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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 39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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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键被江淮泽按下了!

“是谁啊?怎么这么多人找你啊?!”江淮泽不满意的嘟嚷。

我:!!!

合共也才三个电话,戚三瀚,同城速递,郑常健。

可是他,手机几乎都被人打爆了。

我能听出,江淮泽的来电里有他的爷爷奶奶的,也有生意上往来的老总,更多的是他的猪朋狗友,其间还夹了一通来自江淮沼的电话。

江淮泽对这个只大他四岁的江淮沼非常的敬重,甚至可以说,有点畏惧江淮沼。

江淮泽接听别人的电话时,并不避讳我在他的旁边。

可是接江淮沼的电话,他却闪去了小阳台,还关上了玻璃门。

我生怕他把我的消息透露给了江淮沼,江淮沼一旦知道了我的下落,就等同于金蠡和肖家也知晓我的下落。

那我所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可是尽管我竖起了耳朵,还是听不清楚江家兄弟在说什么。

江淮泽是刻意压低声音说的。

不过江淮沼似乎激怒了江淮泽了。

他们交谈了不到三分钟,我便听到了江淮泽愤怒的声音清晰地传进了客厅。

“你不要再说戚名的坏话了!我不想再听这些!就算你觉得他自私自利也好,心理扭曲也罢,我就是喜欢他,想要和他在一起,你接受不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要制裁公司就制裁吧,要断绝关系就断绝吧,随便你们!反正我公司的那点小钱,在你们的眼里根本不值一提!我也知道,爸爸妈妈一直以你为荣,你现在也有女儿了,江家有你继承香火就够了,有没有我,都没多大关系了……”

我怔愣着,心里竟有点动容了。

这个人为了我,在跟他的家庭抗衡。

甚至不惜抛下家族带给他的荣誉,连同别人想要都要不来的人脉。

江淮泽就像个任性的孩童,为了得到心仪已久的玩具,什么撒泼、打闹、哭泣的手段统统用上,逼迫家里人妥协,满足他的愿望。

然而他已不是孩童,我也不是玩具,男人跟男人在一起,这种有辱门风的事,已是羊城上百年的世家豪门的江家人更不会妥协的。

这一通电话,自然是以江家兄弟俩的不欢而散结束的。

江淮泽愤愤不平地踹了几脚藤椅,如果这张藤椅不是前天被郑常健修补过,它可能就招架不住暴力,直接散架了。

也是那一通和江淮沼打的电话,江淮泽郁闷了老半天,索性关了手机,远远的将它丢到了阳台的藤椅上。

他不愿意接听电话,却要干扰我。

当座机再次响起时,还没等我拿起话筒,就又被江淮泽按了挂断键了。

“你要是无聊,就看电视吧。”我无奈地推开贴在身上的江淮泽,把电视打开,将遥控器递给他。

“电视又没有你好看……”江淮泽嘟囔着,故意将电视的声音调到最大,然而这部老爷机已经上了年龄,部分机能早已老化,就算声音调到最大,也不怎么响,我不必担心又会打搅到了楼下刚回来不久的那一家三口。

座机电话又一次响起时,我瞪了一眼虎视眈眈的江淮泽,拿起电话时,绕过了沙发,避开了江淮泽的纠缠。

“小戚?怎么回事?线路不通吗?”不明就里的郑常健讶异的问。

“呃……可能是电话太老旧了,偶尔接触不良。”我很不好意思的道。

“哦,那我下次过去帮你修修它。”郑常健笑道,“你可千万不要拒绝啊!”

“这……那我自己先捣鼓捣鼓,看看能不能修好,反正我也有空,实在不行了,再拜托郑大哥出马……”我心里感动,可想到郑常健下星期过来,我可能又已经离开了这里,便又一阵难过。

我这个人沉默,怯懦,无趣,没有口才,更没有什么能耐,很难交到朋友,只有像李琪琪和郑常健这样心胸阔达的人才不会嫌弃我,我当然会好好珍惜。

“也好,你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我虽然不能离队,但最近也没有什么任务要出,大多时间都在训练……”最后那个“练”字,响彻了整个客厅。

江淮泽这次倒是没再按挂断键了,却按了免提键。

我没有对着免提跟人聊天的习惯,于是找了个做饭的借口,匆匆和郑常健道了再见。

“这个男人是谁?干嘛怎么热心?你才搬来这里没几天吧,他怎么知道你的电话号码的?”江淮泽一连发出了几个疑问,眼睛危险地半眯着,眸子里头住着一只蠢蠢欲动的猛兽。

我害怕这样的江淮泽,他让我想起了昨天浴室里那个濒临失控的他。

“江……江淮泽,”我吞咽着口水,努力抑制声音里的胆怯,“你说过给我时间慢慢习惯你的,你这样,会打乱我习惯的节奏的……”

江淮泽收回了视线,懊恼地哼了哼,缓步走到我的身边,长臂一揽,将我拥入了怀里,他用下巴摩挲着我的发顶,居然向我道起歉来:“戚名,宝贝儿……对不起,我没有追求过人,没有实战经验,从前的女朋友都是她们主动追求我,巴结我,迎合我的,我真的不懂怎样做,才能让你不讨厌我,反感我……”

“你……你还有过几个女朋友啊?”我不想打草惊蛇,抵住他胸膛的手只轻轻施力,做出吃醋的模样。

“也……没有很多,就两个,都是在国外上大学认识的,第一个认为生活需要仪式感,天天要我陪她过乱七八糟的节日,烦死了,拍拖不到半年就分手了,第二个是个外国妞,个子比你还小,很喜欢东方文化,天天守在教室门口堵我,当时好多华人同胞都在起哄,让我收了她,就收了,在一起还没一个月,她就嫌弃我不行!”江淮泽义愤填膺地问我,“我像不行的人吗?!”

我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不行,是怎么一回事,脸不禁热了起来。

如果江淮泽不行,昨晚就不会对我做出那种事了。

“我只是对她没兴趣,不想跟她上.床而已。”江淮泽耿耿以怀地补充,“我不喜欢太主动的人,那会让我觉得太随便,像你这样就好,安安静静的,高兴了,嘴角能上扬一整天,委屈了,眼睛里就蓄了泪,一个人躲在小角落里静悄悄的哭……”

“我哪有!”我忍不住反驳道。

“怎么没有了?高三那年,班主任不是问你怎么没书吗?你跟她解释了,她还问你,怎么我不去撕别人的书,单单就撕你的书,你后来不是委屈的蹲在楼梯角落里哭吗?上课了也没有回教室,我找到你的时候,你眼睛都哭红了,还恶狠狠地瞪了我几眼,可凶了!”

我当然记得江淮泽撕了我的书的事,那次我被班主任训诫了之后,心里着实委屈,又无处诉说,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我怕被人撞见,就躲在了楼梯角哭了。

只是江淮泽寻过来的时候,我以为他是特意跑来看我的笑话,当然不会给他好脸色了!

“我后来买回了全套的教科书还回给你,我怕你不要,就拜托班主任交给你了,可是班主任跟我说,你不想读了,书也不要了,戚名,对不起,我没有想过你这么倔强的。”江淮泽的声音低了下来,似乎为曾经对我造成的伤害而后悔不及。

“什么?你还我书?”我讶异地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道,“可是……我不知道有这事啊!班主任并没有找过我啊!”

这回轮到江淮泽睁大眼睛了。

我们大眼瞪小眼,猛然明白了,好像冥冥之中,一切的矛盾就这样加剧了。

“那个死女人!”江淮泽突然爆了粗口,恶狠狠地骂起了班主任。

我倒是没怎么生气,因为我当时的成绩很差,尤其是数理化三科,每次考试,几乎都是垫底的,因为没基础,又听不懂,也不敢请教老师和同学,更没有条件请家教,班上五、六十个学生,我的成绩排在倒数前十,上大学是无望的了,班主任放弃我,也是明智的选择。

她倒是劝过我上职校,说有一技傍身,将来也好找工作。

然后职校的学费对那时的我而言,还是太高了,我读不起。

回首前尘,往事历历在目,然而,我心里已经释怀了一大半了。

只是弄不懂,班主任为什么不把江淮泽买的全套书给我,我语文不算差,语文老师甚至挺看重我的,上课常常提问我,答好了,一点也不吝言辞的表扬我,可是后来他知道了我没了书,大概从班主任嘴里知道了我放弃上大学,便不怎么管我。

为此,我还难过了一阵子。

“看我过阵子怎么收拾她!”江淮泽似乎将跟我的一切错过,都归咎到了班主任的身上,咬牙切齿地说道。

“江淮泽!你不要乱来!”我生怕他跑回学校去教训班主任,赶忙道,“你恶劣的形象,不是几本书就可以抵消的!”

“我也没有多恶劣啊……”江淮泽仍旧不思悔改,还想为自己争辩几句。

我索性转身走人。

江淮泽拉住了我的手,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看着我,末了,双手捧着我的脸,认真地道:“你就是什么情绪都展现在脸上,一眼就能看懂,像现在这样,生气了,就想亮出獠牙,你现在是不是又想咬我了?”他舌尖扫过嘴唇,抵在了唇角边上一处破开了皮咬痕上,嫣红的肉还没愈合,正是这两天他强吻我时,我抵抗时怒而咬下的。

嘴唇的伤口只咬破了皮,伤势微乎其微,过几天就能结痂了,然而位置明显,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如果是我,我会遮遮掩掩的,不敢出现在人群面前,可江淮泽不一样,他就像一个上了战场立下了巨大功勋的将军,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战绩,时时刻刻想着和我到街上走走,好让大家看到那个咬痕。

大概在他看来,那不是伤口,而是吵架的情侣在恋人身上留下占.有性的标记。

“……”

江淮泽见我无言以对,又撸起袖子,指着手腕处那个已经淡化了的齿印,强调道,“你就是属狗的,动不动就咬我,我告诉你,哪一天我疯了,就是中了你的狂犬病才发的作!”

“你胡说八道!”我骂道。

回应我的,是江淮泽一连串欢畅的笑声。

他心情很好,晚饭的时候,把我做的饭菜和熬的汤全部吃完。

就是睡觉不老实,我让他睡在客厅的沙发里,他折腾了大半夜,千方百计钻进我的房间,被我赶了好几回,他不仅不气馁,还越挫越勇。

我被江淮泽闹得实在没了脾性了,最后困极了,沉重的眼皮打起了架,他又躺到我的身后,长臂一伸,将我环住,我打了个哈欠,便没精力再驱赶他了。

这一闹,第二天又是江淮泽比我早醒。

我又不能实施我的计划了。

如此度过了几天平静的日子。

羊城开始踏进盛夏的旅程了。

几场柔风细雨侵袭了之后,树上的知了仿佛寻到了知音,烈日之下,伏在凉爽的树荫里,呼朋引伴的对起了山歌。

入夜后,暖风习习的拍打着窗帘。

或许是潜意识在不停的呼唤我,我从睡梦中睁开眼睛时,四周还是黑漆漆的一片,耳旁是江淮泽悠长的呼吸声。

我等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才慢慢的支起腰身,小心翼翼的将江淮泽横在我身上的手臂挪开,离床时,老旧的实木床发出了“吱呀”的声响,寂静的黑夜里,是如此的刺耳。

床上的江淮泽丝毫不察,仍旧睡得香甜,长长的呼吸声有规律的响着,仿佛在告诉我,他很疲惫,没有睡够时间,绝对不会醒来。

可我仍旧不敢大意,轻手轻脚的打开了衣柜门,抓起折叠好搁置在一起的衣裤,拎起了那个塞了现金和平板电脑的包包,开门出去时,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床上沉睡的江淮泽,黑暗里,只依稀分辨出他线条分明的脸部轮廓。

和江淮泽生活的这几天里,我几乎摸清楚了他的脾性。

张扬,任性,却并不刚愎,只要顺好了毛,他就像一只大型的宠物犬黏着你不放。

江淮泽说我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一眼就能看穿我的心思。

可他不知,他自己脸上的那张晴雨表,更容易让人看懂。

明天醒来发现我不告而别了,知道我骗了他,江淮泽一定很生气,铁青着脸,眼角泛红,将手边一切可以毁灭的东西,统统全都毁掉。

我不敢多看,关上房门后,也不敢开客厅的灯,迅速换了衣服,摸黑出了门,还锁上了房门,确定是一道屏障了之后,我仍旧不敢多停留,踩着橙色的楼梯灯光,快速地下了楼,隐没在黑幕里。

我甚至来不及看壁钟上的时针指向哪个数字。

远远的甩开了那栋我才住了不到一个星期的租房,可是潜藏在心头的危机感却还没消除。

周围一片漆黑,只有几盏屹立在浓密枝叶间的路灯孤独地亮着。

风沙沙的摇曳着树枝,斑驳的路上躺了一地打碎了的昏暗灯光。

遥远的巷子里,隐隐传来了几声狗吠声。

路灯照不见的高大建筑群如同一只夜间出来觅食的猛兽,安静的蛰伏在黑暗里,饥肠辘辘地盯着孤身一人的我。

我后悔了,不该租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

别说能遇到出租车了,就是亮起灯火的人家也很少。

倒是遇上了一辆迎面驶来的轿车,是开往我租住的方向,我逃离那里还来不及,哪儿还敢再进去?

轿车开走了之后,周围又恢复了寂静。

我仿佛听到了身后紧跟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可当我战战兢兢的往回看去的时候,身后却空无一人,哪有江淮泽的身影?

然而不知怎么的,无名的恐惧萦绕在我的心头不散,甚至渐渐扩大,滚雪球似的弥漫在黑幕周围,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不要自己吓自己,我不断的安慰自己,江淮泽还在睡觉,不会想到我有胆量离开他的。

我不断向前跑了很远很远,双腿沉重得仿佛不是我的了。

耳旁全是我急促的喘息声。

远处依稀传来了嘈杂的声响。

我抬眼看去,前方那条街道灯火通明,依稀可见来往的车流,那是这片老城区的主要街巷,一到晚上就热闹非凡,各种商贩占地摆摊,售卖各种各样的美食,因为价格便宜,附近的居民晚上都喜欢逛那里,久而久之,就成了远近闻名的美食街了。

我搬过来的时间尚短,晚上也不喜欢出门,至今还没去逛过。

希望就在眼前,我周身腾起了一股力量,也没空去擦额上的汗珠儿,下意识地抱紧怀中的包包,想一鼓作气跑到那条街巷上。

“戚名!”身后霍然传来了江淮泽阴冷的呼喊。

我几乎吓得魂飞魄散,发颤的双腿一软,就这样瘫坐下去了……

一只铁钳似的大手紧紧攥住我的手臂,将我拉了起来,江淮泽冷峭的气息瞬间包围了我。

我浑身颤栗个不停,无望地看着远处灯火闪耀的街巷,虚软的身体却被江淮泽拖入了寒气包裹的黑幕之中。

明明再给我十分钟,我就能抵达那片曾离我如此近的明亮。

然而江淮泽不给我机会。

下巴被江淮泽的另一只大手紧紧钳制,迫使我抬起头,借着微弱的路灯,迎视他冷若寒潭的眸子。

“5月22号,凌晨4点08分,戚名,你又落回到我的手上了,”江淮泽慢慢念着手腕上的钟表时间,又冷冷地盯着我的眼睛,“骗我,很好玩吗?”他几乎是一字一句的问我。

现在的江淮泽,瞳眸里藏着锋利的匕刃,浑身散发着可怖的阴寒气息,比记忆里任何模样的他都让我害怕。

也陌生。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一边摇头,一边退缩着,声音近乎哀求,“江淮泽,你放我走吧……”

“走?好啊!我早就想离开这个破地方了!”江淮泽冷笑着,一把夺过了我怀抱着的包包,长臂一挥,将我视若保障的包包甩了出去,遥遥的只听到一声沉闷的落地声,便不知被扔到黑幕的哪个角落了。

我目瞪口呆,失声叫道:“我……我的钱!我的平板!”

“17万6千多,我给你20万!”江淮泽冷笑道,目光冷峻,他刚才并没有打开包包,却知道里头装了多少钱。

我才恍然大悟,原来,是我被他骗了。

他从一开始就看穿了我拙劣的计谋,只是心情好,陪着我演下去而已。

然而,现在的江淮泽,心情差到了极点。

他不由分说地攥着我的手,将我押回了租房。

一路上,我又是惶恐害怕,又是心疼那笔被江淮泽丢了的巨款。

钱是无辜的!

“江淮泽,我不走了!让我去捡回钱吧!”我是穷怕了的人,精打细算的过着日子,又怎么可能做得到好十几万扔在街头呢?

江淮泽充耳不闻,可是攥着我的手更紧了。

借着微弱的路灯,我才发现,江淮泽还穿着睡衣,赤着脚,没穿鞋子。

我便不敢再说话了。

跨进租房大院的时候,二楼杨先生和张女士的家竟然灯火大亮。

我猜想,江淮泽发现我逃跑之后,肯定对房间制造过巨大的动静,吵醒了楼下熟睡的一家三口……

果然,路过二楼的时候,屋里的人听到了上楼的声音,张女士愤怒的声音传来过来:“要打架能不能明天再打?吵死人了!还给不给人睡了?!”

我心里一阵愧疚。

上了三楼,我能体会了杨先生和张女士的愤怒。

那扇老旧的大门被人为的踹开,门板颤颤巍巍的靠一个门轴支撑着,斜斜的耷拉在门框上,正残喘待终。

不必问,也知道是谁的杰作了。

客厅的灯火亮起来时,我才注意到,江淮泽的脚受伤了。

他似乎在拼命追我的时候踢到石头了,打赤的脚趾淌着血,将光洁的地板印上一朵朵雪梅。

老城区的街道铺的是青砖,已经有年头了,汽车轮子一碾压,石砖迸裂,碎石被环卫工人扫走,年岁一久,街道坑坑洼洼的,稍不留意,急匆匆走路的人就会被绊倒。

戚三瀚第一次过来的时候,崴了的脚刚养好,走路还不平稳,差点就被凹进去的小坑绊倒。

“你……你受伤了……”我想置之不理,可心有不忍,也做不到无视江淮泽脚下正在流血的伤口,他虽然可恶,但追上偷跑的我之后并没有打我。

我转过身,想要去拿酒精和创可贴时,手臂再次被江淮泽攥住,将我狠狠地甩到了沙发上。

江淮泽用的力度很重,我的后背一阵生疼,连带的,腹部也隐隐有一丝钝痛传来。

我吓得冷汗直冒,下意识的伸手去抚肚子。

还好,那丝钝痛一闪而过。

我松了口气,目光追逐着江淮泽的背影。

他从扔了我的钱到现在,就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然而浑身却笼罩着一层令人望而生畏的寒气。

江淮泽不徐不慢的换了衣服,取了手机和钥匙,才慢慢的走到我的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我后颈的寒毛根根竖起,陷在沙发里的身子退无可退,我也不敢动,生怕一动,就成了刺激江淮泽黑化的导火线。

“起来,”江淮泽目光冷森地盯着我,下达指令的道,“去换衣服。”

刚才江淮泽追上我的时候,身体由于过于恐惧,身体发软,瘫倒在地,裤子沾了街上的污水,很脏,难为盛怒中的江淮泽还能兼顾上。

“要……要去哪儿?”我胆战心惊的问,我倒不关心裤子有多脏,只关心江淮泽想带我去什么地方,又想做什么。

“去了就知道了。”江淮泽阴鸷着脸,甩着钥匙圈,“叮铃铃”的金属碰撞声回荡在寂静的客厅里,显得阴森而恐怖。

我不敢违抗江淮泽,回房换衣服的时候,快速的将两部手机塞进了裤兜里。

可到底还是慢了。

“扔了。”江淮泽倚在门口,双手护胸,冷眼看着我,再次言简意赅的下达指令。

“可……可是,这部手机,是你还我的……”我乖乖的取出手机,心有不甘的还想再争取一下。

“要么,自己扔了,要么,你一件东西也别想带出去,”江淮泽森然的目光掠过我的身体,“包括身上的衣服。”

我浑身一个哆嗦,将两部手机放回了衣柜里。

我不知道江淮泽会带我去哪儿,我只知道,护住腹部小家伙的同时,也要护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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