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十翅一桶（2/3）

如今，他更关心那个将小英灵牵制于人间的执念。

那或许是也是他自己的未曾发现的偏执，但是谁在乎呢？

他想要小杰森快乐起来，希望他继续做那个满脑子都是如何整人，总是有层出不穷让大人头疼鬼点子的熊孩子。

“我会将你带在身边，把你囚O禁在我的身边，关在小黑屋里~”小丑脸上的笑容越发扭曲，“我会让你一次一次的，听着他从你身边路过的脚步，看他从你头顶穿过的身影，但是他不知道你在他身边。”

“他不会知道，你就在他身边的！”小丑忽然就有些遗憾了，红色的头罩罩着这小家伙的脸，他看不见对方此刻的表情，也尝不到小蛋糕的味道。

是仇恨？是憎恶？是想要他下地狱的扭曲？还是愤怒？

“他会以为你早就死了！我要打断你骨头，撕裂你的肌肉，我要让你向我哀求，甚至跪下来做我的仆人！”只要这样想想，他就会感到从骨髓身处散发的快意，“小甜心，猜猜看，你能坚持多久？他又能坚持多久？”

小英灵在红头罩的脑海中尖叫着：【他怎么可以——他怎么敢——】

“哦，我忘记了，你能坚持很久。”小丑发出了硕硕的笑声，“但是他呢？他能坚持多久不再找一只罗宾鸟呢？十天？半个月？还是半年？”

“你总会有放弃的那一天，然后你会成为我，成为下一个Joker！”

红头罩看到了电脑屏幕上由绿陡然变的黑红的饼状图，藏在头盔下的眼角跳了跳。

“你在等谁么？”小丑难掩脸上的兴致勃勃，“是蝙蝠对不对，你在等小蝙蝠——你还在等他！”

“知道那是什么么？”红头罩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脚踩在了想要继续靠近的小丑脸上，用鞋底扭着他的脸，迫使小丑整个人都扭曲朝向了电脑屏幕的方向。

“那是什么？小甜心？”小丑顺从的询问，如同一个听话的孩子。

“那是一个投票。”红头罩踩着小丑的脸，“我将你的生与死，交给了大众——既然哥谭没有死刑，那便让我成为你的死刑吧。”

那个统计饼上，红色已经超越了绿色。

小丑何等聪明，他在红头罩这话落下的下一秒便理清了事情的因果：“哈哈哈哈——哦，你真是个天才，小饼干，我怎么没想到还能这么玩！是的，是的，就是这样，就应该这样，这才是你啊！”

不，这其实是一起抄袭，并不是原创，其实这个灵感还是来源于你。

红头罩在心底吐槽着，出口的声音却是一派平静：“红色是那些先要你死的人，绿色的是不想要你死的人。我将你交付于命运，今天过后，你的生与死，我都不会再计较和在意了。”

在红头罩的脚下，小丑的笑容陡然僵在了脸上。

“因为我忽然发觉这样很没意思，真的很没意思。”他想起了自己第一次的谋划，他借着与死去时自己年岁一般无二的小罗宾，试图试探蝙蝠对他的感情。

结果呢？

蝙蝠侠因为察觉到了小罗宾而失控，他因为自己死去的罗宾被利用而愤怒，他看着小罗宾与他记忆中那个罗宾鸟一般无二的身影而愤怒，到了最后，他甚至被逼迫说出了自己的心声——但仅限于此了。

“有这个时间和你在这里纠缠，我为什么不为哥谭多做些什么呢？”

那一天，他看着在小罗宾的胡搅蛮缠之下，终于吐露了心声的蝙蝠侠，忽然发觉自己好像在浪费时间和精力，在追寻一件没有结果的事情。

或许蝙蝠家从来都是如此，纵使他们心底有千般的不舍和留恋，却依旧要用最坚硬的躯壳保护自己的柔软——噫，这么一想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他感激蝙蝠侠，或许是因为他的伟大，或许是因为他的执着，或许是因为他的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