度：“怎么能叫shā • rén犯呢，我只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领子，“帮他们追寻到了内心真正的自我，让他们彻底看清了自己而已。”

惺惺作态。

“是啊，子杀父，妻杀夫，老杀幼，明明做都做了还要哭喊着‘是你逼我的’‘明明你还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这种挑拨离间的小动作，还真是你的拿手把戏。”

面对着洛基的嘲讽，小丑得意一笑：“你得承认，有时候这些老套的把戏，就像是这个经典的魔术——”他将一枚硬币在指尖翻转，当硬币消失之后，他举起另一只手，从耳朵后面掏出了那枚消失的硬币，“——就算你知道原理，也永远不过时。”

洛基不置可否，毕竟论起玩弄人心，他也不落下风。

虽然对索尔那个大傻子有绝对的自信，但是该警告的地方还是要警告的：“别踏过了这条线。”沙发上的人还是那副懒洋洋的模样，小丑的背后却诡异的出现了一个和洛基长相一模一样的人。

手持短刃，银白色的金属贴在小丑的颈部：“你不会想要知道惹怒神明的下场。”

“他是你的软肋么？”即便脖子已经感到见血的刺痛，小丑的疯狂也未曾退却，“他是你的亚当么，小夏娃？”

“哦，他是我的小蝙蝠，小丑。”谁不知道谁的痛脚啊，“你今天去见了个小姑娘，对吧。”

至此，小丑脸上的笑容骤然冷却，他盯着洛基，表情阴冷。

“别这个样子看着我，亚瑟。”洛基也学着之前小丑的样子整了整自己的衣领，“哦，她二十六了，还怀孕了，已经不能叫做小姑娘了——她知道你杀死了她的男人，并且取而代之成为了她的丈夫么？”

洛基没什么诚意的感叹道：“啊，那个可怜的马戏团演员，大概死也想不到他的位置，会被一个真正的小丑所取代吧。”

“离她远点儿——”小丑阴着脸，扭捏的声音在洛基掀开的底牌中变为了一个雄狮在领地受到侵犯时，成熟又低沉的威胁，“——你如果敢动他，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凡人的愤怒’的。”

“啊，彼此彼此，”洛基挥了挥手，那个站在小丑身后的人影消散，“就像是我对你的事情一点儿也不感兴趣，也麻烦你把你伸得过长的手收回去。”

他起身，食指暗示的擦过了自己的颈部：“虽然我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刺客，但是还请多相信一下我这个刺客，在魔法上的造诣啊。”他说完，便撇下了小丑一个人在客厅，头也不回的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只留下小丑站在客厅里，抬手抚摸着之前洛基所示意的颈部，感受着指尖上的血迹，发出了嘻嘻的尖锐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