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2/4)
“伯父请。”岑九容抬了抬手,一脸恭敬地模样。
伯父?
叫得这么亲/热?
宋时鸢一脸吃到翔的表情。
岑九容不动声色地斜了她一眼,似乎是被她的表情取/悦了,嘴角露出抹与先前截然不同的笑意来。
然后抬脚跟上宋廪,拐进了屏风后。
古代讲究男女大防,有岑九容这个外男在,显然不可能同席,故而今儿明间里摆了两桌,中间用屏风给隔开了。
宋时鸢边陪母亲用膳,边竖着耳朵听屏风后的动静,既怕父亲跟兄长惹恼岑九容,又怕岑九容给他们挖坑。
果然在宋时鹄叽叽喳喳说了一堆书院里边的趣事后,就听岑九容突然开口问宋廪道:“伯父任期将满,何不谋个京官来做做?”
宋廪叹了口气,无奈道:“京官岂是那么好容易谋的?老夫寒门出身,一无门路,二无银钱,恁多官员候缺呢,哪里会轮得到我?”
片刻后,又笑道:“老夫也没甚太高的想头,来年能换个比青云县强点的地儿当县令,就知足了。”
岑九容笑道:“伯父为官清正,相信吏部定不会叫您明珠蒙尘的。”
略一停顿后,又听他笃定道:“来,我敬伯父一杯,提前预祝伯父高升。”
“那就借岑公子吉言了。”宋廪只当他在说笑,并未反驳。
宋时鸢却是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他这是什么意思?
打算背后动手脚将父亲操作进京为官?
原本她还盘算着,他既然说自己是锦衣卫指挥使,那必定是将对他下黑手的顶头上司马都南搞掉了。
身为锦衣卫指挥使,未来太后的左膀右臂,必得回京帮未来太后夺/权,是断然不可能一直待在离京几百里外的青云县的。
她只要熬到他脸伤恢复启程回京,就能暂时自由了,之后再图他法。
谁曾想他竟然打的是这个主意!
自己果然没法子逃出他的手掌心么?
顿时面前的烤鸭都不香了。
偏岑九容还在那得寸进尺地给宋时鹄画饼:“济南府的白鹿书院虽有名,但跟国子监还是不能比的,待伯父进京为官,鹄弟入国子监读书,学业必定能比现下精进不少。”
鹄弟?
宋时鸢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宋时鹄怏怏道:“国子监只收勋贵、宗亲以及四品以上官员的血亲,且不说父亲很难补到京官的缺,即便果真走运补到了,我也不够格进国子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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