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咪咪咪（1/2）

詹姆斯的价格是0美元。

所有人,所有东西，在游戏的判定下都有它应有的价格。

钢铁侠的价格是“金子般的心”。

伏尔甘的价格是一首歌。

朵勒·哈代……又值多少呢？

*

朵勒知道伏尔甘干了什么，她根本不需要多此一举问出声。

它干了朵勒想要做的,不论是她曾经偶尔提起一句的话,还是她还没有说出口的想法……超级智能不会拥有“忘记”这种能力,它们永远记得曾经发生过的一切,甚至反过来提醒作为主人的她。

甚至,朵勒隐约觉得伏尔甘是个多愁善感又固执的死小孩——

手中明显短时间拼拼凑凑出的机器人还在唱着“地心引力”的旋律,简单而无用的手臂摆来摆去,好像是想要保护她。

【姓名：伏尔甘】

【职业：超级智能】

【价格：和主人相遇时唱着的那首歌】

詹姆斯没有扯下朵勒的围巾,于是女孩依旧眨着那双绿眼睛左顾右盼,为了配合这个“重度被害妄想症患者”——他们猜到弗瑞想要招安——负责押送和看管她的只剩下詹姆斯。

见鬼的他们到现在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只要问及个人讯息朵勒就低头,好半晌才后知后觉地“啊？”一声。

而送到牢房（还挺大）后，朵勒只提出了一个要求：

“可以给我一面镜子吗？”

“你们在迟疑什么呢？我又不会使用魔法穿越镜子逃跑？”

她最终还是得到了一面镜子。

相应的,詹姆斯抱臂坐在了镜子对面，朵勒身后，据托尼的说法是“有你在，可以在她使用魔法时打断她的施法”,而弗瑞的说法是“看着她,调查她是谁”。

詹姆斯：“……”

他在心头低低叹了口气,但目光依旧一眨不眨地追着朵勒跑。

女孩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会儿,又转过头，詹姆斯注意到他也被摄入镜子里了,这很正常，他就坐在正后方。

然后，詹姆斯听到,朵勒用迟疑的声音说：“……吉米？”

他眼前一黑。

几乎是下一秒，警铃大作，有监控人员撞开弗瑞的办公室，对着面前所有人说：“那个人……还有巴恩斯中士，一起失踪了，就在刚刚！”

是的，他们都看见了。

面前的屏幕正在回放那一幕。

女孩，詹姆斯，以及女孩怀里抱着的球一起不见了。

就在女孩转头和詹姆斯说了一句话的时候。

而托尼的表情要更古怪一点：

“见鬼！”他说，“什么魔法能影响电脑上的数据一段数据？”

“弗瑞，伏尔甘……那个AI，带着你的数据一起失踪了。”

*

【姓名：洛蕾塔·D·哈代】

【职业：人偶师】

【价格：爱】

朵勒仅仅是想要尝试一下。

“爱”是什么，怎么收取，“歌曲”又要如何收取？而且那个名字……她认出来了，那位并没有攻击她的“咆哮突击队队员”是她任劳任怨、一个人打三份工养家（等等好像不是）、从获得杂货店时就陪在身旁的员工。

那一刻朵勒保证自己的表情有一瞬间很古怪，但很快，她被心头的激动振奋到了……如果说詹姆斯的灵体没有攻击她是因为游戏，那么是不是她将游戏研究得更透彻，就能成为正常人了呢？

“我只是想要成为正常人……”于是朵勒转过头，并没有喊‘詹姆斯’，而是选择了更熟悉的，其实并不一定代表对方名字的称谓，“吉米？”

她突然感到身体一轻，就像是在坠落，又像是飞翔。

然后，她感觉好困……

想睡了……

不知道AR眼镜有没有好好收起来……？

……

朵勒睁开了眼睛。

几乎是立刻，她便认出来自己现在又不是人类的视角。

不过这种情况多了，她早就习惯了。

詹姆斯呢，还有伏尔甘……

朵勒想到他们的时候，脑海中自然而然浮现出了游戏面板——啊，在游戏里啊。

那没事了。

她抬起手，正想取出人偶，却发现现在的面板不太对劲。

虽然一直将人偶多萝茜的身体当成自己的身体用，但朵勒知道这到底是个道具，而大部分时候这个道具不用会放在包裹里，如今，她的包裹锁定了。

那她现在在用的是什么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