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反派修养（1/2）

“所以,”德瑞克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我们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

他站在走廊的阴影处,看着中场休息时在大厅中来回往返,全身盛装的男男女女，“我们难道不应该在外奔波调查最近有谁的家庭突变,对马戏团小丑的这个角色有着不一样的感官么？”

“没办法的事情吧,”和德瑞克组队的艾米丽耸了耸肩，视线落在那些站在大厅中小声交谈的人,“哇,不得不说，我都没想到一场歌剧表演能看到这么多的大人物——那边儿那个,FBI纽约分部的负责人哎。”

虽然他们BAU坐落在总部匡提科，但是作为一个部门,其实还是分部负责人的官职要更高一些。

“我还是想不明白,”德瑞克的视线顺着艾米丽示意的方向滑了过去,然后越过人群,看到了此刻正在和那位部长交谈的人，“唔,正在和他交谈的人是谁？”

“不认识。”艾米丽终于把视线转移到了别的方向,其实她一直跟着漂亮国政府服务的外交官父母,见过的大人物也不少,刚才不过是对着这一场对她这个不关心高雅艺术的人而言，不出名的演出上会看到这么多大人物的合理惊讶而已。

但既然她的同事这样问，这几年的配合让她也不由自主的开始留意那个被德瑞克点名的人：“为什么会这么问？”

被指出的男人即便是阅人无数的艾米丽,也不得不感叹一句‘样貌不凡’，他的身形消瘦却不会让人感到无力，他的神情和无关让他看起来高傲又难以解禁，但是当他笑起来的时候，却让人感觉温和有礼：“你怀疑他？”

“不，”德瑞克摸了摸他隐约带着发茬的光头，“就是觉得他很眼熟。”

“眼熟？”艾米丽忍不住想多了，“该不会是什么在榜的大人物吧？”

“应该不会吧？”艾米丽说的榜单，自然不会是什么光荣的东西，“他要是在榜，还敢这么正大光明的出现在这种场合，还是，这些人面前？”

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最惜命的就是权贵，而他们惜命的具体表现就是身边的保镖。而能成为这些人的保镖，除却过硬的是身手之外，还有一颗足够聪明敏锐的大脑和观察力极强的眼睛——背通缉令是小菜一碟。

艾米丽不知想到了什么：“可能穷的忘记多买几张票了吧。”她在脑海中仔细的扒翻了一阵儿，除却因为德瑞克的话，让他感觉这个人似乎好像也许的确有些眼熟之外，再无更多收获了。

本着小心谨慎的原则，她抬起手机，装模作样的接了个电话，然后旋过身不动神色的朝着那个方向拍了好几丈照片。

或许是错觉，但德瑞克总觉得在艾米丽转身侧对哪个方向的时候，那个被他们关注的男人同样也看向了他们的方向。

但不等他多想，中场的休息时间就已经到了，观众们开始向大厅的方向涌动，不过一个眨眼，那个穿着燕尾服的男人就完美的融入了人流之中，再难追寻。

不过好在艾米丽已经将照片拍了下来，他们此行也只是借着调查的身份进入了大厅，并没有购买歌剧的门票，自然也不会跟着这些人一并进入主场。

“我已经把照片传给加西亚了，”锁死屏幕后，艾米丽对着正在自己身侧警戒的德瑞克点头笑了笑，“想来如果这人真的有问题，加西亚很快就能发现。”

她对他们的那位计算机女王可是信心十足。

“不过我们就这么正大光明的出现，真的没问题么？”眼瞧着所有的观众都已经进入演播厅，走廊中只剩下他们这几个外来人员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时，艾米丽还是难免忧虑，“不会打草惊蛇么？”

“索尔说不要紧，”德雷克也不是很明白，“可能英灵看不起人类吧？”虽然隐藏的很好，但是这个来自北欧神话的雷神，虽然对他们足够尊重了，但是径通策写的BAU们还是很轻易地就能发现对方举止中大象看蝼蚁的感觉。

并非是看不起或者小巧，而是根本没看见的不以为意。

但很奇怪的是，对方对‘人类’的确是有一种高高在上的状态，但却足够尊重，甚至看着他们偶尔会产生惊叹与怀念。

就是不知道在他们之前，就尽是哪个人类帮他们打下良好相处基础了。

正说着，他们话题中的人就出现在了视线中。比起穿着相对正式的一众探员，这位英灵先生，说好听一些就是打扮太过休闲了——他身上的牛仔马甲甚至还带着些灰尘，说是流浪汉的新衣，也并不突兀。

并不知道自己被‘流浪汉’的索尔一脸兴奋：“我感觉到了！”他全然不掩饰自己的得意和喜悦，“他在这里！他就在这里！”

“看着他的表情......”跟在索尔背后，因为众人‘英灵不能与御主相距太远’的担忧，而跟着索尔的倒霉御主瑞德，在短暂的沉默后终于憋除了自己的想法，“......总之，难怪他说我们可以随便穿。”

如果找的不是他们以为的那个人，那他们在这里堵的谁就显而易见了。

其他人当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但是比起一脸‘我的神话故事体系崩塌了’的瑞德，其他人接受能力要好多了——毕竟找谁不是找呢。

在已知对方要找的弟弟和他们要找的小丑很可能组成同盟之后，拔出叶子带着根的想法，他们已经佛了；“我还是很难相信，雷神索尔和邪神洛基是兄弟而不是叔侄？！”

想到他们在询问对方的弟弟究竟是哪个的时候，对方脸上礼貌又不失尴尬的直言戳破，并且义正言辞的告诉他们这话可不要再洛基面前问起，上一次洛基知道在人类的传说中，他索尔有那么多弟弟时，对方直接闹了个天翻地覆。

总之，你们真的不觉得你们的兄弟关系有哪里奇奇怪怪的么？

“你能确定？”罗西总觉得这件事太过儿戏了，无论是人型电脑百科全书靠着相性召唤出了个北欧的纯战士，还是当下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到歌剧院里堵敌人。

“当然，”索尔说的信誓旦旦，“我弟弟可喜欢这些东西了。”他一边说，一边怕像是BAU不相信他一般，试图用实际例子举证这点，“之前他谋取我的王位，趁着父亲昏迷顶替父亲成了阿斯加德的王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大力推行歌剧和舞台剧。”

刚刚走过来的霍奇就听见索尔在旁人听来内容格外微妙，却因为话语者本人带着炫耀语气，又好像没有哪里不太对的语句。

他发现遇到对方的着短短几个小时内，令他印象最深刻的事情不是哀叹他进步三观后尘的神话印象，而是‘原来真的有人神经大条到这种程度’。

“然后为了推举这两样东西，他亲自下场编排了好几出剧场，在阿斯加德特大欢迎呢。”在涉及到自己弟弟的方面，索尔的神经超出异常的敏锐，“你们不也这样么，他最喜欢的就是‘黑与红’啊？”

想想《黑与红》都讲的是些什么内容吧，已经放弃和对方计较这些事情的霍奇想了想今日的舞台剧——莎士比亚，李尔王。

不知为何，总感觉对方会是个超出意料的英灵呢。

“你发现他在哪里了？”年纪最大的罗西自然有他独特的为人处世之法，就好比此刻，他就比其他的‘年轻人’们看开的多了。

“没啊，”索尔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章被折的皱皱巴巴的纸，“不过我找人要到了这个。”

不理解问对方为什么会要这个，不知道对方怎么‘要’到的，然而也不想知道的，被这个莫名其妙的北欧英灵折腾到心累的BAU门放弃了追问，视线落在了索尔手中正在摇晃的信纸上。

只见索尔手中赫然就是这一次舞台剧的具体时间安排表，以及按照规定，这种大型聚会必有的厅堂布置：“只要顺着视角最好的包厢去找他就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