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咪咪咪（2/2）

【蕾切尔有许多秘密，但最重要的那个，是她自己也不知晓的……】

【回家看一看吧，只有真正的家人才能告诉她，究竟发生了什么。】

车到达了冰山餐厅。

朵勒跳下车，侍者迎上来，想要带司机去泊车，但看到空荡荡的驾驶座时，表情微微一僵。

——这很正常，普通人无法看到幽灵。

然而不愧是企鹅人的手下，或者说不愧是哥谭本地人，侍者的表情扭曲了一瞬，就立刻恢复正常：“罗斯小姐，请随我来。”

朵勒拎着拐杖跟上对方，而在她和蕾切尔走进餐厅后……

大门缓缓关闭，挂上了“暂停营业”的牌子。

朵勒看到了企鹅人奥斯瓦尔德，还看到了……咦，詹姆斯？

詹姆斯显然也看到她们了，表情一瞬间变得有些古怪。

他站在奥斯瓦尔德身后不远处，把自己隐藏在保镖人员中，这是个挺合适的位置，既不会太过边缘化，也没有进入核心团队——算是一个普通哥谭打工人最合适的职业选择了。

*

如果说朵勒离开阿卡姆之后的日常就是“我是怎么靠黑客技能一夜之间变成大佬的”，那么詹姆斯的经历要平凡许多，简略地说应该是“哥谭求生打工人日常”。

在朵勒解决了他的身份异常后，他就开始一边在阿卡姆上班，一边熟悉现代的科技——比如电脑手机之类的电子用品，还入坑了日本格斗游戏，咳咳。

除了治安不太好，詹姆斯的生活十分平静，而靠着反追踪能力，至少目前没人跟着他找到他的住所，也就没人知道他认识朵勒。

……然后他通过网络查到了“多萝茜”的相关信息。

——你们非人类都这样的吗？

网络上的报道，朵勒的自述，朵勒的行为，都是自相矛盾的，于是詹姆斯决定亲自去判断。

詹姆斯脱下制服……然后换上另一套制服。

——由企鹅人的保镖团队提供。

企鹅人，哥谭著名生意人之一，而他下班后的副业是给他当保镖。

起先詹姆斯是拒绝的，但他实在给得太多了。

而且他是个黑户，用假身份获得阿卡姆疯人院的工作并不难，可用假身份获得韦恩集团的工作就很困难了……詹姆斯并不是很想依靠朵勒，但他甚至没办法离开朵勒太远，他尝试过离开哥谭，半路上就心悸昏迷了，苏醒时还被偷走了钱包，如果不是路遇一个好心的男孩把他敲醒，可能他躺在地上被偷走的不止是钱包。

……虽然后来詹姆斯发现钱包就是那个孩子偷的。

也是从那时候起，他算是真正见识到了哥谭这座城市。

然后在酒吧里和陌生人起了冲突，被企鹅人的手下发掘，斟酌之下接下了这份工作。

阿卡姆位于小岛上，是一座监狱，里面不是狱警与犯人、就是精神病患者和医生。

他需要更多接触外界的机会，他想知道自己是否真正活着——只有生活在正常人中间，他才会有活着的安全感。虽然给黑帮当编外人员似乎也不怎么正常……

靠着良好的交际能力，詹姆斯混到了中游位置，另一方面，他发现企鹅人其实不太糟，但也不太好——比起黑帮，他更像是个生意人，主要目的是追求钱与权。

再高的位置他混不上去了，但他待在这里，并不是认可企鹅人做得正确……他只是感到了迷茫，所以暂时不离开。对哥谭了解越深刻，詹姆斯就能发现这里是另一个世界，他并没有死，而所有人都是鲜活的，但他同样也发现黑帮已经成为了哥谭这个城市的血肉，这个城市的血管——他看着各种让人悲愤的事情发生在眼前，却无法救下每一个人。

……因为他只是个普通人。

如果有个人拥有强大的力量，彻底扭转整个哥谭的局势，如果有人拥有一往无前的能力，像清扫污垢一样清扫掉整个哥谭的黑帮，如果有人拥有无谓的勇气，不用担心被打击报复……

是的，有这么一个人。

一个强大无匹的魔法师。

诡术魔女……多萝茜。

“你清醒点吧，”詹姆斯拍了拍自己的脸，“那样会死更多人。”

企鹅人说要在冰山餐厅请客，早早就准备好了精细的食材，优秀的大厨，携带好充足武器的手下，而詹姆斯故意没展示出自己的狙击技能，他可不想到最后无法脱离企鹅人——

然后惊动自己真正的老板“多萝茜”。

然而詹姆斯混在保镖群体中，抬起头，眼神一瞬间变得很奇怪。

手腕上系着气球的黑发女性笑盈盈地走进来，分明是个腿脚没出任何问题的年轻人，手中却握着一把看上去就十分有分量的拐杖。

詹姆斯还听到了周围认出多萝茜魔女身份的人在自言自语：“……难道说，那就是魔杖吗？”

詹姆斯：“……”

显然不是啊！

这家伙只是想用拐杖打破企鹅人的头吧！她只是想暴打企鹅人而已吧！

作者有话要说：唯一看透真相的巴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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