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谢（1/2）

珍香通过一把短刀回忆起于狛治的所有事的。

短刀在狛治那时代所捡,珍香时常拿出来磨砺。本算用于杀死狛治，但最后却干干净净的从那时代带了出来，之后一直留在身上,当成防身的装备。

这似乎也应的象征了珍香与狛治两人之间的系。

他们从一开始站在敌人的立场上,那之后一切羁绊和美好都像某种短暂幻觉,直至最终彼此回归于不死不休的局面。

“所无名氏，你的名叫可雅吗？”

“不,我的名产屋敷珍香。”

“看来直我死，你也依然在骗我啊。”

“么？可我觉得那时候，在那湖边的晚上，我欺骗了一叫猗窝座的恶鬼而已。”

「念境」当中没有立场可论的，珍香本没必要用这样不友善的态度去对待狛治。

也因此，狛治知道珍香的讨厌己了，他好苦笑一声：“恋雪说会委托你来教训我,那来吧。”

珍香把短刀抽出来比划。

狛治不禁很想问：“不吧,有必要拿刀捅我吗？这么恨我？”但他忍住没有问出口，冷静等着被捅。

可珍香也没有出刀，她一脚把狛治踹倒在，又朝着对方的脸挥出一巴掌,发出一声响亮的“啪——！”

“可了，你起来吧，我完了。”珍香说。

狛治便听话站起身。

在他重新把背脊挺直之前，珍香猛然又出了一拳。这作模仿庆藏师傅的,前对练时，庆藏师傅惯于用这式拳击教训思想抛锚的徒弟。

狛治完全能躲。他努力压抑住闪避的欲望，硬吃下了这一拳。

有些痛，不过其实也还好。珍香身上没有多少肌肉,算能调全身的力气挥出拳头，实质上造成的伤害仍然很不够看。

更准确来说，完全没伤狛治。甚至不如之前的巴掌，至少那一巴掌可把脸肿。

“这一拳才叫‘欺骗’，懂吗？”珍香冷笑着揉己的手，“好好思考我都骗你么了吧，但你也别把己看得多重要，我其实根本不在乎你。现在，为我指引方向吧，我不想再看你了。”

“所这一句才骗我的，吧？”狛治道，“你曾经说：你我皆罪人，如果世界最终毁灭了，你我都难辞其咎。我仔细想过，觉得你说的不对。”

“哪里不对？”

“你并不罪人，你弱者。”

珍香觉得己应该表示气愤，或者讽刺笑一声，但她懒得做这些表情了，所冷看着狛治，希望对方能理解她的不耐烦，适可而止。

狛治完全无视了珍香的抗拒态度，认讲述着：“我一生都在追求强大，我为足够强大的话，能像狛犬一样做守护神，去守护我珍视的人。事实证我错了，世界上没有那样的神，我也不过失败的弱者而已。”

“哦，所呢？”

“所你同样不必勉强己当强者。算你最后失败了，那也没么。”

“别胡说八道了！那怎么可能没么！那根本不可原谅！”

珍香中忽然迸发出火星一样的愤怒，那双总温温柔柔的紫色眸极为罕有的、染上了熔岩般灼热的温度。

算好脾气如产屋敷，也会有发怒的时刻，不过平常的事务还不至于引出这股火来。

也不知从么时候开始的，仅仅一两人的命运已经不足摇珍香的信念了。她的「愤怒」被「压抑」禁锢起来，变成最深层的隐秘，直这一刻才重新沸腾。

狛治恍然悟：“所你果然算拯救世界啊，怪不得当时和我说了那样的话。”

他发现己并不觉得惊讶，从很久之前起他知道珍香怪人了，怪人无论想做么都理所当然的。

但他又确有些惊讶了，因为他从没想过珍香会有这么显的情绪波，这实在太……

太过有情。

原来他一直都搞错了，珍香不没有心，珍香太懂得如何把心藏起来，令他不敢去信。

“既然拯救世界这么重大的事情，失败更没么了，也完全可原谅。”狛治顶着珍香的怒火，平静说道，“你与我都必须要承认身的弱小。因为弱者总有出错的时候，你一人负担不起世界存亡的责任。”

“世界存亡我的责任。”珍香难得展现出了倔强偏执的一面。

对于这样的人，语言无法进说服的。狛治白己不必再多废话：“好吧，但你要清楚，这责任并不属于你，我们同你一起承担。”

所，别再独一人了。

狛治从来不觉得这世界有么拯救的必要，但既然这珍香的愿望，那么他希望珍香与这世界都能好好的。

在狛治也变成引路光点进入浓雾之后，珍香摸了己身上携带的最后一样物品，一件黑色斗篷。

推开门，她看了继国兄弟。

岩胜和缘一用同样的复杂神望着她，并异口同声问：“小灵？还该叫你帷帽先生？”

可惜了。

珍香本为当初己溜得足够快，不必面对两身份穿帮之后的质问场面。结果躲过了初一，没躲过十五，终究在「念境」里被逮正着。

所不己不努力，全怪命运太弄人啊。

珍香已经在开门前做足心理建设，所尴尬之类的情绪都提前摈弃掉了，现在她超勇的，完全可淡定若露出微笑：“两称呼都可哦，那都我。正如你们所想，我骗了你们。”

“啧。”岩胜发出失礼的声音。他向来止得体，难得如此。

“所生气了吗？”珍香笑问。

于岩胜也笑了：“你想看我们生气？省省吧，还当我们十几岁的孩吗？”

这话在珍香预料之外，因此她进了本能般的回答：“我永远记得你们刚出生时候的样。”

两婴儿，小小的，丑丑的，没人能预料长大之后如何的惊才绝艳。

岩胜沉默下来。他可同缘一一起衰老之后辞世的，现在却被模样青春年少的家伙感慨刚降生时的画面，实在滋味莫名，微妙的羞耻。

缘一不会想这么多，所能保持己原本的思路，很认说：“小灵，其实我们一直欠你一声谢谢。那时候你离开的太匆忙了。”

岁月把杀猪刀，在珍香推大家彼此敞开心扉之后，她简单讲已经完成了守护的任务，之后果断消失不见。虽然算不上不告而别，但实在过于匆匆。

离别这种事情，永远不会准备充足。像后劲儿很大的酒水，喝下时不觉得如何，却能让人醉很久很久。

珍香也不免感慨，当时太难了，为了给继国兄弟做好带头表率，她甚至说了不少己的过去，要知道她对系统都没那么坦白过。

不过当时她那么坦白之后，第一次感觉了心灵的轻松。虽然有片刻，也足够回味了。

当骗的幸福指数根本比不上做诚实的人，珍香也因此才大彻大悟，切断和系统的联系，定主意要与这绝望世界做出了断。

“谢我做么呢？我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情而已。如果想回报我，为我指引方向吧。”

“好啊。”缘一点头，随后又想了么，“对了，有句话一定要告诉小灵：请放心吧，你之后会一直交好运的。”

珍香惊讶：“缘一居然也会说吉祥话了吗？”

“兄长教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